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的加起来,足足赚了六两银子!也就是六十贯钱。
余下的人家虽比不上赖子家,但也大多在四五两左右,可以说是一年的收入了。
一时间整个村子洋溢着喜庆的氛围,大家伙笑得牙不见眼。
这般喜庆的氛围,让秦小欢心底涌现出一股久违的安宁。
而柳易也趁着打铁直接带着村子里好几户人家上山去打了猎物,甚至还猎到了两头鹿。
大家伙着实开心的很,不少人拿了自家的菜,自带了米,全部聚拢在老秦家直接热热闹闹的做了一次流水席,每个人吃的是心满意足。
大家伙心里美啊。
村长甚至破天荒的将自家的酒拿了出来。
当然,因为酒费粮食,所以农家的酒都是最便宜的浊酒,度数非常低,但这也并不阻挡大家伙高昂的性质。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的倒了一碗,举起手来一干而尽。
每人一碗,转眼间两三瓶酒就倒光了,大家伙也见好就收,开始兴致勃勃的吃菜吃肉。
直到夜幕降临,菜都吃的差不多了,众人这才意犹未尽的起身收拾残骸,纷纷散去。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又再次不约而同的聚集在
老秦家门口。
不知不觉间,老秦家已经成为整个小河村的中心。
接下来一个月,日子就开始变得规律而又枯燥。
大人们既然参与了打兔子,就用不着小孩子了,再加上众人也都看到了秦小欢的本事,大家伙倒不信那些牛鬼蛇神,反而认为小欢就是因为识字读书才变得这么聪明。
所以又把自家的小孩撵过来,送到老秦家开始读书。
秦小欢原本是想跟着柳易去山上打兔子,却被谢夫子狠狠教训了一番。
谢夫子温和的时候,就是一个慈祥的邻家老爷爷,可疾言厉色起来,也像冬雪一般让人胆战心惊。
秦小欢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被师长如此狠的教训,谢父子训了一通还不完,更是发了狠心给秦小欢布置了五十张大字,让他这个月写完。
秦小欢心里掐指一算,心中婉若吃了黄连一般。
偏偏她又没有胆子去反驳,毕竟谢夫子说的都是实情。
她对古代的学问确实懈怠了很多,一方面是本就已经识字,另一方面便是不喜这古代的儒家文学,总觉得儒家的书迂腐的很。
谢夫子教书几十载,又何尝看不出秦小欢心中所想,狠了心
要磨她的性子。
所以秦小欢只能吃苦了。
而也正是在这个过程中,秦小欢每日练字,跟着谢夫子学习才总算体会出了几分妙处。
儒家文学固有其迂腐古板之处,但也并非全无是处。
古人的智慧远比现代人想象的要高深许多,而儒家之所以能够打败百家,固然有统治者需要的因素在,但其本身的精妙也是非常值得一学的。
再加上秦小欢并非要科举之人,学的书更杂了一些,并不局限在儒家,连道家、墨家的书也都有涉猎。
越是学习,秦小欢心中便越是愧疚。
没想到她也犯了如此无知偏见的错,果然是越学越能发现自身的渺小和狭隘。
见秦小欢开了窍,谢夫子才总算是微微颔首,放了她一马。
恰好一月之期将至,这段时间村子里一直不停歇的打兔子做兔肉干,截止到交货之前已经足足做了五千斤兔肉干。
因为害怕兔肉干腐败,所以一直都冰镇在井底,待捞上来一看倒很是新鲜。
然后让秦小欢没想到的是,问题偏偏出在了在最后一个交货的环节上。
信还是由环娘送过来的,言说是送到了驿站,杨大人正好瞧见
,便让环娘带了过来。
一看完信秦小欢的脸色变成了下来。
村长等人一直在旁站着,如今一见秦小欢的脸色,连忙追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秦小欢脸色不好:“信上说蒋三爷不慎感染了风寒,他人在沧州府,一时半会儿赶不过来了。”
村民们都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这可如何是好!这兔肉干能保存一个月已经是极限,若是再等下去只怕要坏掉了!”
“这蒋三爷不会是出尔反尔吧?!”有些心急的人已经开始怀疑蒋三爷的信用。
秦小欢摇了摇头:“我看那蒋三爷并非这样的人,当初他买咱们的核桃眼也不眨就买下来了,而且这兔肉干他转手卖出去的利润比山核桃可要高许多,他没道理会出尔反尔。”
“我更倾向于蒋三爷是真的病了。”
这话让大家伙心底更加慌乱:“小欢,你快拿个主意,咱们总不能让这银子烂在自己家门口吧?”
看着村民们焦急期盼的眼神,秦小欢握紧了拳头:“办法自然是有。”
“蒋三爷信上也说了,如今他不能来咱们县城,是他失约在先,或许可以让咱们将货送过去,而这
一路上耗费的费用由他来承担。”
一听秦小欢这话,众人皆沉默了下来。
沧州府,和他们县城离着好远呢!
大家的反应倒还是在秦小欢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