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太实在,二次伤害的时候下了本钱,太医诊断后给了郑直一辆轮椅,一个月内就离不开这玩意了。
坐上轮椅,李怡让抱琴推着,三人上车来到户部。
路上李怡问道:“你到底有什么好办法解决财政问题。”
“大明现在最有钱的是什么团体?”
李怡回答的理所当然:“当然是皇家,全天下都是我们的。”
郑直微微摇头:“错,最有钱的是世家。根据你说说,我推断出现在百姓的税率大约在五成,也就是说赚一百文钱,需要上缴五十文。
但朝廷收到却还是三文钱,剩下的四十七文,进了中间各阶层世家的口袋。整顿税收,说白了就是从他们口袋里拿钱。
最痛快的办法是抄家,但陛下显然没有那种魄力。或者说世家捞钱,仰仗的就是陛下的宽容放纵。”
李怡有些心惊的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旁人听到后小声呵斥:“你疯了,敢这样编排陛下。”
“我说实话而已,陛下百年之后,谥号大约会是个安,但大明弊病却在他这里加重,看似宽容,实则是害了大明。”
“你真是疯了。”
“有时候疯狂的人才能拯救世界。”
郑直咧嘴一
笑:“想从世家口袋中捞钱出来,我的办法是,先让他们赚钱。”
“让他们赚钱?”
李怡没明白郑直的意思。
“庞氏骗局,简单来说就是空手套白狼,只不过我稍微改变了一下。
朝会上,我会提出股票这个概念,让朝中大臣和世家们投资,对外战争小胜一场,让大家都有钱拿。
然后再发动一场大的战争,吸纳更多的资金,然后操作这场看似宏大,实则微小的战争失败。这样一来,世家的资金就转移到我们手上了。”
李怡和抱琴惊呆了,这个男人,这个想法,他真的是人吗?
郑直很满意李怡和抱琴惊愕的表情,但其实这样做,弊端更大,只不过他后面的计划,没打算说给李怡听。
“这是你想出来的?”
“如假包换。”
李怡看着得意的郑直,幽幽道:“你有如此才能,我似乎并非下嫁。”
郑直猛的靠近李怡,嬉笑道:“我不介意和你做一场真夫妻。”
李怡脸色涨红,一把推开郑直,郑直也不生气,对抱琴眨眨眼睛,抱琴也被郑直的才华所折服,听说公主默许驸马身边的女人,那再多一个,她也应该不介意。
马车到了户部,
李怡拿着文件去交涉,抱琴把郑直抱下来,手无意间在郑直的关键部位扫了一下。
郑直虎躯一震,李怡的侍女,野心不小啊,回头看一眼,嗯,确实不小。
“梁广业在户部。”
“多新鲜,他是户部尚书,当然要在户部。”
正说着,梁广业匆匆从里面走出来,跪下接过圣旨,看完后的表情很是复杂。
陛下竟然让驸马过来查看户部账册,难道他有意让驸马任职?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梁尚书,带路啊,陛下给的时间不多,不能耽误了。”
李怡推着郑直往户部走,梁广业赶上急问道:“二公主,能和微臣透一下消息,陛下怎么突发兴致,让您和驸马前来查阅账册。
是不是听说了什么风言风语,我梁广业对天发誓,任职以来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更不敢行那贪污之行。”
郑直似笑非笑:“梁大人,我们又说你贪污吗?你这可是不打自招啊。”
梁广业语塞,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弄死你个小杂种。
“驸马爷开玩笑了,我以…”
李怡很是不耐烦:“话不多说,前面带路即可,这次查阅账册与你无关。”
梁广业稍稍
松了一口气,引着两人来到账房,嘱咐了一番后被李怡赶走了。
“你想看什么账目?”
“大明每年收两次税,先看这个。”
李怡和抱琴成了郑直的使唤小厮,不断将账簿搬下来送到他面前。
郑直大学学的虽然不是经济,但家里开着小卖部,最基础的收支还是可以看懂的。
夜幕降临,梁广业送了两次饭菜,郑直才看完全部账目。
离开户部,李怡问道:“有什么问题?”
“自陛下登基后,这十来年期间基本没有战事,也没有大兴土木等行为,各地灾害也并不严重,即便是以这么低的税收,国库内应该也有不少盈余。
可国库收支却接近持平,这里面问题可太大了。具体贪污了多少不得而知,但似乎比我预想的还要严重许多。我今晚就写一份关于股票的奏折,明日上呈陛下。”
李怡看着郑直,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李怡的眼神很温柔,又有些心疼。
李怡把郑直送进驸马府后才离开,穆晓兰看到坐着轮椅的郑直,当即就炸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我自己。”
暴怒的穆晓兰宕机了,她无法理解郑直的自虐行为。
“杨叔,郑直
为什么要打自己?”
“这是一种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