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像鬼的目光也从她身上掠了过去。
他满脸困惑：“它刚才撞上你了，但是……？”
爱尔柏塔没敢松懈，她紧盯着羽毛炸起的小啾的方向。
什么也没发生？……既然它伤害不了她，那它为什么还攻击她？
她又是为什么吸引到它们的注意了？
……因为她是这个时空的闯入者？
“咔——”石壁断裂的声音响起。
爱尔柏塔踩到一块年久失修的墙饰，一只脚顿时一悬。
不，不对……它不是没给她带来伤害。
她看着小啾撕咬着的那个无形生物，这些时空生物在改变着一些东西……她突然间的踩空不是意味，它们在暗中拨动着命运的弦，就此让不幸的事如浪潮一样堆积了起来。
在石像鬼惊恐的目光里，爱尔柏塔失去重心前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角。
“啊大人，疼疼疼！！！”
石像鬼嗷嗷叫唤，装石像久了，见到蝙蝠侠在面前挂到斗篷都能做到无动于衷。他都快忘了自己能飞，也是能拉人类女孩儿一把的。
“那个虫子现在怎么样了？”爱尔柏塔站稳后飞扫了一遍楼上楼下，以免再出现不小心踩空。
“您看不到它吗？”石像鬼一看把虫子啄得到处躲的时光鸟，好家伙，这小鸟真凶，幸好他刚刚没跟它打！
透明的虫子的攻击性不强，白色小鸟是占优势的，只不过虫型生物怎么看着颜色越来越淡了？
石像鬼：“怎么办，大人，那只虫子好像想逃跑！”
“小啾！”爱尔柏塔手里握着神秘的吊坠，可她又知道他们不处在同一空间里，这样的话地狱火是对它造不成伤害的。
“啾！”时光鸟注意到虫子想要钻进维另一重度，也急了起来。
而这一刻，时间仿佛变慢了起来。
黑夜里的风仿佛都有了形状，夜雾的流动在这一瞬间变得像在慢放。
“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这个时空可能真的挤进来不该存在的东西了……”
爱尔柏塔察觉了什么，她抬起视线，上方石塑雕像上垂下眼熟的黑披风。
蝙蝠侠来了。
但刚才的话不是他说的。
蝙蝠侠的身侧还站着一个皱巴巴长风衣的金发男人，那人注意到她的视线，还冲她露出一个怪怪的笑。
他的手里拿着一只老旧的怀表，秒针走动的声音挫钝又缓慢。
但就在这放慢的时间里，时光鸟扬起尖喙，一举穿透了变得半透明的时空虫。
“叮——”怀表被残留着浓重烟味的手指按了一下，走针的走动恢复了正常，夜间潮湿的雾气也开始了重新流动。
“你看得到刚才墙壁上的生物？康斯坦丁？”蝙蝠侠注视着半空中的时光鸟。
蓝羽的长喙鸟雀扑动着翅膀，在时空虫消亡的地方徘徊了两圈，见敌人彻底消失，才又重新变回了那只白色绒球飞回爱尔柏塔身旁。
“我不能，但那女孩儿的小鸟不是普通的家伙。”跟康斯坦丁常打交道的恶魔不同，无形的时空生物存在感并不明显，他也是依靠与生俱来的感应才多少察觉到小鸟是在跟什么战斗的。
“那些虫子在改变着一些事，”爱尔柏塔对蝙蝠侠说出她刚才看到的，“它们没法直接给人带去伤害，但是或许能通过扭曲命运轨迹让事情走向糟糕。”
“比如让人变倒霉——我觉得你说得没错。”康斯坦丁把怀表放回风衣口袋，示意两人看天上，九头蛇捕捉超能力者的机甲先锋在向他们的方向飞来。
“先离开这里再说。”布鲁斯落在爱尔柏塔身旁。
石像鬼看到出现在面前的蝙蝠侠都看呆了，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装石像。另一个棕色风衣的人类又是怎么回事？他身上的气味闻着简直像把搅烂的天堂跟地狱混在一起了。
“噢？这个石像鬼为什么没有翅膀？”跟着跳下来的康斯坦丁道。
蝙蝠侠也看向了靠在墙根的石像鬼。
石像鬼：“嗝。”
康斯坦丁：“这石像鬼是活的？还是个恶魔。”
落在身上的两道视线让石像鬼快要窒息了，他泪眼汪汪地看着爱尔柏塔：“嘤……”
大人你当初没说以后要打交道的人都这么恐怖啊。
爱尔柏塔小心地将打架打累的小啾放回肩膀上，“石像鬼没有威胁，是我找来帮忙的，我需要他的一些能够遮掩气息的能力。”
布鲁斯打量了石像鬼两眼，见他攻击性不强，便没继续追问女孩儿找来的这个恶魔。只不过他若有所思地回望了少了一个雕像的位置一眼，那是他经常停留的观察这座城市的位置。
他带着爱尔柏塔，钩索绞紧另一只石像往下方跳去。
爱尔柏塔看着抱怨着追在他们后面的康斯坦丁：“这位先生就是你要找的魔法侧方面的队友？”
虽然从外貌评断一个人不太正确，但金发潦乱的男人隔了很远还能闻到一身酒气，不修边幅的侧脸冒着胡茬，他刚才展现的能力能证明他的实力，但总感觉……
算了，既然是蝙蝠侠认可的可以信得过得人的话……
蝙蝠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