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不玩游戏？”方阳把手机从西装裤口袋里翻出来，在手里转了个圈，正过来。“上线上线，快点。”
“不！”褚念橙咳咳两声：“美女多好看，我才不要打游戏。”
方阳：“你……是谁非要我玩游戏的。我现在好不容易能一带二了，你又把号丢给我让我给你上分，自己就不玩了？快点，快点上线。”
方阳说着去开褚念橙手机的游戏：“看什么女团！”
这游戏开启的音效连王美兔都为之一振。
妈呀，太熟悉了。
“你走开走开！”褚念橙推开他，把手机夺过来，“我要看我pick的妹妹。你挡到我追星了。唉，我说你这人，你不能因为自己失恋，就不准别人看美女吧。”
“谁跟你说的？谁失恋？”方阳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有老婆了。”
？？？
不止是褚念橙懵，就连王美兔和小姐姐都一样，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紧接着，大伙儿就看到方阳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等反应过来，他已经把绿宝石的戒指戴在了褚念橙的手上。
“奶奶说，最好让我们能年前领证，这样，你也能以方家孙媳妇的身份一块过第一个大年。婚礼的话，就定在明年十一。”
王美兔感觉按照褚念橙的脾气，可能直接会把戒指直接摘下来扔掉。
这是什么上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落后风气。
但是那戒指……愣是王美兔见识多年，也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绿宝石设计。
小姐姐：“你们俩？褚念橙你……”
小姐姐的眼珠子在两个人之间不停打量，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她说：“小阳是个好孩子，你们俩也知根知底。但是小念橙啊，你听阿姨跟你说，大家现在不是都讲究什么恋爱自由吗，有时候别太听家里的，你喜欢的人你再和他处处，不喜欢的别勉强。”
“勉强吗？”方阳朝褚念橙看了一眼，眼神是王美兔从未见过的陌生：“她不是从初中就开始喜欢我了。”
似乎有什么东西，迸破玻璃瓶出来，溅了一地。
温野手里的玻璃瓶气水喷了他一手。
“我先去洗个手。可以准备吃饭了。”
他拔了两张纸巾擦了擦汽水瓶，把它随手放到桌子上之后，去卫生间拿了拖把过来。
也许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有人说，往往被喜欢的人都是知道别人喜欢他的。只不过因为不喜欢你，装聋作哑，视而不见。
温野时而心存侥幸，尤其有方阳这么一傻大缺在前，相对比褚念橙那种聪明人的暗恋，他绝对算不上什么。
只能更加努力。
但是方阳，方阳，他这是什么意思？温野不想要这种怜悯。他是有自己的骄傲的人，他不是谁的替代品，也不可能接受除爱情外任何勉强在一起的原因。
他宁愿保持现在的距离。
哪怕将来看她头顶红花，明媚如春。
他看似毫无波澜地擦完地去帮忙捧菜上桌，小姐姐也从沙发上起来，招呼几个小辈：“走吧，大家一起去吃点，要不要喝两口。”
褚念橙的“不”字还没有开口，光做了一个嘴形，方阳就抢在前头：“不了，不了，褚念橙她轻微酒精过敏。明天温野还有节目录制，我要开车，都不能喝。”
小姐姐：“那大家喝点饮料？橙汁还是奶茶？”
“一般不是椰奶么，你怎么还整上奶茶了。”王美兔吐槽：“人家就吃饭。老爹不是还买了烤红薯和烤苞米，都能给他们当主食。你以为人家吃得和我们一样饭桶似的，人家那可精致了。”
小姐姐被王美兔推着向前，一步一回头，“不是，奶茶我自己按照网上的教程做的，加够了奶和糖，不比那些网红店的差。”
“你还知道网红店呢。”王美兔：“你可拉倒吧。哪家奶茶真是奶加茶，你当真以为奶茶奶茶就是牛奶加茶叶泡的水了，人家那是植脂末！”
“怪不得我说你那味道都不正宗呢，原来还真是山寨。就拿个网红的杯装自制的奶茶了。”
王美兔和小姐姐吵吵闹闹地斗嘴，一块坐到餐桌前。
小姐夫倒了一杯子酒，配着花生米正儿八经地看他那反复看了百八十遍还不厌的节目单。
褚念橙从方阳套上戒指之后就没有说过话。
上了餐桌之后也默默吃饭，一改话唠体质。
偶尔咳嗽两声。
方阳习惯性地给她夹喜欢吃的菜，褚念橙也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夹，直到她吃喜欢的炸物呛了起来，眼睛红红的，嘴巴张了张，声音沙哑。
“感冒了？又上火了？”
温野吃着自己面前的毛豆，像是不经意地朝方阳瞥了一眼：“你可真像她爹。”
就方阳这小破胆子，生平难得一见虎虎地瞪了回来。
“让你好好吃饭，少暴饮暴食，少吃油炸的……”
王美兔家都是高油高盐的食物，方阳朝桌上扫了一眼之后果断拎上衣服把人带走了。
室内短暂性的一片安静。
小姐夫这会儿不看电视了，他哑着嗓音问：“你和顾倾菀分手了？还是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