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要带我进城？”嘎牛一愣，以为秦小欢要进城买东西，忙举起左手说道：“不是我偷懒不去，只是我这手怕是帮不了多少忙，拿不了多少东西。”
“我不需要你拿东西，我另有重要的事情。”秦小欢微微一笑，“总之，明日你早早就来小河村找我，不可迟了，否则耽误了事情，你可要后悔的。”
“我后悔？”嘎牛听得云里雾里，完全猜不透秦小欢什么意思。
秦小欢也不解释，转身跑到张大张二面前又交代了几句，便潇洒离开了。
次日，天还没亮，嘎牛娘破天荒起了个大早，并揪着嘎牛的耳朵，硬生生把他从被窝了拽了出来。
“娘，就算要去城里也不用这么早吧。”
“你这傻孩子，那秦姑娘是什么人，那是能让人发大财的仙子，她说要带你去办重要的事情，那指定是要带你去赚大钱啊。快快快，别耽误，让她等急了反悔了怎么办。”
嘎牛娘不管嘎牛这么赖，死拖活拽带着他一起来到了小河村。
秦小欢这时也已经收拾停当，正在和家里一起吃早饭，见到嘎牛娘一起来便笑道：“嘎牛今年也有十六七了吧，算起来
比我还大些，怎么做事还要娘陪着？”
嘎牛红了脸，甩开母亲朝旁边让了让。
嘎牛娘却不在意笑道：“我是怕这孩子半道上懒病又犯了，开溜到别处去偷玩，这才把他送过来，交到秦姑娘手里那我就放心了。”
秦小欢点点头，知子莫若母，嘎牛娘这个担忧也不是毫无道理，“好，那你现在可以放心走了。我吃完饭收拾一下就带他一起进城。”
嘎牛娘笑着应下，却迟迟不肯离去，直到柳易也到了秦家，目送三人一起出了门，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去。
“你娘很疼你。”
路上，秦小欢找机会和嘎牛攀谈。
嘎牛苦笑一下：“我娘确实很疼我，一直把我当小孩子。自从我爹去世之后，我娘生怕我有个闪失，几乎什么活都不舍得让我干。”
“可你是个男人，养家糊口是你的责任。再说你娘已经老了，也该到你孝顺她的时候了。”
秦小欢看得出，和大牛村村里另外一些人不同，嘎牛骨子里是鄙视懒惰的。
“我也想过要孝顺她，找点活干。可我种地种不来，出去打工也遭人嫌弃。”
嘎牛说着，不自觉将左手缩进了袖子里。
秦小欢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只要你又想孝顺她的心，想做事，就一定能找到合适你做的事。”
嘎牛没有吭声，低下头选择了沉默。
很快，三人来了县城。秦小欢吩咐柳易自己去药铺卖药，她则带着嘎牛来到了西市。
“就是这里！”
见秦小欢停在了一处打铁店，嘎牛跟着问道：“秦姑娘，这是要打什么新的农具吗？”
秦小欢摇摇头。
打铁店的师傅听见有客人上门，也忙不迭从屋内跑出来，热情的招呼：“两位客官来的可真早啊，我这炉子刚起火，您瞧瞧，这火旺不旺。要打什么你尽管说话，我保您满意。”
秦小欢领着嘎牛在店内转了一圈，里面各种当下常用的农具应有尽有，看得出这家店店主的手艺确实不错。
“店家，除了这些农具你还会打别的精细之物吗？”
听到秦小欢问话，店主笑道：“我不是说了吗，客人您想要什么我就都能打什么，不瞒您说，咱县衙各位官爷的佩刀也都是从我这出的。”
“我要打的可比官家佩刀精细的多。”
秦小欢说罢，从怀中摸出一张图纸递给店家。
店家接
过一瞧，立刻睁大了眼睛，“姑娘这是要打一只铁手？”
“没错！”秦小欢一把拉住嘎牛，将他藏起来的左手从袖子里拽出，“我想给他量身定做一只铁手。”
这下，不仅店家吃惊，就连嘎牛也吃了一惊。
“秦姑娘，你要给我做一只铁手？”
秦小欢点点头，指着图纸向店家讲解道：“我要定的不是一般的铁手，我要手指中空轻便些，但又不能太软，不能一受力就变了形。还有这里，连接处我想请师傅想办法搞些鹿皮或者其他耐磨的皮子，做成半套装好戴在我这位兄弟的手上。”
店家拿起图，不停的挠头。
“怎么？方才不是说我想要什么就能做什么？”
“话是没错，可做铁手这种要求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这样吧，图纸你先放在这里。我这里最好的打铁师傅碰巧回家休假了，过两日才能回来。等他回来，我将图纸拿给他看看，若他说能做那便无问题，若他也说不能，那这整个县城也定是无人能做了。”
店家说的言之凿凿，秦小欢也知道打铁手的工艺绝非一般工匠所能。
“好，我就依你所言，暂且把图纸留在这里。过
几日我再来。”
二人出了集市，秦小欢看出嘎牛情绪有些低落，便安慰道：“放心吧，如果县城做不了，我们就去周边其他地方，实在不行将来还可以去州府，去京城嘛。”
“去京城？”嘎牛忍不住笑了，“我娘总说我爱做梦，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