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是老周家传来的。
女声格外尖利,“我不同意!凭什么!”
另一道女声也响了起来,“房子又不是你的,你凭什么不同意?”
苏雪桢想起傍晚进入老周家的一家三口,猜出可能是周心跟罗英秀闹了矛盾,看向岑柏:“是不是吵起来了?”
“估计是。”
他们家也不是什么家庭矛盾调解员,没那个能力,岑柏把热水倒进去,安抚她继续做自己的事:“没事,你先洗澡。”
周德不在,又有周老太太在一旁附和闺女,罗英秀完全处于下风,完全被两个人逼到了绝路,想到这些日子她辛辛苦苦过来照顾老太太,感觉非常心寒,更不想让老太婆得逞,“我才不会如你们的意。”
周心下乡的时候,他大哥周德刚跟罗英秀结婚,她跟这个嫂子基本没什么接触,更不要提什么感情,这次回城就是打算在洪江市安顿下来,离了她娘就无依无靠了,自然更不可能放弃这个宅院。
两个人在屋里吵了十来分钟,谁都不让谁,最后到了孩子的睡觉时间,周心懒得跟她吵,只留下罗英秀一直在那骂,半个多小时才彻底安静下来。
大院里大家先前为老周的葬礼也忙活过一阵子,对于这等姑嫂矛盾就懒得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让他过去了。
苏雪桢洗完澡出来外面已经安静下来,岑柏拿着毛巾跟换洗衣物也进浴室飞快洗了个澡回来睡觉。
第二天两人在家吃完午饭准备去洪江公园玩,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急匆匆赶来调停的周德,跟他们俩打了个招呼就进去了。
洪江公园骑车过去要一个小时,骑自行车过去够呛,岑柏实在不放心最后打了乌龟车过去,这已经是国庆的第三天,最盛大的庆典早就结束了,只剩下一些零散的小活动。
秋高气爽,外穿毛衣不冷也不热正舒服,很适合逢高踏青,洪江公园没有山只有一个个平缓的小土坡,长满了杂草,秋风一过,那草就黄了,软趴趴贴在地上,吸引了很多人垫着衣服欢呼着从上面滑下来。
苏雪桢看着也跃跃欲试,但她又担心自己这肚子重滑不下来太尴尬,何况安全性还未知,万一侧翻就完蛋了。
岑柏看出她实在想滑,退而求其次,想问她要不要去儿童滑滑梯那,指了下:“要不试试那个?”
都是小朋友玩的,她一个大人实在不合适,苏雪桢瞬间歇了心思,摸了摸肚子,对话:“等你俩出生了再来玩这个吧。”
为了弥补,岑柏给她买了个棉花糖。
苏雪桢本来也就是图新鲜,有了棉花糖很快就开心起来,两人一直在洪江公园逛到暮色降临。
入了秋,六点天就全暗了,回去不安全,一看时间已经五点多,岑柏牵着苏雪桢的手就准备回家了,走到公园门口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老爷爷在地上摆摊送小狗,“走一走,看一看啊,不要钱,家里生太多养不了,一窝六只就剩这一只没送掉啦。”
小狗浑身雪白,毛卷卷的,像一团小云朵,眼睛圆圆,乌溜溜的转。
好可爱!苏雪桢被瞬间击中了心!
很小的时候她也曾经养过一条狗,不过养到8岁以后,小狗被狗贩子下药偷走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养过狗。
苏雪桢心里虽然很想,还是扭头走了,他们现在的条件根本没法养狗,没时间也没精力。
但老大爷似乎看出夫妻俩经济条件还行,想给狗狗找个好人家养,一个劲儿说好话:“这狗子可乖了,土狗好养活,皮实!平时你们吃剩下的喂它点就行,不吵不闹,也不黏人,还会看家!”
苏雪桢本来就心动被他这么一说心思更压不下去了,犹豫半晌,转头看向岑柏,眼神可怜兮兮的,“我们能不能养它?”
岑柏看着她漂亮的眉眼里流露出的温柔,说不出拒绝的话,寻思在外面给狗建个狗窝,平时白天上班让它待在里面,晚上下班再出来遛一会儿,也没什么,咬牙答应了:“行。”
“小灰,来跟你主人回家吧!”
大爷一听,表情瞬间亮了,把小狗放在毛巾上送给了他们,岑柏接过抱在怀里。
小狗身上的毛巾干燥又洁净,眼角也没脏东西,浑身上下都很干净,苏雪桢看出来这大爷也是爱护动物的人,看着狗狗安静的窝在岑柏手里,感觉这趟没白来。
岑柏看出她是真的开心,“起个啥名?”
苏雪桢快速看了一眼小狗性别,是只公狗,小狗身上的毛摸上去柔软又光滑,她很快想到了一个名字,“它身上毛茸茸的,就叫茸茸吧。”
岑柏伸手挠了挠茸茸的头,笑道:“茸茸,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了!”
两人回家以后,岑柏先用纸盒给茸茸建了个简单的窝,铺上了一层旧衣服。
乡下的小土狗,一般大人吃什么它就吃什么,不挑食,岑柏用温水给它泡了点软馒头,看它吃下去之后才上楼睡觉。
如当初那个爷爷所说,茸茸是一条很乖的小狗,吃饭不用他们操心,在家还能防着小偷,也不会咬人。
岑柏过两天又用木头给它在门口做了个简单防雨的窝,把茸茸放进去之后,大院里的孩子都没养过狗,一看到这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