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一时口快,竟说了一个朕字。
这个“朕”字,我们现在看起来平平无奇,谁想说就说。
不分贵贱,掏厕所的都能说。
“你干嘛去……”
“朕去掏个厕所……”
想说就说,没人管着你。
但在古代的封建王朝,这个字就只有皇上一个人能说,普通老百姓说了,那就是灭九族的重罪。
李世民尴尬的搓了搓手,看了看一旁的长孙皇后,脸上满是焦急。
似是在求助她给自己想个办法,将这个口误蒙混过去。
长孙皇后就像是没看见一样,把头扭向了别处。
连长孙皇后都无计可施,李靖,李香凝父女两就更指望不上了。
罢了,罢了。
既然穿帮了,那就大大方方承认,有什么好抹不开面的。
“诚儿,朕不是有意瞒你的,实在是……”
李世民终于鼓起勇气想要承认自己身份的时候,却听李诚道,“李员外,朕这个字可不是随便说的,当今天下,除了皇上以外,普通百姓说了,那可是灭九族的重罪。”
“好在这里都没有外人,自是不会告发于你,以后你可要长个记性啊!”
李诚站起身伸了伸懒腰,“乏了,我去睡个午觉,你们自便吧!”
随后转身离去。
李世民干咳了两声。
“咳咳……你们说这小子是真没发现,还是装的?”
长孙皇后跟李靖还未搭话,李香凝却率先站起来说道,“回陛下,这小子看起来聪明,实则脑子笨的很,依我看他是真的没有发现。”
“哦?这才多长时间,香凝你就开始替他解围了,他就算真知道了也无妨。”
一句话说的李香凝红了脸,扭捏道,“没,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
官道之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疾驰而行。
后面马车上坐着的是李靖父女。
李香凝坐在哪里紧蹙眉头,闷闷不乐。
李靖似是猜出了她的心思,打趣道,“怎么,舍不得走么?”
“谁舍不得了,我巴不得早点回长安呢!”
“那你为什么还闷闷不乐的,是不是那个李诚欺负你了?”
李香凝把小嘴一撇,娇蛮道,“就他那小身板,手无二两力,还敢欺负我?”
“既然他没欺负你,那你这是冲谁啊!”
李香凝低着头,把玩着手中的宝剑,幽怨道,“我谁也不冲,就是觉得他救过我,咱们就这么一声不响的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李靖自是知道她在说谎,自己的女儿他还不了解么。
“香凝,以前是爹错了,不该把你留在临安,从现在开始,你少跟李诚接触,最好是永远也不要再见面。”
李香凝迷茫的看了自己父亲一眼,不知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为什么?”
“你就别问了,总之是为你好。”
“哦!知道了。”
……
李靖这人也是个人精,审时度势有一套。
他本来以为,当朝太子李承乾不学无术,早晚都是被废的命。
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李诚,即是嫡出,又是长子。
无论是样貌,品行,才干,样样都胜过李承乾数倍。
自是太子的最佳人选。
可是从这几次李世民的行动可以看出,就连将李诚接回长安都不肯,那就更别说把他封为太子了。
像李靖在朝中的地位,儿女婚事可由不得他做主。
李世民绝不会让李香凝跟李诚走的过近。
趁着二人还未生出情愫,早早的分开是最正确的选择。
……
另一辆马车内,长孙皇后正手舞足蹈的讲述着硝石是如何点水成冰的。
并畅想着等回到长安,开一家铺子售卖冰块,定然会赚的盆满钵满的繁荣景象。
李世民在一旁听的是哈哈大笑,“好,好啊,梓潼,以后朕的小金库可就全靠你了,挣到钱之后,可要分朕一点。”
“夫妻之间,我的便是你的,说什么分不分的,你若喜欢,全都拿去又如何。”
李世民也是见缝插针,骑杆就上,“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千万不要后悔。”
一时间,长孙皇后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这样就不跟他显摆了。
既然话已出口,自是没有收回的道理。
但长孙皇后也不是吃亏的人,总要从这个铁公鸡身上薅下两根毛不可。
“陛下,挣到的钱都给你也不是不行,但这点水成冰之术是诚儿教我的,我到没什么,但你总该赏他点什么吧!”
李世民笑道,“不是朕不肯赏他,关键是水晶虎尊他都不稀罕,我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长孙皇后点了点头,“那道也是,这段时间我住在哪里,无论是吃的,穿的,用的,样样都比宫里还要好,他还真的不稀罕你什么。”
“不过……陛下,要不你给他升个官,把他调到长安任职怎么样?”
“如此一来,我也能时常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