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易越说,这杨大人便越发的疑惑。
“这一点也不符合苗人的行事作风,这——”杨大人的眉头已经蹙成了一团,语气也越发的沉重。
柳易将他和秦小欢昨日去营救秦大勇的一事,仔细同杨大人阐述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苗人蓄意在草皮上做了手脚,故意想让人从坡上摔落掉下去踩着这捕兽夹,目的是为了将人给活捉?”
杨大人大致上已经捋清楚了一个所以然来。
柳易双手抱拳低沉嗯了一声后,又道:“此事还望大人定要速速严查下去,这件事关乎百姓安危,若是苗人在做着什么不可见人的门道这可是事关百姓安危!”
“这件事本官心里已经有数了,你且放心,本官绝不会坐以待毙下去!”
杨大人重力一巴掌拍在了桌上,他又气又恼,眼神之中却又隐隐的掺杂着一丝忧虑。
这般看来,找寻苗人的动作应该再加快些了。
忽的,杨大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收起了脸上沉重的表情,连忙又对柳易说道:“京城那边给我们批了一笔援助金,本官是想着问问你,你们村里的房屋有没有住不了人的,需要修葺的。”
“援助金?”
柳易不
禁夹杂着一丝疑惑的脱口而出。
小厮连忙上前来解释,“大人多次同京城申批希望朝廷能下拨一笔钱款,帮着给咱们城里修筑,改善百姓生活。”
虽然柳易不懂这为官之道,但,他总觉得这笔钱财若只是用来给大家修葺房屋。
终究只是治标不治本。
“无碍,此事本官还得多同些人商议商议,这是好事啊!”
伴随着杨大人的这一句话落,小厮总算是见着杨大人和柳易二人脸上的表情不似方才那般的严峻。
此时的秦小欢已经沿着主路把城里都已经逛了一圈。
仔细看了看后才发现,这城里卖的女子用的水粉铺子也好,路边小摊也罢。
其实东西都是千篇一律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
药铺里,顶多也就是卖一些治愈跌打损伤的药油。
艾草膏这玩意,根本没人卖,更是没人研究。
她沿着原路返回想着早些回去,保不齐还能早点和柳易碰面呢。
沿途路上有一位妇人坐在路边小声啜泣,妇人跪地不起手上还高高举着一个大红纸,纸上潦草的写着一行字。
“吾儿走失三日有余,名洪良,穿着灰蓝布衫……”
妇人哭的就像个泪人似的
,眼眶通红。
“这位夫人,你家孩子丢了,怎么没有去报官呢?”
秦小欢半蹲在地上,见着妇人怀中还抱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孩,对他们这一对母子怜悯不已。
“我去报官了,官府也帮忙找人了,可是迟迟没有动静,我这为娘的也不能就那么在家里坐以待毙下去啊!”
妇人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像是扯着公鸭嗓似的。
哭的也是筋疲力尽。
秦小欢和这位妇人攀谈中才知晓,原来她家相公前年在栾城帮人酒楼盖屋帮工的时候从楼上不慎跌落摔死了。
留下了她怀中这么一个遗腹子。
好不容易领着大儿子给这小儿子拉扯这么大,那日小儿子去山里给她采药去了。
就这么一去,不复返。
“他去山里采药?什么途径?”
“大致是往那边南边去了吧,小河村那边再往北附近,家里穷的都快要揭不开锅了,洪良也是心疼我每日帮人干完工就赶紧回来帮我采药。”
什么,是往他们村的方向去的那条路上?
秦小欢的后脊已经掀起了阵阵寒意,她带有几分后惧的长吁了一口气。
保不齐,那孩子是落入苗人的手上?
临走之前秦小欢也是
念及这妇人可怜,偷摸的取出了二两碎银塞到了她怀中婴孩的襁褓里。
天上黑云密布,狂风乱作。
秦小欢才刚刚抵达衙门的门口,远远看过去便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那威武的獬豸身旁。
少年郎英勇健硕的身影在人群中傲然醒目。
他站的笔直,见着秦小欢过来忙朝着她的方向迈开腿走了过去。
“我想跟你说件事。”
“我想和你……”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开了口。
不由得秦小欢噗嗤一声笑了。
“走吧,边走边说。”
柳易抬起了手轻轻帮她摘去落在肩膀上的柳絮,顺势将自己刚才在路边买来的一包五香瓜子塞到了她的手里。
他心性刚正,也不知女子喜欢什么……
只是方才见着大批的妇人,三五几个成帮结派似的去那边上的小摊买瓜子。
“给我的啊?”秦小欢万没想到,柳易还有这般心思。
见着柳易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来,局促不安的神色不禁更是引得她阵阵笑意连连,她莞尔一笑后对柳易说道:“谢啦!”
“我刚才在来的路上遇上了一位妇人,她家孩子在去往小河村那条路上,给她摘草
药的时候走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