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有些像金酒,优雅美好。
柯淮兀伸过来一只手握住陶笙的手臂,将他扶住了。
陶笙说:“抱歉。”
对方一对眼眸微微弯起:“没什么。我们想法相同,我也觉得这地方没意思得出奇。”
陶笙直起身子,但是柯淮兀没有放手,指尖反而滑向了陶笙的腰。陶笙一怔,将审问的目光移回男人的眼睛,却被那对清澈眼目里漂亮的眸光惊得心中一跳。
柯淮兀又笑道:“你知道么,我们又在想同一件事了。”
不知道是那些金酒的气息太诱人了,或者是对面那人的眼眸太漂亮了。陶笙一向冷静的神经嗡的响了一声,彻底迷乱了。
甚至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一片荒唐之后,他和柯淮兀已经出现在了派对楼上的另一间包房的床上。
柯淮兀手扣在腰带扣上,右手按在陶笙肩膀旁边。他头向陶笙凑近过来,银色头发扫到了陶笙的额头,贴近到了陶笙耳边。
“但是成人世界里有些规则。宝贝,你知道吗。”柯淮兀眼里笑意欲滴,“不纠缠、没有过多的好奇心,就这两点,做得到吗。”
“到这了你说这个?”陶笙松了领口的扣子。
柯淮兀笑得更浓了。
“是我的不对。为了补偿,我轻一些怎么样?”
…
陶笙知道这种事情往往如同一场梦境。就像对方说的,这是成人世界的规则。
他本来就是个优雅到有一点强迫症的人。即使柯淮兀不说,纠缠这些事都不符合他的行为美学。
他本打算将这一切荒唐的事忘在脑后的时候,没想到柯淮兀却闯入了他的生活。
那时候陶笙刚刚毕业没多久。困倦的星期一清晨,柯淮兀的限量款银色迈巴赫出现在他租住的老公寓楼下。
陶笙一脸木然地越过啧啧围观的人群,手敲敲车窗:“这什么意思?”
柯淮兀摇下车窗,笑着回答:“送男朋友上班。”
车门打开。
柯淮兀拉开墨镜的一只镜脚,露出满笑的半只眼睛。
“拒绝我的话我可是会很丢人的。”柯淮兀指尖从方向盘上抬起,指指周围盯着这里的人群。
陶笙拉开车门,上了这辆车。
柯淮兀很有钱,长得又好看到嚣张的程度,是一般意义上的极品高富帅。他想给陶笙提供一切金钱上的给与,但陶笙拒绝一切形式的包|养。
他没说理由,但其实是因为他不喜欢让金钱味沾上他们的关系。
陶笙刚刚毕业,忙着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柯淮兀则是不知忙着什么但日理万机,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柯淮兀从来不提工作上的事情,话题到这里的时候总会巧妙地避开。陶笙自然看了出来,却也没有去问过什么。
他们突然的约会常常是时间加上酒店地址,看上去有点薄情,不过陶笙本来就是不擅长与人过近距离相处的人。所以他们的关系就这样正常又奇怪地维持下去。
陶笙明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柯淮兀的存在。
但就像一盘播放着的音响忽然被抽走了卡带,一切戛然而止。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陶笙忽然明白自己在对方心里就是那种关系而已。
x友吧?
陶笙想。
陶笙从床上直起身子,下了床,在穿衣镜前面换好衣服。
镜子里的人穿上灰色高领毛衣,笔直的黑色长裤,灰色的长款呢子大衣……好像这世界上只有这种单调的颜色一样。
但这种过分单调的配色却衬得陶笙的皮肤愈发雪白,也格外凸显薄薄的嘴唇上的一抹浅红。
他与镜中自己对视了一会儿。
罢了。
他整理过了心情。
他从镜子边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把一切的不快留在了这间豪华客房。
滚吧,渣男。
他不再打算和这个人有任何瓜葛了。
两周之后。
晚班结束,陶笙从公司大楼走出来时候已经十点半了。天色很暗。
公司地址处于办公中心,大概是因为最近周围的许多互联网公司都被要求整改了工作时间,因此到了这个时候路上有些凄冷。整改的风没有刮到陶笙的公司,开会依旧开到这个点才放人。
“小陶,慢点,一起走。”
陶笙身后,一个西装带眼镜的青年快步跟了上来,这是陶笙的总管上司。他姓方,虽然年轻但职位爬的挺高,因此带着一股自以为是的傲气。自从听到了办公室里传言陶笙那个神秘男友好像“掰了”的流言蜚语开始,他就常常出现在陶笙身边。
“真是要命,最近事儿真多。”总管到陶笙边上,没话找话的抱怨一句。
“嗯。”陶笙懒懒地应了一声。
“一天天说减负减负也不知道减哪去了,前两周末都全都给堆上了电商公司那个事儿,好在这周总算能弄完了,终于有点空闲时间。”他的语气很重的强调在了句尾。
“是啊。”
总管的声音突然结巴了一点。他话锋一转,忽然接上了个牛头不对马尾的事:“我有个朋友在文化局工作,他们部门最近发了那个欧洲来的歌舞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