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怡进屋后,郑直本想回去一趟,让纪薇探听一下梁广业的口风,可时间有些紧,郑直就没有回去。
翌日朝会,郑直和傅淼早早就被推到殿内一侧等候。
这也是郑直第一次听完了整场朝会,也终于对这个怪异的世界有了较为全面的认知。
根据大臣们的奏报,郑直了解到,大明的整体情况比较平稳,周边虽然有强国,但没有大的战事,虽然时有灾情,但并不严重,灾区周边的县市就可以处理。
如今的大明就像是内陆湖,平静安逸,但郑直却看到了平静的湖面下隐藏的巨大危机。
大明周边有最强大的国家大秦,此外南边有南越,西边有月式,乌苏等小国,这些小国国力和人口虽比不上大明,但战斗力极为彪悍,边境摩擦的事情时有发生。
而境内,因为李泽宽宏放纵的政策,导致地方世家权力不断扩大,甚至已经有国中国的迹象。
但作为皇帝的李泽却并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他的想法是保持目前的和平局面,和平维持的越久越好。
日常的例会结束,李泽将目光转向郑直。
梁广业轻咳一声,举着笏板出列说:“陛下,臣昨日回家
殚思极虑,认为郑驸马提议的股票一策可行。”
“其他臣工可有其他想法?”
礼部尚书苏文彦站出来:“臣附议。”
“臣等附议。”
满朝文武,半数都同意郑直的提案,剩下的一半没有出声支持,但也没有出声反对。
整个朝堂显现出泾渭分明的局面,透过其他沉默的臣子,郑直发现他们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向一个胡子半百的老者,似乎在等待他的意见。
那人站在文臣队列最前面,应当是文臣之首,但他什么都没说,就像是翁仲一样站在最前面。
李泽见半数同意,便通过了郑直关于股票的奏折。
这表示要在户部下面建立一个新的部门,一个新的问题出来了,这个部门由谁负责?
按照常理来说,谁提的想法谁负责,但百官集体无视了郑直,这让郑直意识到,想要打破太祖定下的规矩,阻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郑直,你有合适的人选吗?”
来了,老丈人还是向着自己女婿的。
郑直把轮椅往前推了一点,抱拳说:“臣举荐自己。”
郑直话音刚落,反对的声音立马就蹦出来了:“荒唐,驸马岂能为官。”
“太祖定下的规矩,
岂能改变。”
“陛下,臣弹劾驸马郑直,意图推翻祖制。”
李泽早就料到会出现这样的局面,端起茶杯,把麻烦交给郑直。
郑直也料到会有反对,但没想到这么夸张,那几个站出来反对的官员,脸上的愤怒就像是目睹了他们的妻子给他们戴绿帽子一样。
傅淼也颇为惊讶,他昨夜回去猜测了许久,也有想过郑直想要一官半职,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扔掉了,数百年的祖制,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打破的。
傅淼认为郑直不会那么蠢,但没想到他真的那么蠢,妄图推翻祖制。
想到先皇差点为郑伯阳破例,而他的子嗣郑直又向着这个目标冲击,傅淼心中颇为复杂。
或许,敢做就是他们父子迥然于其他人的原因。
“陛下,请将郑直乱棍打出去。”
几个言官还在怒喷郑直,他们品级不高,但政治地位极高。
言官们上喷天,下喷地,中间喷空气,就没有他们不敢弹劾的,因为这也是太祖当初定下的制度,言官不以言获罪。
郑直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最艰难的部分来了,他要舌战群儒。
“陛下,儿臣认为,祖制的建立并非不可打破。”
此话
一出,言官们顿时就炸锅了。
“陛下,郑直妖言惑众,妄言祖制,该剥夺一切官职,贬为平民,打入死牢。”
“你这黄口小儿,该死,该死。”
“陛下,臣请求手刃郑直这个奸贼。”
言官们怒视郑直,撸起袖子跃跃欲试,哪里还有文臣的样子。
郑直吓了一跳,这帮人不会真的动手吧。
李泽旁边的太监轻斥一声:“肃静。”
一道肉眼可见的波纹一太监为中心扫向整座大殿,言官们立即闭嘴不说话了。
李泽说:“郑直,言官们都反对,你有什么要说的。”
郑直说:“儿臣有话说,请问诸位,太祖高皇帝建立祖制是为了什么?”
一个年轻的言官不屑道:“当然是为了我大明的长治久安。”
郑直摇摇头:“匹夫之见。”
年轻的言官没想到郑直如此轻蔑他的言论,登时大怒,但郑直紧接着说:“太祖高皇帝订下祖制,就是为了让后人打破的。”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就连傅淼都没想到郑直会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
一众言官的认知观被冲击,个个气的脸红脖子粗,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这种打破他们认知的话。
李泽对郑直比
较熟悉,略微惊讶后也不奇怪他会说出这种话,他很好奇郑直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