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便退着转身,向外走去。
只是还未走多远,一个角落处,便出现一道声音:“弟弟!”
朱慈烺一个激灵,四下看了看,见没人,忙是偷跑过去:“姐!”
朱媺娖很是激动:“弟,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朱慈烺便将两个国丈打起来的事情简单说道了一番,期间还添油加醋,说的有声有色。
朱媺娖听的一阵神往:“那田弘遇好大的胆子,竟然跟咱姥爷对打,可真有意思,哦,对了,弟,你现在可以随意出宫了?”
朱慈烺点头:“可以了,父皇特准的,没人敢反对,姐,你想买什么,我以后出宫给你带回来。”
朱媺娖又立刻黯然下去
了。
什么好玩的、好吃的,与她又有几分关系呢?
她强颜欢笑:“弟,你听过那周世显吗?”
“不熟……”
朱慈烺摇头,想了想,又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姐,我最近啊,可是干了一件超级大事,我搞了十万两银子,你信不信?”
朱媺娖猛然一惊,认真审视这个太子弟弟。
十万两!
怎么可能呢!
无论怎么看,这都不是小数目啊!
而她这个弟弟,方才十四五岁而已啊!
“真假啊?”她问。
“你等好吧!”
朱慈烺激动不已,仿佛终于找到可以说话的人,吐豆子似的开口。
“我遇见一老哥,相当的猛!”
“余家酒肆听过没?那是我们两个合伙的!”
“还有啊,姐,你知道田弘遇和咱姥爷为什么打架吗?算了,说了你也不懂,这么说吧,我坑了咱姥爷,哎嘿嘿,可真刺激!”
“咱们朝廷这么缺银子,咱姥爷却那般吝啬,坑他一波,肯定没错啊!”
言语之间,已是手舞足蹈。
再看,却见公主朱媺娖相当的严肃:“姐,你怎么了?”
朱媺娖身躯挺直,很是严厉:“那个人是谁?”
朱慈烺一个激灵,忙是摇头:“谁?谁啊?姐,我什么都没说啊,你不要乱说,谁啊?什么谁啊?”
朱媺娖瞪眼:“那个人,到底是谁?”
朱慈烺眼见不好,身子一转,准备跑路:“姐,我什么都没说,那个什么,我还有事,先出宫一趟!”
只是还没等他跨出一步,就被朱媺娖给扯住:“说,到底是谁?他是谁!”
朱慈烺拨浪鼓似的摇头:“谁啊,他是谁啊,不知道啊!”
朱媺娖满脸怒容:“还不说?啊?那个人到底是谁?居心不良,竟敢哄骗当朝太子,祸乱江山,实在该死,你快说
,我要将这事告知父皇,诛他九族!”
朱慈烺愈发的怂了:“姐,不能说啊,我……我也是想为父皇分忧!”
朱媺娖也越发气愤,直接抬手揪着朱慈烺的耳朵:“你是太子,是储君,日后要继承大宝的,竟称呼别人为哥,成何体统?”
朱慈烺吃痛:“姐,轻点轻点,啊,疼疼疼,我……我跟你说便是。”
朱媺娖这才松开手,板着脸:“说!”
朱慈烺犹豫了一下,便将诸多事情说道了一番,当然,其中许多细节自是掩饰过的。
跟着,他看了看:“那赵大哥是真的厉害,哎嘿嘿,姐,你知道他说过什么话吗?听好了!”
言语间,当即挺胸抬头:“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看看这气魄,就问你强不强,硬不硬?”
朱媺娖猛然一顿,眼瞳聚拢,呆愣住。
这人……好强大!
大有窥破世间分外洒脱的意味!
“他……”
朱媺娖忽的低下头,面色泛红:“他……叫什么啊?”
朱慈烺浑然没发现端倪似的道:“他叫赵图,是那御史……也不是,前御史,而今的户部右侍郎赵巽的儿子,姐,我跟你说啊,不是我吹,余家酒肆就是我们两个搞出来的!厉害吧?”
朱媺娖头低越发的深了:“那……那他一定很丑陋吧?”
朱慈烺当即抬头:“丑?贼帅的好吧?不说貌比潘安,那也差不离,特俊朗,就说这赵哥啊,他简直无所不能,若非他志不在此,若非我不能表露身份,我非要将他招到麾下,他可太厉害了……”
后面的话,朱媺娖浑没听进去,只记得那一句话——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该是怎样的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诗句呢?
他……他竟然敢教天公重抖擞啊!
好大的胆子!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