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阴险的。”
谷竹却继续补充道,“不仅如此,倘若母蛊也是养在体内,那么杀了她,子蛊同样会死去。”
陆靳翀听完心里庆幸,“还好那晚他射出的暗器,没有命中白狼。”
“难怪那个女人还敢留在村里,她恐怕就是等你回去找他。”齐玥看向陆靳翀道。
如果真如陆靳翀所说,白狼与黑狼寨主是兄妹关系,那对方肯定是为报复陆靳翀来的,
她故意把陆靳翀带走单翼的消息,传播到京都去,陆靳翀为了自保肯定不能让单翼死在自己手里,但回去求她后果可想而知。
“还有四天时间。”陆靳翀心里暗下决定,如果三天后谷竹说的人还没到,他就只能带单翼回兖州了。
谷竹见没他什么事了,起身功成身退,毕竟高人保持点神秘感的好,何况是在徒儿的孽缘跟前。
齐玥却仍不放心,追出去询问了好些问题。
陆靳翀也留在屋里,与夜骁两人商量对策,之后又多拿出几根绳索,把单翼从上到下捆结实了。
“幸好这几日下来,他胸口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不然真经不起这么折腾。”夜骁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
“嗯,你们两个也去上药吧。”陆靳翀看两人鼻青脸肿,忍不住提醒一句。
“是主子。”
暗卫受伤都是常有的事,夜骁两人早就习以为常了,今日突然被陆靳翀叮嘱上药,反而有点惊吓。
陆靳翀也甚少对手下表露关怀,不自在的轻咳了咳,起身扔下一句,“人就交给你们了,定要看牢他,不得有任何闪失。”
两人也立即齐声应“是”。
从单翼那里出来,已经看不到谷竹与齐玥的身影,陆靳翀心道齐玥应是回屋去了,便也负手走向厢房。
刚一进去却看到齐玥在割腕放血,陆靳翀神色一变,立即冲上去阻止。
“你做什么?”陆靳翀抓着齐玥的手腕,可惜晚了一步,上面已经多出一道血口,所幸不算太深。
“你先放开,要是血止住了,我这一刀就白挨了。”齐玥被他抓紧着手,动都动不了,简直欲哭无泪。
他就想趁陆靳翀还没回来,悄悄放个血,谁知这人进来得这么是时候。
陆靳翀也意识到什么,连忙松开了手,齐玥这下也顾不上其他,先往朱砂碟中挤了几滴血下去,迅速研磨均匀。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陆靳翀,虽然没有阻止,脸色却越来越难看,阴沉得都快出水了。
“要这么多血干嘛,随便两滴就够了。”陆靳翀极为不爽的说道,等齐玥停下动作,立即拉着他去抹药。
“画一张的确两滴就够用了。”齐玥这次面对他的凶神恶煞,就只剩下心虚了。
“那你也事先跟我商量,有你这么先斩后奏的吗。”这话一出陆靳翀又觉得不对,微眯着眼看向齐玥,“你就没想跟我说实话。”
齐玥对上陆靳翀灰褐色的眼眸,这一瞬,仿佛感受到来自野狼的威压般,令他有些恐慌了,几乎是下意识的躲避危险,转身逃了。
结果可想而知,不仅没能逃脱反而彻底惹怒了陆靳翀,被人一把捞回来扛在肩上,就要往屋里的床榻走去。
两人自从来到小院,一是这里过于宁静又房屋简陋,怕被人听见什么动静,二来是担心单翼与京都那边的人,两人都没什么心情,许久不曾发生什么。
可此时齐玥看穿陆靳翀的意图,却有些头皮发麻,突然有预感今天怕是好不了了,却还是做着最后的挣扎。
“你先等等,我今天好不容易焚香净身,你别乱来,至少,至少等我把符画完了。”齐玥越说越没了底气,声音也渐渐微弱下去。
陆靳翀想到那一碟加了血的朱砂,也才暂时压下怒火,把人放了下来,“好,你画。”
齐玥心想能不能趁现在,跟他商量待会要轻一点,但终究没脸说出口,只能灰溜溜的跑回桌前,拿起笔尽量拖延时间。
于是陆靳翀便这般,看他又是捏着手指掐诀,又是振振有词的默念经文,这样足足过了有一个时辰。
等到五张符纸全部画完,齐玥以为陆靳翀的气也该消了,直到第二天几乎瘫软在床上时,才恨自己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