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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平日里给自家无良爷爷看门时,可是没少收朱高煦的金豆豆,想到这儿,他突然有些为朱高煦默哀起来。
贿赂朱棣养的二号狗子,如果说不是朱棣暗示过,打死朱瞻基也不信这货敢收。
“起来吧,纪纲离间天家,意图噬主,我想你应该对纪纲一党是有所了解的,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天黑之前,我要见到纪纲一党全部伏诛!”
“这………”
小鼻涕闻言,脑门一下就冒出了冷汗,傻眼的看着朱瞻基,一时间根本不敢接话。
纪纲是谁?
那可是比他还得宠的狗子。
他要是动了纪纲的人,回头纪纲非得把他活撕了。
一旁的夏原吉这个时候也回过神来,连忙站了出来,拦在小鼻涕身前道:
“太孙殿下不可,纪纲乃是皇上亲任的锦衣卫指挥使,若是犯了错,也应当由皇上亲自下令,还请太孙收回成命!”
夏原吉一开口,一些其他的官员也纷纷开口阻拦。
在场的人没有不恨纪纲的,纪纲上位一来,若不是朱棣护着,说不定早就被他们撕成了碎片。
但也正是这样,夏原吉才站了出来,他虽然是在反对,但实际上却是在维护朱瞻基。
毕竟纪纲是朱棣的心腹,杀了纪纲,万一惹毛了朱棣,说不定刚刚离开应天的朱棣,转头就会率领大军杀回来。
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太子,太子可是他们的希望。
“你们也这是么想的?”
朱瞻基大致能猜到夏原吉这些人心里的想法。
只是他更知道纪纲犯得问题究竟有多大。
别人觉得纪纲杀不得,那是不知道纪纲究竟有多飘。
只是朱瞻基也没想到,他要杀纪纲,会有这么多人站出来维护他。
心里不仅对自家太子老爹这么多年的经营有些佩服。
仁宗的称号,绝对不是喊喊口号就能喊出来的。
“请太孙三思!”
夏原吉道。
“请太孙三思!”
一众朝臣纷纷开口。
朱瞻基见此一脸无语,摸了下鼻子,想想他在怀里掏了掏,然后掏出一面金色令牌,在众人面前一晃道:
“尔等可认识此物?”
金色令牌,“如朕亲临”金灿灿四个大字,犹如烈阳般刺的众人双眼一个恍惚,下一刻,“哗啦啦”一片跪地声立即响了起来:
“问,圣躬安!”
“朕安!”
见到所有人都跪了,朱瞻基嘴角一翘,抬了抬手示意众人起身后,才一脸不好意思道:
“诸位大臣快快请起!”
说着话,朱瞻基还不忘扶了一下夏原吉和前面几个其他大臣,夏老头楞楞的看着朱瞻基手里的金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皇帝对这位太孙的宠爱,完全有些超乎他的预料。
赐下监国权柄不说,这连“如朕亲临”的金牌都赐了下来。
如此一来,皇帝不在应天,这太孙和皇帝本人还有什么区别?
朱瞻基没理会夏原吉心里的想法,收起了金牌,然后看向地上还跪着的小鼻涕催促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
“是是是……奴婢遵旨!”
小鼻涕回过神来,立马恭声应是,然后起身挥挥手,就叫了几个太监,一起快步向宫外跑去。
毕竟“如朕亲临”的牌子都出来了,再不去执行,那就是在抗旨不尊了。
这头看到小鼻涕开始执行命令了,朱瞻基也松了口气,
锦衣卫动了,纪纲这下是想不死都难了。
毕竟他这个太孙去查出来的东西或许朱棣会怀疑,但是自己养的狗子查出来的东西,到时候朱棣想怀疑都找不到理由。
想到这儿,朱瞻基笑眯眯的看着夏原吉小声道:
“夏老头,等会儿你记得把朝廷里的大臣都叫上,咱们一起去纪纲家里,看本太孙现场给你杀个纪纲,好给咱们的羊毛生意助助兴!”
话落,不等夏原吉开口,朱瞻基就大步向外走去。
其他的可以交给东厂处理,但是纪纲本人还是要他亲自出马才行。
不然他不觉得小鼻涕那个怂样,没有朱棣开口有胆子抓纪纲本人。
夏原吉还在回味着朱瞻基话里的意思。
他还有些没搞明白,朱瞻基让他把所有大臣叫到纪纲家里干什么?
一转头就见朱瞻基已经出了乾清宫,立马脸色一变,暗叫一声“不好”,然后拉过一旁一个年轻的官员就催促道:
“快,快去太子府请太子爷!”
夏原吉说完,还不忘推了一把这个拉来跑腿的官员,然后转身对着乾清宫里,还没从这个变数里回过神来一众大臣拱拱手道:
“诸位,纪纲不可杀,要杀也不能由太孙杀,还请诸位一同随我前去追回太孙殿下。”
一众朝臣闻言,均是脸色严肃的点点头。
见此,夏原吉松了口气,也顾不得一把老骨头了,放下手里的东西,一众朝臣纷纷向朱瞻基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