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谈了么？”
杨明将周德伟的断臂，往后一丢。
好巧不巧的是，断臂直接丢在周能面前，原本就被折磨不轻的周能，顿时吓得屎尿横流，浑身颤抖不已。
“谈！能……能谈！你要说什么！”
周德伟这下。
彻底服了。
当然，也只是表面服了。
此刻，周德伟暗暗发誓，只要今天让他走出这里，他将十倍百倍的报复回来。
杨明？柳依依？
你们给我等着！我周德伟不将你们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接着！
周德伟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恭谨的问道：“我……我真的错了，大哥……大哥你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
“哼！”
杨明轻哼一声，淡淡问道：“你这医院背后势力，是哪一家？”。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你什么意思！”周德伟假装无辜的问道。
“奥？”
杨明也不解释。
直接一把抓着周德伟的另一只手臂，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硬生生的撕扯下来。
“啊啊啊！我……我说……我说，是……是周家！”
慌了。
怂了。
恐惧了。
周德伟的内心防线被彻底攻破了，哪有这样二话不说，直接卸人胳膊的。
而且！
这比亡命之徒，还要亡命之徒。
服了。
彻底服了。
“周家？浙省的哪个周家！”杨明疑惑问道。
“啊啊啊啊！对！就是浙省的那个周家，不仅仅有周家，还有王家和魏家”周德伟面色惨白，失血过多，让周德伟差点产生了幻觉。
仿佛。
面前的杨明已经不再是人。
而是。
阎王。
一尊象征死亡与惩戒的阎王。
杨明思索片刻，喃喃道：“周家、王家、魏家，这三个家族，也算是浙省一流豪门了，这么一家小小的精神病院，他们也会看的上？”。
“哼哼哼！”
周德伟已经气若游丝，双眼直翻。
杨明抬手，一枚银针吊住周德伟的性命，他可不想让周德伟这么简简单单的就死了，他的罪行，可不是一死了之，可以了解的。
“呼！”
杨明一枚银针，效果立竿见影。
周德伟终于能过缓口气了，甚至还能说话了。
只见。
周德伟缓缓说道：“不……不仅仅是杭城，这三家的联合医院，已经遍布整个浙省，几乎所有的浙省市区，都有三家的精神病院！杭城只是出于我周家管辖！”。
“奥！难怪！”
杨明瞬间明悟了，也明白了三家的算盘。
“我……我都说了，求你求你饶了我，饶了我！”周德伟连忙跪下磕头，虽然没有手，但是依旧不影响他趴着下磕头求饶。
“给我一个理由！”
“理由？”
周德伟一时间有些愣住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说。
“想不到，那我就带你看看你的罪烈！”
杨明冷笑一声。
然后一把揪着周德伟为数不多的头发，然后朝着其他病房走去。
一间间的病房。
表面光鲜亮丽，但是却几乎没有几个人住。
而！
医院地下室之中，则是挤满了很多人。
阴暗，狭窄，拥挤。
不足百来平的地下室之中，挤满了数百人。
每一个人！
都是干枯消瘦，形容枯槁。
每一个人！
手里都拿着一个破碗，颤颤巍巍的见人就趴下。
每一个人！
都神情木然，疯疯癫癫，遍体鳞伤，浑身上下臭不可闻。
杨明提着周德伟从他们面前走过，他们眼神之中似乎连一丝波动都没有，似乎已经丧失了对外界的感知。
绝望。
无助。
一旁脏兮兮的木桶里面，装着如同泔水一般的事物。而这则是这群病人们的一日三餐，至于洗浴场所。
则是没有。
狭小的木笼之中，所有人吃喝拉撒，都随地处理。
整个空间弥漫着臭不可闻的怪味。
见此！
杨明杀意沸腾，冷笑一声：“这就是你对待患者的态度？你说我该如何饶了你？”。
“不……不要杀了我，这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这些人都是家里没钱的，我们能收容已经善心大发了！”周德伟慌忙解释道。
“那你将把它们当成猪一样养？”
“我……我……”
周德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
像西门烟这种，家里能负担得起高昂的看护费，他们医院还会起码保证一日三餐，而这大部分的病人，则是家境普通人。
虽然龙国有补贴，但是真要是细心看护，那他周德伟还赚什么？
而！
另一边。
道路尽头。
是一个颇为精密的地下室。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