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穗上楼洗澡的时候,江遇先回书房处理了会儿公务,后才下楼坐沙发看新闻,期间收到许高远的信息。
【许高远】:江,你老婆发朋友圈骂你你都没意见吗?
【江遇】:?
过了一会儿,江遇手机叮咚响了一声,他解开锁屏,许高远给他发了张截图,界面显示一人的朋友圈里分享了许多组照片和歌曲。
江遇的注意被几组照片吸引,但因太小看不清,只好把目光移到许高远用红色记号笔圈出来的一条标题为《关于我老公是条狗这件事……》的链接上。
江遇:“……”
看似只是一个标题,他比谁都清楚乔穗在指桑骂谁。
可他的关注点并不在链接上,指尖敲屏幕,快速回去一条:
【江遇】:你哪儿看到的
【许高远】:你老婆朋友圈啊
江遇没回信息,那边很快又接连发了两条。
【许高远】: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没有你老婆的微信吧?
【许高远】:还是发朋友圈把你给屏蔽了?
“……”
任凭许高远在那头发什么,江遇都没再回,干脆利落按了锁屏键扔下手机专注看新闻。
只是财经新闻的报道入耳,他心里依然对许高远说的话耿耿于怀,才有了乔穗一下楼就听见江遇对她说的那句话。
“乔穗。”
“加个微信。”
见乔穗站在那儿不说话,江遇许是觉得尴尬,轻咳了下解释道,“我不希望有人传出夫妻俩没有微信只用手机号沟通这样的奇怪新闻。”
听他这么说,乔穗倒觉得十分有道理。
其实现实是,他们连电话都没打过,她没有江遇的手机号,而江遇存了她的手机号也一次没拨通过。
为什么?
因为他们没有任何交集,所以不需要打电话。
说出去两人结婚两个多月都没对方的联系方式,谁信?
这么想着,乔穗从口袋拿出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给他,江遇特意放慢了动作拿手机扫码。
当他看见扫出来昵称为桥底贴膜专业人士,而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的名片时,江遇动作僵了下。
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
他静了很久,微抿的薄唇不置可否地问,“这你微信?”
乔穗走到香薰台前挑选一罐心仪的香薰点燃,橘色火光摇晃在烛心之上,一阵清甜的荔枝果香缓缓散开,沁人心脾,她把点过的火柴扔进火柴收纳桶里,问,“有什么问题吗?”
江遇仍不可置信地看了好一阵乔穗的微信昵称和头像,他忽而低低浅笑,“没,看看你有多专业?”
乔穗靠在香薰台边沿,朝他摊手,“收费的,江总。”
“可以。”
说话间,江遇竖起一根手指。
乔穗眉梢轻抬,“十块?”
她摇摇脑袋,“先生这生意怕是很难做下去。”
刚说完,被放在香薰台的手机震动了下,江遇示意乔穗看手机,等乔穗带着疑惑解开屏保,和江遇干净的微信对话框里突兀弹出一个橙色小框,里面显示1000元请收款。
乔穗惊,老板都爱这样玩??
他把手机给她,“贴吧。”
乔穗自然不会和钱过意不去,看了眼江遇的手机和自己型号一致,到柜子里拿出工具和钢化膜,坐茶几前着手帮他开贴。
她盘腿坐在坐垫上,俯身靠着茶几把手机原本的钢化膜揭下来,江遇在她侧后方的沙发上,双手手肘撑住大腿,略略好奇地倾身看乔穗手里的动作。
她慢条斯理地从袋子取出酒精棉擦拭屏幕,动作有条不紊。
他的视线从她白嫩的手臂移至脸庞,乔穗专注于做一件事时嘴巴总会微微嘟起,像小时候解不出数学题那样。
张姨端着菜从厨房出来,转头看见茶几旁的这一幕,先生眉眼温柔,嘴角含笑深情地看着正在给手机贴膜的太太。
张姨怕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端着菜原路返回厨房,她的动作极轻,以至于客厅的两人都没发现张姨出来过。
乔穗的长发披在肩后,因为她低头的动作被夹在耳后的头发滑落在胸前。刚给手机屏幕清理好灰尘的乔穗空出一只手把散落的头发重新夹至耳后。
等她放下酒精棉准备贴膜时,不长不短的刘海又散了出来,垂在她脸庞和茶几之间,任她拨弄几次,碎发依然不听话的垂下,几次三番后女人作罢,低头撕开保护膜。
就在乔穗准备往手机贴的一刹那,她感觉到一只温热的手替她把脸侧的碎发夹到耳后,然后和背后的长发一并握住。
没等乔穗反应过来,身旁的位置罩下一道黑影,一阵冷杉香味闯入鼻腔,乔穗转头看去,江遇空着的手搭在茶几边微俯身看她手里的钢化膜,他与她的脸之间只隔了三个拳头的距离。
乔穗心跳漏一拍,他身上的冷杉香很好闻,非常符合此时他身上的白衬衫。她略略抬眼,和他如墨一般的黑眸对上,她的眼睑微颤,迅速收回眼,用最快的速度帮他把膜贴好。
乔穗没等钢化膜和手机完全贴合,黑屏的手机上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