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渠县,刘宅。
“他奶奶的,轻点!给老子轻点!”
一群群医士在后院来回穿梭,每个人的脸上皆是大汗淋漓,忙得脚不沾地。
而躺在榻上的刘员外痛呼不止,上半身被包裹得像粽子似的,动弹不得,哀嚎连连……
若不是他年轻时经常跟人打架斗勇积累了一副好身板,此刻怕是早就一命呼呼了……
“老爷!”
“呜呜呜……老爷!”
刘员外的四个妾室婀娜多姿,此刻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滚!都给老子滚!”
听着哭声,刘楷直感一阵烦躁。
那晚为了脱身,他不但大出血捐献给军中许多物资,就连他在某位官员身上多年积累下的人情,也一下都用光了。
这他娘的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查清楚了么?”
“那姓楚的跟徐天启到底是什么关系?”
“在军中担任何职,什么时候从的军?”
这时,满头花白的老管家走了进来。
刘楷满脸阴沉,冷冷问道。
管家连忙回道,“回禀老爷,小老儿已经查清楚了。”
“这楚轩家世清白,往上三代皆是老实本分的农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背景。”
“至于他跟城防营的徐
天启将军相识,好像是献了一套什么阵法给军中,说是可以对付麻匪的骑兵。”
“而后徐天启便提出请楚轩担任军机文书,无品无级。”
“除此之外,他们俩人的交情并不深,也不过只认识一两天而已!”
听完,刘楷的神情愈发迷茫了。
如此泛泛之交。
居然能让徐天启宁愿得罪人也要帮他出头?
“确定吗?”刘楷想了想,沉声发问。
管家点了点头,弯腰曲背,“确定!这楚轩跟徐天启并没有什么关系,应该是出于纯粹的欣赏……”
“老爷,用不用老奴……”
说着,管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
刘楷摇了摇头,本想习惯性的露出笑容,可忽然扯动了伤口,疼得他顿时龇牙咧嘴,“别,徐天启那个混账玩意,宁愿得罪人也要护着这小子,看来他们的关系,绝非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若是再去找麻烦,怕就是真得不死不休了!”
“为了一个区区的女人,闹出那么多事来,实在是不值……”
“对了,刀疤脸王直那几个人回来了没?”
“没有。”
管家摇头,从怀里取出一块令牌,“老爷,镖局的兄弟在城外发现了他们的尸体,死状极其残忍!”
“特别是王直,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说是血肉模糊都不为过。”
“这是王直身上的镖局令牌,兄弟们发现尸体之后,就把这东西带了回来,人也找了个地方埋了。”
“埋?”
“干嘛要埋?”
听到这话,刘楷蹭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急促道。
“赶紧让兄弟们去挖出来,然后立刻把尸体拖到县府去!”
“死了好几个人,岂能怎么简单的就算了?”
“这……”闻言,管家顿时楞一下,但很快也反应了过来,拍了一下额头,“看老奴这糊涂的,王直这几个人那段时间一直是在跟着姓楚的那小子。”
“如今却死得不明不白,恐怕也跟那姓楚的脱不了干系……”
“可是老爷,您刚才不是还说不要去……”
闻言,刘楷不由呵呵冷笑,“陈伯啊,你说你跟了我十几年了,怎么一直都没什么长进?”
“这是我刘某人要找他楚轩的麻烦吗?”
“朗朗乾坤,人命关天,这是大楚的铁律不能容他!”
“这与我何干?”
“快去,报官,马上去报官!”
话到这,管家也不禁轻笑一声,暗道不愧是自家老爷,“是,老爷!老奴这就去!”
“对
了,我们要不要通知一下李响李典狱,让他派人去查这个案子?”
管家再次问了一句。
刘楷点了点头,随即重新躺在了床上,算是默许!
此刻。
观音山,军营。
“夫君啊!”
“你说你伤都还没好,居然还跑到战场上去了!”
“要是你出了什么事……走,夫君,我们今天就回家,不当这个军机文书了好不好?”
营帐内,陆婉儿小嘴一瘪,既担心又害怕,没好气地朝着楚轩的胸口锤了一记。
“咳……咳,咳咳。”
躺在病榻上的楚轩不由咳咳了两声,其实历经方才的那次大战,他发现自己的伤势好了许多。
有病不能光躺着,多出去走走,说不定好得更快。
“婉儿,你这是谋杀亲夫!”
被陆婉儿那么一锤,楚轩小脸都白了,“我没事,方才不但把所有前来的麻匪都给剿灭了,甚至还活捉了他们的二当家廖林。”
“这一战,也算是让为夫开了眼界!”
“麻匪其实并不可怕,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