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沉声道:“我家主公何时不遵天子令?请这位将军明言。”
这员将冷笑:“按照大汉律,藩王不可领兵,不可管理辖区内的政务,现在晋阳王占据数州,手握重兵,这是遵守了大汉律吗?”
“住口!”庞统大喝,吓的说话这位心里一哆嗦,庞统是一个文人没什么可怕,可怕的是庞统代表晋阳王。
庞统双目如电:“我家主公乃汉室宗亲,大汉亲王,保土卫国乃是我家主公的本分与职责,大汉律自高祖皇帝颁布之日起,就明文规定:刘氏子孙有保家卫国之职责,西凉、司隶、幽州、并州当初为乱贼占据,民不聊生,谁人理会百姓死活?董卓吗?要不是董卓引西域兵入中原,西凉、司隶百姓会有此劫?你身为大汉将军,不为自己的过错感到羞愧,反而指责我家主公,想一想这几年你的所作所为,你有何面目面对九泉下的列祖列宗。”
这人被说的面目阴沉。
其余西凉诸将脸上都讪讪的,这一切自己也有功劳啊,只是你庞统今天为何而来?来逞口舌之利?
庞统喝道:“某此来,不是为了与尔等辩理,而是来想尔等传达我家主公的将令,听不听在你们,做不做却在我家主公,我家主公乃大汉亲王,所作所为全为了大汉,至于尔等想流芳千古还是遗臭万年,全在尔等一念之间。二将军,宣读主公将令吧。”
文丑心说:终于轮到某家出场,这群鸟人,就该一刀斩杀。
文丑拿出晋阳王金令,发出雷霆大吼:“主公令:西凉诸将如果立即投降,本王既往不咎,各将官职皆升一级,否则,杀无赦!尔等可否听真?”
文丑可是憋着一肚子火气,这回可有宣泄的地方,这一声霹雳大吼,震得西凉众将情不自禁倒退三步,看着 恍如
天神一般的文丑,众将心中骇然。
贾诩上前一步,在李榷耳边低语一声。
李榷略一犹豫,“文丑将军,我等希望能听到晋阳王亲口所说。”
文丑大吼:“我家主公乃大汉亲王,岂是尔等想见就能见?”
文丑须眉皆炸,李榷不害怕那才是假的 ,文丑个人的武功、身后的力量,足以让李榷揪心。
颜良在一边一拉文丑衣襟:“二哥稍安勿躁,听军师安排。”
文丑怒吼一声,“士元,你来说吧,省的某家看他们生气。”
庞统微微一笑:“二将军有劳了。”
庞统上前一步:“李榷将军,想见我家主公,到也不难,我家主公心怀天下,崇尚仁德,不过,某有句话要提前声明,请李榷将军等听清。”
李榷点头:“请讲。”
“我家主公虽然不是金口玉言,但是,身份尊贵,尔等在我家主公面前讲话,可比不得与某与二将军三将军面前讲话。”
李榷道:“我等明白。”
“好,将军等就请恭候佳音吧。”
庞统三人一走,西凉众将就把李榷围住:“晋阳王会来吗?”
“我们要提什么样的条件?”
“晋阳王要是不来怎么办?”
“晋阳王要是不答应我们的条件怎么办?”
李榷苦笑:“诸位,我们有多少本钱向晋阳王提条件?晋阳王可是答应我们每人官升一级,既往不咎,我们还要提什么?”
众人都愣住了。
李榷叹口气:“大家还是想一想晋阳王来了之后我们该怎样吧。”
晋阳王来了之后?诸将都有些茫然,和晋阳王打了这样久,忽然要投降, 诸将都有些不适应。
贾诩道:“诸位将军,庞统那句话很正确:我们现在要考虑以何面目去面对我们的祖宗与子孙后代。”
这句话,就让诸将心里一扎,自从跟随董
卓退出中原,这几年的日子说起来逍遥自在,内心深处呢?想当初董卓来西域,诸将就有不愿意的,只是在董卓手下久了,没办法,现在董卓死了,晋阳王来了,又可以光明正大的回中原,很多人心里是赞成的,只是怕秋后算账。
刘稚的伤势已经大见好转,唯一令刘稚心里不爽的就是——守着如花美眷却不能动,这让火气鼎盛刘稚怎么受得了?
但众女这回铁了心不让刘稚碰,刘稚忍不住想硬来,众女就珠泪纷纷 ,刘稚哪里还有兴趣。
而且,每天都是甄洛陪侍,每当刘稚想越界,甄洛就那样清冷的看着刘稚,让刘稚感觉自己的魔掌根本伸不出去。
此时庞统三人回来汇报,刘稚就大感兴趣,天天在大帐中带着,把人都闷死,能出去溜一趟也好,省的火大没出放,让人闹心。
“不可以!”甄洛首先反对,“大王腿部受伤,长时间骑马,万一伤口崩裂怎么办?”
刘稚摇摇脑袋,“嗯,洛儿,本王坐车去,等快到西凉大营之时在骑马,短时间骑一会儿没事,洛儿,你想啊,那边可是十几万精兵,要是招降过来好处太多,还有李榷郭祀这些名将,如不能为我所用,就会贻害一方,万一他们落草为寇,倒霉的还是老百姓,早晚还得本王再出一回兵,不如这回一次性解决,洛儿啊,中原那边还有强敌虎视眈眈的盯着本王,我们都出来一年多,不能再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