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聊了这几句,公交车也来了,池深带着两只鬼上了公交,慢悠悠摇晃着往老宅而去。
而在白恒青的宅子里,虽然刚刚经历了破坏阵法这样的大事,作为家族族长的白锡明却并没有去主持修缮事宜,而是在白恒青书房烦躁的踱步。
许秀芸在一旁坐着,以泪洗面,擦眼泪的纸巾已经堆满了整个垃圾桶。
“虽然白然不是我的亲生孩子,但他这么乖巧,我养了他这么久,还是有感情的,”许秀芸哭也是端庄的,说话的声音依旧温柔,她细声细语道,“现在他被特安局带走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白锡明低喝道:“这时候还在想这个废物做什么!弄不出来了,你不知道特安局那是什么地方?白然这种自己承认的事情,就别想出来!”
许秀芸扯着纸巾,温柔的眉眼露出了一丝凶色:“那可以换个方法让他出来。”
白锡明立刻道:“他现在得活着,你别想其他事情。”
许秀芸擦了擦眼泪,她叹了口气:“还有两年了。”
这话一出,白锡明看起来更加烦躁了,他在书房走了两圈,猛然转头道:“两年,白然出不来,那就想办法把池深弄回来,虽然时间有点紧,但试一试,两年说不定也够了!”
许秀芸又擦了擦眼泪:“就是可惜了二十年的布局,我还想好好疼爱白然几年。”
白锡明又看了她好几眼,发现她是真心在为白然流泪,又烦躁了几分。
不一会儿,白恒青就来了,他们约了在书房,就是商量今天晚上的事情。
白恒青一来,就想把继承人的事确定下来,白锡明正有此意,两人就开始了交谈。
白恒青虽然刚被池深呛了没多久,但他作为一个唯血统论者,还是坚持了自己的看法:“我看池深是一个有前途的人,得把他找回来,至于对白家没有认同感,这没事,我们以后可以慢慢教。”
白锡明则是明显很暴躁,他道:“我也赞成让有长家血脉的人继承,但是二叔,他并不想回来。”
看到白锡明如此果断好说话,白恒青以审视的目光看了白锡明好几眼,不过他最终没有看出什么结果来,只道:“他现在不想回来白家,是白然做的那些事让他讨厌起了白家,我们需要让他对白家改观,让他知道回来白家可以过上什么样的生活,他之前过的都是苦日子,只要他回来,就可以永远摆脱那样的生活,我觉得他这样的穷人应该会很愿意。”
白锡明闻言迟疑了一会儿,也点了点头,觉得白恒青说得有道理,之前池深要回白家,不就为了这个吗?穷人嘛,他认为他最懂了,稍微引诱一下,就跟着走了。
许秀芸则是比白锡明想得多一点,毕竟她和池深接触得比较多,她提出了疑问:“如果他面对金钱诱惑,也不为所动,那我们该怎么办?”
“那就由不得他了。”白恒青笑了一下,“他在我白家老宅住了这么久,如果到了三十天,那我们可以用白家家规,直接把他绑回来,告诉他,在老宅住了三十天就要继承白家。”
说道这里,白锡明想到什么,问道:“文钦联系上了吗?”
白恒青胸有成竹的笑着:“联系上了,他处理完帝都的事情就回来,时间……差不多就在池深住满三十天前后吧,到时候可以连着老宅的事情一块料理了。”
这下,连白锡明都笑了起来,许秀芸则是擦着眼泪,在旁边轻声叹气。
在被算计的老宅里,池深刚刚回来,他和老宅里面的朋友打了个招呼,就洗漱准备休息。
临睡前,他发现白锡明还是没有赖账的打算,把钱打到了他的账户上,池深留下了自己的积蓄四万多块,剩下的全都打给了老太太的家人。
没过几分钟,池深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老太太家人打过来的,他们询问了钱是怎么回事,池深不想让他们知道另一层世界的阴险狡诈,只说是好心人捐赠,让他们好好收下。
老太太家人千恩万谢收下了,并反复询问池深有没有留下自己那份钱,得到池深三次肯定的答复后,他们才挂掉了电话。
打完电话,池深看着在旁边飘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的季星沉,突然问道:“你说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季星沉眼镜下的目光平静看着他,回答道:“生物有多样性,人也是一样。”
池深被他一本正经的笑话逗笑了,他笑着将手机递给季星沉,准备上床睡觉,临睡前,他发现床板还是太硬,宅子里还有一股怎么也清理不干净的霉味,让人睡得并不舒服。
现在存款又回到了他手上,他似乎可以把搬出老宅提上日程了。
“帮我找一下房子,我们下周就搬家!”池深拍了拍邦邦作响的床板,对季星沉说道,“房子就选你喜欢的就好,我相信你的眼光,哦,记得,要一个朝南可以晒太阳的阳台。”
季星沉点头:“好。”
在老宅蹭住的地方的鬼脸忍不住吐槽:“其实你就是懒不想选,所以全都推给眼镜吧!”
季星沉推了推眼镜,镜片上的杀气一闪而过,他向池深建议:“明天一定问问袁义平怎么超度鬼魂。”
池深躺在床上懒洋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