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挠了挠头煞是费解的朝着内庭走去。
“这简直就是荒谬无稽之谈嘛!王爷何时有了子嗣,奈何我们平南王历来待人宽厚,否则,这种坑蒙拐骗的角儿,我一棒子直接给轰出去了。”
这人一边走着嘴里还一边愤愤不平的嘟囔着。
纵然现在张芳心头千百万个不乐意,奈何,现在柳易不是还没和平南王相认。
就算再怎么着,她都必须要将这口气给忍下来!
来日,即便她做不成平南王妃,好歹也能被平南王和柳易高看一眼,想要收拾这么一个小角儿,不过就是挥挥手的事儿。
内庭。
平南王正和麾下几名大将商议着附近城池部署,如若可能的话,还是想要赶在苗人之前动手。
能够保住一座城,算一座。
“王爷您的意思是将现在这一张军机布防图给发出去,用来掩人耳目?”
下面的人各个面面相觑,可是明明他们手里拿着的布防图是真的。
王爷这么做,岂不是未免有些太过冒险了?
只是想要用来引诱苗人贼寇,大可不必!
“王爷,外面有位姑娘来找。”
小厮上前这么一回禀,听着这话,平南王顿时间心头
一怔。
难不成,是秦小欢秦姑娘?
今天白日里他就已经听闻柳易谈起,此女聪慧过人,且脑袋也机灵的很。
“这姑娘说她是小河村来的。”
听着小厮这么一说,平南王也没来得及多问,便更是笃定了是秦小欢到访。
可当小厮领着张芳进来时,瞧着面前的姑娘,竟是让平南王不禁一惊。
“姑娘深夜造访王府,不知所为何事?”平南王朝着身旁的人挥挥手,示意了让他们先行下去。
张芳这才缓缓开口,有些难以启齿般的小声说道:“张芳今天来找王爷事关重大,关乎王爷子嗣的大事,不容小觑。”
子嗣?
平南王当即心头一惊,站在一旁的老管家也骤然间脸色瞬变。
小世子流落在外这件事历来皆少人知,从一开始的老王爷费劲千辛万苦找寻王妃踪迹,再到得知他们母子二人一切安好……
驻守边塞的王爷身边凶险万分,一年遇刺无数,且常年间随时都要奔赴战场。
如此这般形势让王妃和小世子归府,终究不是明智的选择。
也另有一股势力私下里暗潮波动,似乎已经知晓了小世子所踪。
这位所称自己是小河
村来的姑娘一开口便是知晓小世子下落……
老管家看向张芳时的眼神极为复杂,他讪讪一笑后径直走到了门口,轻轻地一把关上了门窗,“姑娘不知平日喜欢喝什么茶?”
“不必这般客气,王爷,您可知您的儿子历年间流落在外,受尽千难万苦?”
张芳跪倒在地,一脸真挚的仰起头看着平南王低声说着。
“你所说之人,身在何处?你又有何证据?”
平南王转身朝着一旁的管家对他暗递眼色示意。
一说起证据……
张芳竟是一时间哑然无声,她只知道且可以肯定的是,柳易一定是平南王的儿子。
至于证据嘛。
她定睛垂下了头来静静地深思一番后,这才又说道:“王爷可知柳氏,柳娘子?”
“你到底还知道什么?”
此时,张芳根本没有察觉得出面前的王爷已然变了脸色,神色凝重的看着她,不苟言笑冷言厉色。
张芳笑吟吟的也不等着平南王开口就主动站起身,“王爷您若不相信我说的是真的,那就亲自去一趟长街,柳夫人就在那安置着,她旧疾复发,身子孱弱也不便于出行。”
“既然姑娘这般好心,本王自
会差人速速清查,夜已深了,今夜不如姑娘暂且留在府中休息。”
平南王低咳了一声。
管家一把推开了房门,紧接着三五个壮汉快步进门,各个身着银色铠甲手拿长枪眼神冷冽。
没等着张芳反应过来,她却已经被人按着肩膀强行给带了下去。
这怎么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平南王怎么可能不担心他儿子,莫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秦小欢!
对,定然是这个女人私下里作祟!
临走时,张芳还上下踢腾着双脚招呼着大声嚷嚷道:“王爷这般,肯定是和我有什么误会,我说的都是真的,如若王爷不信的话大可自己去长街看看那位故人,便知晓我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此女来历不明,且知道的甚多,本王怀疑——”
平南王眸中闪烁着一抹厉色,他仰起头抬头看着窗外的繁星片片,心中感慨万千。
明知心上之人近在咫尺却又不能相认。
那是近在咫尺的远,远在天边的近呐!
老管家也对他的话表示附和般的点了点头:“王爷说的极是,一般人怎会知晓小世子身份,以小的看来,此女确实应该好好彻查。”
临夜
,管家又派人出行打探张芳的身世和来历。
仔细看来确实也没有什么异常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