“快点,跟上我!”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午后,三人为了不被父母叫着午睡,相约出来玩冒险游戏。
今天他们的任务是探索小区西边的一条老巷,齐盼背着一个小水壶,右手握着一把玩具宝剑,在前面给剩下的两人开路。
符星看着青森森的巷子,有一点害怕。她磨磨蹭蹭地跟在队伍的最后,却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手给我。”夹在队伍中的男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回了头,他抓起符星的手,拉着符星往前走。符星觉得温暖从手中涌向全身,他们俩紧握着手,跟在齐盼后面。
齐盼胆子总是很大。他一会儿探头看看巷子里敞开的木漆门,一会儿摆弄摆弄路旁堆积的杂物。
“我们马上就要探索完这条巷子了!”齐盼已经看到了巷子的尽头,那里站着一堵塞满青苔的石墙。他挥舞着宝剑,兴奋地回过头宣布好消息。
映入眼帘的是这样一副好笑的场景:符星胆怯地抓着江淡风的手,跟在他后面;江淡风呢,虽然没表现出特别害怕,但已经紧张得大气不敢喘。
齐盼哈哈笑了。他抓起江淡风的手,“有我在,你们都不用怕!”
他拉着江淡风,江淡风拉着符星,三个人在齐盼的带领下向巷子的尽头跑去。午后很安静,只能听见树丛中传来的鸟叫声。温暖的阳光温柔地落在大家伙身上,三个孩童手拉手跑着,风轻拂起头上的碎发,咯咯笑着,害怕被来自手心的温暖驱除。
他们就这样跑着,穿过了春夏秋冬,穿过了四季漫长,穿过了童年,穿过了曾经。
在商场明亮的灯光下,符星看到了向他们跑来的小孩。那就是记忆里提着宝刀的男孩——他好像就是从那个午后跑来的。
奇怪的是,离他们越来越近时,男孩稚嫩的脸却变了,变成了一个脸部棱角分明、眼睛明亮,笑起来露出了两个小虎牙的少年。
“好久不见啊,大家。”少年站立在他们面前,明媚地笑着。
六个大人们已经去喝茶了,三个孩子攥着票,走进了溜冰场。
他们拿好鞋子,戴好手套,坐在一起换上了溜冰鞋。
符星和江淡风感受到了,地铁上他们的担心简直就是多余的。虽然大家许久不见,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见面三人便被一双手推到了一起,上次见面仿佛就在昨天,大家从来没分开过三年。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符星也说不清。直到几年后的某一天,符星从外地旅完游回到家,一推开门,风呼呼作响,阳台上的衣服还在晒着,墙上的时钟还在走着,下午阳光斜斜地照在地板上,一切都是熟悉又宁静。
那时的她又想起了在商场和齐盼的重逢——齐盼好像根本根本没离开过,他只是一边继续生活,一边静静地等待着二人的归来。
三个人穿戴整齐,踏上了冰面。齐盼还是在最前面打头阵的人,他的运动细胞好像与生俱来,没走几步便已找到了感觉,松开了扶手,回头看着二人。
符星小心翼翼地踩在冰面上,江淡风握着她的手,两人慢慢地在冰面上挪动。
齐盼一边在旁边陪着二人,一边告诉他们如何找到溜冰的感觉。。围着溜冰场走了几圈,符星好像找到了一丢丢齐盼口中的“感觉”。
“我们加点速吧!”齐盼伸出手,江淡风默契地牵了上去。两人在齐盼的带领下,慢慢地开始在冰面上滑行。
滑了几圈,符星松开了江淡风的手:她要自己一个人滑了!
“我赌她不滑出十米就会摔倒。”江淡风偷偷地对身旁的齐盼说。
齐盼笑了,“两个人看法一样,这怎么赌嘛!”
“喂,你们两个,我可听到了!”符星猛地回过头。可她好像忘了,她现在正穿着冰刀鞋站在冰面上,结果就是符星一个重心不稳,“啪唧”摔倒了。
两个少年赶紧溜过去,齐盼伸出手把躺在冰面上的符星拉了起来。
“哈哈哈!”齐盼捂着肚子大笑,江淡风则收敛一些,努力地憋着笑。
“你们两个人!”符星想给两个人各来一拳,奈何现在在冰面上,她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吞下这口恶气。
齐盼看着符星。符星白皙的脸蛋上挂着两坨红扑扑的“腮红”,——她一激动就会这样。圆圆的眼睛生气地瞪着两个笑话她的少年,嘴唇红红的,像一朵桃花。齐盼看着女孩生气时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又笑了。
符星一个人滑在前面,齐盼牵着江淡风跟在后面——学霸江淡风好像少长了一根管运动的筋,他特别不擅长运动。
渐渐地,江淡风好像找到感觉了,两人滑得越来越快。待二人从龟速滑行的符星身边超车时,江淡风有些得意地回头,笑着看了看符星。
结果他一转头,就看到了迎面驶来一个小孩。眼看就要撞上了,可江淡风还没学会转弯,他只好往旁边一侧。
结果江淡风重心不稳,他和齐盼一起摔在了冰面上。
小孩则在紧要关头优雅地一打方向,完美地避开二人,却还是不能改变两人拥抱冰面的结果。
他们俩躺在冰面上,符星的头缓缓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刚刚还嘲笑我来着,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