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眨了下眼睛,把脸转向牛岛若利,疑惑地问:“刚刚相泽说什么了来着?”
牛岛若利面无表情地摇了一下头:“不知道。”
他迈着步子下寝室楼,在沉默了几秒之后,很突然地开口:“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可以直接去问守须。”
想到了昨晚的事情,牛岛若利的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下。
他的眼眸向天童觉站立的位置飘了会儿,语气之中略含警告:“但是,不要和守须说一些奇怪的东西。”
天童觉噎了一下,立马哼笑着应和:“好哦好哦,我不会教坏守须的啦~”
他仰着脖子,思绪乱飞:他和守须之间,谁教坏谁还不一定呢
……
另一边,被天童觉惦记的守须慎里打了个哈欠。
她把身子往被褥里面缩了缩,又默默地掏出空调遥控器,点开了暖气。
“太冷了吧”
守须慎里在床上挣扎了十来分钟,然后艰难地裹着被子坐了起来。
她在追爱对象面前还能保持激情,电话一挂断后就像被拔了插座的电器,无精打采地面对逐渐寒冷的气温。
“明明昨天在体育馆还觉得热来着?”
她又忘了,前些日子去给白鸟泽排球部投资了一批新款的空调。
——这待遇和几个月前的乌野一模一样。
她神色恍惚,为了抵御骤降的温度,干脆将长期束起来的马尾拆了下来,编成一股麻花,缠在了脖子上面。
影山飞雄结束完早训回来,看见守须慎里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拧着眉心询问她。
“守须,你是打算把自己勒死吗?”
今日的早训不是在体育馆训练的,他们围着学校周边跑了几圈,带了一身的冷气回来。
守须慎里埋着脸把身子往后缩,明显不想沾上影山飞雄的一丝冷意。
她没好气地嘟囔:“你这都看不出来吗?我快要冷死啦!”
影山飞雄不愿意和她吵,嫌弃地扯了下嘴角,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影山,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啊?”
守须慎里不放过他,张着嘴巴喊个不停:“好歹我昨天才给你们安排了健康检查欸?影山,快点对我感恩戴德!”
“感恩戴德是什么意思?”国文成绩也不是很好的影山飞雄真切地疑惑住了。
守须慎里眯着眼睛乱教:“所谓感恩戴德呢,就是对我俯首称臣,满足我的一切要求,用你的全部来回报我”
影山飞雄:“我是不是活该多问她?”
他木着脸望向班长椎名智也。
椎名智也捏了一下拳头,不轻不重地敲在守须慎里的桌面上,慢慢警告:“不要因为最近成绩上来了,就开始乱嘚瑟。”
守须慎里往后仰躺躲避,翘着鼻子反驳:“我才没有嘚瑟!”
她的声音娇滴滴地拉长,显得莫名任性难搞:“人家最近都超乖——的!你们怎么就不相信呢?”
椎名智也翻了个白眼:“你最近也就只有在追爱这件事上乖一点而已,不要乱给自己脸上贴金子了。”
实际上已经开始追爱行动的守须慎里,难得心虚地默了默:“”
抽屉里的手机突然间震动了一下,相泽平太的消息让她的锁屏亮起。
守须慎里吸了口气,眼疾手快地将抽屉里的手机锁屏换了个普通的壁纸,又暗自把牛岛若利的照片换成了里面的桌面。
“我其他地方也很乖的”她气势不足地嚷嚷,“这不是还被白鸟泽的学生邀请去帮忙拍摄了吗?”
椎名智也默然片刻,然后冷呵了一声。
他一边咂舌一边无奈叹气:“也就只有你这张脸,还能骗一骗白鸟泽那群贵族书呆子了。”
“对了,拍摄什么内容来着?”椎名智也突然想起来打探守须慎里的帮忙工作。
守须慎里很沉重地“唔”了一声,说:“霸道财阀和被他包养的高岭之花。”
影山飞雄在旁边听着,很赞同地点了下脑袋:“你演霸道财阀的话简直是本色出演。”
守须慎里继续深沉地摇了一下脑袋:“不,我演高岭之花啊”
她话音刚落,教室的一角突然间寂静了下来,仿佛连时间都凝滞了。
“”椎名智也沉默地扶住下巴,好半天找回声音,不可置信地喃喃:“就算把你毒哑了也不能是高岭之花,白鸟泽的人是眼睛瞎的吗?!!”
“班长,你稍微信任我一下,可以吗?”
“我很信任你的哦。”
守须慎里咧着嘴皮笑肉不笑地凝视,决定非得在椎名智也面前先演绎一遍,找回一些同学之间的信任感。
她清了一下嗓子,挺直了背,裹在脖子上的麻花辫不知何时被她放了下来。守须慎里垂着眼睛,面上一丝不苟的,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影山飞雄眯着眼睛看守须慎里摆了半天的姿势,然后十分疑惑地嘀咕:“为什么,我会觉得有些熟悉呢?”
守须慎里抬眸与影山飞雄对视:“熟悉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