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急着想尝尝。”
…
荒山上的凉亭是临时建的,亭中装扮还算雅致,但只有一张石桌与几方石凳,除了镇北将军陆洪烽被皇上赐座,其他大臣只能围着石桌观望。
此时众人的视线出奇一致,全都落在石桌一道道冒着热气的点心上。
除了红泥丸子、糖丝甘薯这样精致的点心,还有一道炒甘薯叶,与一大盘闷熟的红甘薯,满满当当摆放了一整桌。
“这些全是山里种的粮食做出来的?”站在陆靳翀身边的户部尚书,满是探究的盯着桌上,语气是疑惑与不敢置信。
庆康帝闻言朝陆靳翀看去,似乎也想确认什么。
陆靳翀指着桌上,那一盘明显被提早挖出的早产甘薯,压下心中的肉痛,“千真万确,可惜现在还不到成熟的季节,所以个头看着小了些,若是再等一两月,甘薯还能大上许多。”
“难怪你说要等下个月。”庆康帝一脸恍然。
如今还未成熟,地底下就已挂满硕果,可想而知,等再过一两月会是如何丰硕的光景。
而为什么计划被迫提前,众人这会倒是想起从刚才就被晾在一旁的兵部郎中了。
察觉众人视线朝他扫来,郎中大人吓得扑通跪地,“皇上,微臣所言的确是事实,当真有人瞧见侍卫抬着兵器上山。”
“程大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说话可得讲究证据,如今我们这么多双眼睛,还能看错不成。”
“是也是也,倘若人人像你这般,随便信口雌黄,说句有人瞧见就能轻易治别人的罪,那朝堂以后成什么样子。”
“郎中大人若是还有证据,最好尽早放出来,否则诬陷忠良这一条,就足够让你受的了。”
兵部郎中又看了看晁丞相,见他甚至没给自己一个眼神,便知大势已去,整个人像是被抽去魂魄一般,失神的瘫在原地。
庆康帝见状皱了皱眉,挥手让侍卫先把这人押下去,莫要兴致。
谁知兵部郎中堂堂一大男子,被侍卫拖走时,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比之前被抄家连诛的大臣都反应激烈。
“皇上,罪臣知错,臣今后再也不敢了,您就饶了臣这回吧,皇上,皇上。”
郎中大人被人强行带走,他的哭嚎声仿佛还在空气中未曾散去。
为了缓解气氛,皇帝的贴身太监适时开口,“老爷,这个奴才已经剥好皮了,您先尝尝?”
说着总管把去皮的甘薯放在瓷盘中,又双手奉上筷子。
皇上吃的东西,特别是这种以前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都是需要让人先试吃才能入口,眼看两个食用过的宫女都安然无恙,庆康帝这才接过筷子,放心尝了尝。
甘薯入口香甜软糯,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让人有些意外,尝过之后庆康帝又对身边几个重臣道,“你们也别站着,一块尝尝。”
“谢老爷。”
众人早就好奇不已,见圣上发话一人拿了一个试吃,气氛很快又恢复热闹,仿佛刚刚的插曲不曾发生一般。
到了傍晚陆家几人才终于得以回府,刚进门元宛便急匆匆的走来,问他们今天结果如何。
虽然儿子早就打过招呼,让她有了心里准备,可当御林军到将军府搜查时,还是叫人抑制不住的担忧与心慌。
“夫人可受惊了。”陆洪烽一见妻子立即化硬汉为柔情,一脸关怀的扶着她问。
陆靳翀跟齐玥见状,两人默默收回了手,陆靳翀无语望天,果然他今天表现得还不够卖力,这一回来就被老父亲比下去了。
“没事没事,快说说你们那边什么情况。”元宛心里好奇得紧,一个劲的拉着陆洪烽追问。
不过这次几人还没来得及回答,皇上册封镇北国公的圣旨就到了,这下不仅陆夫人,就连陆洪烽都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