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去玩吧。”
事实上钟弋连《绿色兵团》这张都不需要,以物换物不过是为了能多接触到安安,在她面前多刷刷存在感,他继续解释道:“拿回去我也不会再玩了,一直放在箱子里也是浪费,一并借给你们正好。”
“你要是介意的话,不然直接给我租金也成,一个月五块钱。”
平平选择了给他租金,大大方方掏了钱,“成交。”
钟弋本是好心,但对于一下子突然接触到多个游戏的平平安安来说,就好像是把老鼠扔进了米缸,一下子沉迷进去了,玩起来连饭都忘记吃。
青春期的孩子都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了,苏雪桢跟岑柏也想着给他们保留隐私,尽量不去侵犯他们的私人空间,加上对平平安安很放心,觉得他们不会因为游戏耽误学习,刚开始就没太管,迟了些才发现两个人的游戏沉迷现象。
苏雪桢发现后立马把他们喊到了书房,“去把游戏机和卡带都拿上来,我不收你们的,但我现在必须要知道你们最近到底在忙活些什么?”
岑柏也面色严肃,背着手看着平平安安。
兄妹俩知道瞒不住了,乖乖下楼去收拾,一人抱着一个小盒子上楼来了。
岑柏跟检查赃物一样数了一遍,“一共有两个游戏机,十八张卡带。”
难怪最近放了学就进屋关上门,苏雪桢惊得站起身自己又数了一遍,看着孩子们眼下的黑眼圈就猜到可能是熬夜玩了,她更气了,她声音里带着怒气:“你们从哪来的这么多游戏?”
苏显国人越老对小辈越宠,这两年投资又挣了不少钱,在花钱上对平平安安更是豪气,几百块零花钱说给就给,眼睛都不眨的。
当时买游戏机当礼物的时候就没跟他们夫妻俩说,价格还是她后来查出来的,考虑到孩子也要有娱乐,加上就两个游戏,她想着玩完兴趣应该就淡了,就没说什么,只告诫苏显国下回不要贸然送这么贵的东西了。
苏雪桢知道一张卡带不便宜,依平平安安的经济水平绝对不可能有钱买到这么多张卡带,她下意识觉得是苏显国跟张光香背着他们给的钱。
平平嘴唇动了动,知道爸妈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低着头回答道:“不是买的,是租的。”
“我们跟同学花五块钱租来的。”
“你知道这十八张卡带加一起多少钱吗?起码两三千块了,谁会这么便宜租给你们?平平安安啊,你们俩这么聪明怎么在这件事上这么糊涂。”
什么家庭啊?这么多张卡带说借就借,苏雪桢气得不行。
岑柏也不信有这么有钱又蠢的同学,只怕人家另有所图,他皱着眉问道:“你们除了租金有给他别的东西吗?”
安安摇摇头,“真没有,就一张卡带给他五块钱租金。”
“他你也认识的,是哥哥初中的同桌,钟弋。”
岑柏想起来是谁了,知道卡带来历后心里稍微放心了点,“明天把卡带全都还回去,除此之外,没收一个月的零花钱。”
“游戏机我跟你妈相信你们,就不收了。”
他加重了语气,“但是,未来两个月内不准再碰游戏机了,以后也要适度玩,不能再跟现在一样玩了,再被我们发现,直接没收。”
偏偏受罚的两个月是暑假,休息时间不能玩游戏,也太折磨了。
平平抬起头想争辩两句,看到爸爸严厉的眼神又放弃了,低声应了声好。
安安一直觉得自己可以合理安排好业余时间,但她没想到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游戏面前完全不值一提,轻易就溃堤了。
她想到最近一个月渐渐落后的学习成绩,非常后悔,眼泪瞬间决堤,啪嗒啪嗒往下掉泪珠,哽咽道:“我知道错了呜呜呜……以后不玩了。”
夫妻俩过去哪见过安安哭这么凶过,一直以来女儿给他们的形象都是开朗乐观的开心果,一时都有点心软了,赶紧上前哄,“没事没事,别哭了,不是故意对你们这么凶的。”
平平别过了头,仅剩的反抗心理也没了,乖乖接受安排。
次日,岑柏送他们去找钟弋还卡带,下车时又问道:“还卡带还有钱吗?没钱我这里有。”
十八张卡带,加一起要还九十块,他觉得平平安安手里估计没什么钱了。
严厉归严厉,爸爸还是很为他们考虑的,平平摸了摸鼻子,别扭回答:“借的时候就付过了。”
岑柏下车要跟着一起去,“走吧,我跟你们一起去。”
“我们自己去就行了,一会儿就回来。”
平平觉得玩游戏沉迷是他们错了,但这个交易是正当的,现在有租书,租CD,租磁带的,这些都可以的话,租卡带有什么不行的?
这点上他又没做错,犯不得拉上爸爸一起去道歉。
安安也冲爸爸摇了摇头,主动把卡带箱子抱了下来,“我们能解决的。”
过了今年这个生日兄妹俩就17岁了,基本算是成年人了,岑柏见状就没非要跟着,“那我在门口等你们。”
平平安安点了点头,按响了钟弋家的门铃,跟他们家有点老旧脱皮的大院不同,钟弋家被绿树和鲜花环绕,是一栋华美的别墅。
事先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