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已是千疮百孔了!
尤其是在了解了大明四方的具体状况后,朱慈烺也是担心起来。
问题可是太大了。
若单拿出来一个问题来说,或许还有很大的回旋余地,可这诸多种种问题叠加在一起,于大明而言那便是致命的!
因为,平定四方是需要粮草银子的!
而朝廷的库府已经是空空如也了,哪怕是几十万两于朝廷都是不可想象的数字。
在这等条件下,真真是有些无力回天。
于是朱慈烺问出了最为关心的问题:“敢问先生,何以救大明?”
赵图认真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很是严肃的答案:“守!”
“守?”
朱慈烺讶异:“那北边不是已经在守了吗?”
赵图摇头:“所有战线,皆守!”
跟着他给出了原因。
“朝廷,已经是经不起折腾了。”
“然,诸多战事在前,却又不得不应付着!”
“北边本身而言确实在守着,可在其他地方,短时间内指望破贼,无异于做梦!”
“故,依我看,唯一可救大明的法子,便是——守!”
“先守着,再搞银子!”
事实上,对于大明的问题,他已然想太久了。
也不知那崇祯皇帝是否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其整体方略是北边先守着,等着朝廷这边把内贼给平定了,再集中
精力对付北边的女真。
表面上看,这法子固然不错,可整体而言去,却是忽略了最大的问题。
你大明朝廷已经没有钱了!
没钱你还想着打仗?还想平定张献忠、李自成?
做梦呢?
所以,破解大明困局的唯一法子便是,先守着。
守着,搞钱!
有了钱之后,你再说出兵打仗等诸多事宜,无论是平定张、李两大贼人还是北边的女真,这诸多种种,没银子是万万不行的!
“你要先接受这已经是一个乱世了,要一切求稳,万不要想着一朝夕之间稳定一切!”赵图认真开口。
“弟……明白了!”
朱慈烺也是一阵亚历山大:“先生此言,实乃谋国之言,万金不换,弟,心悦诚服!”
他的感慨太多了。
这不说还不知道,一旦将所有事情都摆在台面上,那可真真是要命的啊!
“我只能教你这么多了。”
赵图平和道:“以后呢,你也不必叫我先生,我也担当不起。”
朱慈烺再度躬身:“仅此言论,便足够我受用一生,拜谢先生!”
说着,郑重三拜!
不多时,他回到宫里,直接来到了养心殿。
此一间,崇祯皇帝正在看一份奏疏,越看面色越发的凝重,直至朱慈烺走到跟前也未发现。
跟着站在一侧的朱慈烺便偷偷看
了下那奏疏,心底不禁叹息。
这奏疏又是那大将洪承畴上的,上面提及战事吃紧,故还需要朝廷再派粮饷五十万两!
又要钱!
方才拿了三十万两,又要五十万两!
疯了吗?
朱慈烺暗自摇头。
自不是疯了,而是此刻的他大概了解了洪承畴的难处。
北边,不好打的!
尤其是此一战至关重要,一旦败了,已是直接威胁到大明的江山社稷。
所以朝廷这边尤其需要银子、粮饷的支持!
只是这五十万两银子……实在是太多啊!
上一次筹集的三十万两,几乎将他父皇这边的内帑给掏空了,户部的库府更是空的能跑耗子了。
就这,如何拿出五十万啊?
“宫里还有许多物件可以变卖的!”
“算下来,最多也就能筹集十万两左右。”
“剩下的四十万两,吾儿……”
崇祯皇帝抬头看向了身侧的朱慈烺:“余家酒肆那边可否筹集得来?”
朱慈烺本能的想了想:“有点难,接下来还得融资呢,却也不知道是否顺利……”
言语间,他戛然而止,跟着忙是后退,伏跪在地。
出事!
出大事了!
他这边间接参与经商的事情,被发现了!
“朕也是刚知道的,很是震惊啊!”
“世人都知道宣城伯为朝廷捐了十二万
两,却不知,这十二万两,其实是我儿的手段!”
“更令朕震惊的是,这余家酒肆的风云,也与我儿有关啊!”
“这等手段,甚是奇巧,闻所未闻,不是一般的厉害与恐怖!”
“我儿,爹问你,你是如何想出这手段的?”
“或者说,到底是谁教你的这法子!”
言语中,越发的严厉起来。
跪在地上的朱慈烺被吓的浑身颤抖:“父皇,儿臣,儿臣……”
却是说不下去了。
一切都被窥破了!
甚至,他父皇这边都怀疑有人在指使,教唆他,也就是他背后的那个人,也就是那赵老哥。
先前,他与姐姐提及赵老哥的事情,已然惹得赵老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