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感觉热血沸腾起来,躬身行礼:“末将愿为世子马革裹尸。”
刘稚点头,挥手示意高览坐下,“公孙瓒麾下多骑兵,作战讲究的是快速奔袭骑兵突进,至于他会从哪里钻出来,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元皓、奉孝,这一点你们要多多参考情报做下推论。”
二人起身:“臣遵命。”
刘稚道:“对付公孙瓒的骑兵,除了骑兵对骑兵之外,当属弓箭最利,高览儁乂,你等在最前线,必须备下大量弓箭,公孙瓒来袭,当以弓箭对之,绝对不可以步兵硬抗骑兵。”
“末将遵命。”
“好!我等拭目以待,看一看袁绍、公孙瓒何时会向我军发动进攻,众位将军,对战公孙瓒、袁绍乃是我军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战,让我们看看这两位名动天下的人物,究竟有何本领。”
袁绍这个时候在哪里呢?袁绍没回渤海郡,而是驻扎在河内郡,董卓败走长安,诸侯散去,这一带实力最强大的就剩下袁绍一人,所以,袁绍没急着回渤海郡。
地方占下来,但是缺少粮草。天无绝人之路,正当袁绍想回渤海郡之时,天下第一倒霉蛋冀州牧韩馥竟然派人送来粮食,这不是倒霉催的吗?
袁绍的谋士逢纪向袁绍道:“大丈夫纵横天下,何待人送粮为食!冀州乃钱粮广盛之地,将军何不取之?”
不想取冀州就不是英雄好汉,袁绍早就心动,便问:“可有良策。”
逢纪道:“可暗使人驰书与公孙瓒,令进兵取冀州,约以夹攻,瓒必兴兵。韩馥无谋之辈,必请将军领州事;就中取事,唾手可得。”
袁绍想了一下,感觉事实如此,却是有一人会成为肉中刺。
袁绍道:“中山国世子刘稚如何处理?此子手握中山、安平两地,实力凶悍,只恐公孙瓒过境攻击,力有不逮。”
逢纪道:“无妨,主公可让公孙瓒从河间郡进
攻,进攻是假,给韩馥压力是真。臣有一计,必能让韩馥上当。”
“元图请讲。”
“世子刘稚握有安平中山两地,却与幽州接壤,只要主公在公孙瓒发兵之后,遣人秘报韩馥,言道:公孙瓒与刘稚联手,意图冀州,情况不明,韩馥必定心慌,必会中计。”
袁绍大喜,即发书到公孙瓒处。公孙瓒得书,见说共攻冀州,平分其地,大喜,即日兴兵。
袁绍派人密报韩馥:公孙瓒与刘稚联手,意图冀州,州牧小心之。
韩馥大惊失色,急忙将谋士:荀谌、辛评二人招来商议。
荀谌对韩馥说道:“公孙瓒统率燕、代两地的军队乘胜南下,各郡纷纷响应,军锋锐不可当。袁绍又率军向东移动,意图不可估量,中山世子刘稚后生可畏,麾下大军二十万,此时与公孙瓒联手来攻我们为将军担心。”
韩馥心中不禁更加恐慌,忙问:“既然这样,那该如何是好?”
荀谌道:“您自己判断一下,宽厚仁义,能为天下豪杰所归附,比得上袁绍吗?”
韩馥摇头。
荀谌又问:“临危不乱,遇事果断,智勇过人,比得上袁绍吗?”
韩馥还是摇头。
荀谌再问:“数世以来,广布恩德,使天下家家受惠,比得上袁绍吗?”
韩馥叹气道:“比不上。”
荀谌道:“袁绍是这一时代的人中豪杰,将军以三方面都不如他的条件,却又长期在他之上,他必然不会屈居将军之下。冀州是天下物产丰富的重要地区,他要是与公孙瓒合力夺取冀州,将军立刻就会陷入危亡的困境。袁绍是将军的旧交,又曾结盟共讨董卓,办法是,如果把冀州让给袁绍,他必然感谢您的厚德,公孙瓒与刘稚若是来争冀州,自由袁绍对付。这样,将军便有让贤的美名,而自身则比泰山还要安稳。”
韩馥这个世上第一笨蛋,竟然点头同
意,这才是自作孽不可活,呜呼哀哉!
韩馥即差别驾关纯去请袁绍。长史耿武立即阻拦:“冀州虽然狭小,能披甲上阵的有百万人,粮食够支撑十年。袁绍以一个外来人和正处穷困的军队,仰我鼻息,好比婴儿在大人的股掌上面,不给他喂奶,立刻可以将其饿死。为什么要把冀州送给他呢?”
韩馥这时已经鬼迷了心窍:“吾乃袁氏之故吏,才能又不如本初。古者择贤者而让之,诸君何嫉妒耶?”
耿武叹道:“冀州休矣!”于是弃职而去者三十余人。独耿武与关纯伏于城外,以待袁绍。
数日后,袁绍引兵至。耿武、关纯拔刀而出,欲刺杀袁绍。却被袁绍兵将乱刀杀死,袁绍入冀州,将韩馥将大驳小,封为奋威将军,以、沮授、许攸、逢纪分掌州事,尽夺韩馥之权。韩馥这时候才傻眼了,这才明白真的引狼入室,但是木已成舟,懊悔无及,一跺脚一咬牙弃下家小,匹马往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
公孙瓒兵发河间郡,而不是攻打广昌和安平郡,这真出乎刘稚意料,还没等刘稚坐山观虎斗看出热闹,冀州牧易主,就让刘稚惊愕许久,这个韩馥真是史上第一草包诸侯,就这样一个冀州牧就被袁绍夺去,韩馥,你赶快找地方死掉算了。还有比你更丢人的吗?
“报!公孙瓒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