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得到老爷的好消息,已然开始为您张罗婚事了。”刘娥有些激动道。
“婚事啊……”
赵图呢喃了,突然抬手,将刘娥扯在怀间:“你这妮子,就这般着急?知道少爷我进了国子监,还东宫伴读,日后前程不错,很开心是吧?”
刘娥如惊慌的兔子,垂着头,躲闪着,眼睛又不禁红了起来。
跟着,转眼之后,豆大的泪珠又掉落下来。
赵图微微皱眉,松开了手,一声叹息:“你我皆是可怜人,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他大口的饮酒,只想着一醉方休。
好烦躁啊!
今日,他去那义社的主要
目的,便是想着既然要留在京城了,义社已然存在,那自然是要做一些事情的。
却不想,被那柳如是给戳破了。
日后,可能不大太平了啊!
“少爷,是娥儿不好,惹得少爷生气了,娥儿……自罚一杯!”
刘娥说着,拿起酒杯,猛灌下去,旋即撒腿就跑回了屋子。
赵图看了看,不知为何,突然笑了。
烦躁归烦躁,可日子终究还是要过下去的,且身边还有着这样一个小兔子,可为美事一桩喽!
于是,转来翌日,他简单洗漱打扮一般,在天色还未放亮之前,来到东门处。
他不是朝廷命官,只是伴读,便只得自东门进入,而后一路行进,最终抵达文华堂,也就是太子读书的地方。
等待许久后,东门打开,他出世了腰牌,得意进入,跟着便在一个小太监的带领下,眼中小道行进。
“咦,赵老哥?”
此间,一道声音响起。
赵图侧目。
好家伙,那牛良心,竟然也进宫了?也是伴读?
不是吧?
你一个武勋世家,你读什么书呢?怎就能成为伴读呢?
“哎呀,赵老哥,好巧啊,一起去文华堂?”朱慈烺嘿笑。
“你也去?”
赵图还是问了出来:“我是读书人,你可是勋贵世家。”
朱慈烺却是忙点头:“是啊,我勋贵世家就不能读书了吗?”
赵图想了想,倒也有些道理。
如英国公、成国公等一脉的子弟,就不需要读书了吗?
便是读书后未必能考取功名,可读一些书也总是好的啊!
“那成吧,一起走!”
于是二人并肩而行,在身后,则是有两名小太监随行。
不多时,二人便走到了文华堂,此一间,已然有其他伴读赶来,各自落座,负责教书的师傅刘理顺也在前面等待着
。
“见过先生!”朱慈烺主动见礼。
赵图便也学着见礼。
堂前,刘理顺皱眉:“今日,来晚了吧?”
朱慈烺道:“略微晚了些。”
刘理顺毫不留情:“那就罚站,站着听讲!”
朱慈烺自是老老实实,偷偷瞥看旁边的赵图。
赵图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等严肃的场合,不由得有些拘谨,更何况除了朱慈烺之外,谁人都不认识,便也只得老实的。
很快,刘理顺开始讲课。
赵图二人站在一侧,他四下偷偷看了看,以十分小的声音问:“哎,牛兄,哪位是太子殿下啊,先给我指条路,我也好知道深浅。”
朱慈烺压低声音,小声咳嗽:“太子殿下没在,问题不大!”
赵图侧目:“太子殿下没来?也就是我们这些伴读听刘老倌讲学?”
朱慈烺摇头,很是严肃:“刘师傅学究天人,得陛下的器重,方可主教我们,要敬着,万不可怠慢。”
赵图则是撇嘴。
什么大学、论语、中庸的,在一定程度固然有些道理,可这玩意能救大明吗?
就实际来说,又能发挥多大作用?
诸多科目,怕不是加起来连“银子”两个字都不如!
将什么大道理又有什么用呢?
若大明朝廷有数不完的银子用,北边会有事吗?还有会有不断起来的造反的百姓吗?
整个大明的银子是否够整个大明吃不好说,但至少,足够大部分大明人吃了。
“那个谁……你叫赵图是吧? 起来!”刘理顺突然开口。
“啊?”
赵图愣了愣:“先生,我本来也没坐着,您知会着。”
刘理顺:“……”
他有些气愤。
老夫这是要提问你问题,没让你狡辩!
不过他也懒得理会了,直接道:“大学之道,在明明德,这话,如何解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