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内心的一番纠结,乔穗认命推开门让江遇进屋。
进去后江遇简单观察了一下,里屋除了多了几样做旗袍的工具之外,其余整洁干净,和他卧室相差无几。
只是乔穗房间里的物品较多,化妆品、护肤品、卸妆品等都分类好摆放整齐,甚至连所有桌面物品都放的格外整齐,如同军训的方阵。
乔穗把沙发上的布料收回箱子里,问他,“现在怎么办?”
江遇落座,烦闷的解下领带,“只能等她们走了。”
乔穗合上箱子,“那今晚怎么办?你不会真要在我这过夜吧?”
江遇抬头看她,眼里好像在说‘不然呢?’
“不行!”
眼看乔穗逐渐激动,江遇反而更加淡然地坐在那,“你能想出第二个办法?”
“没有。”乔穗如实答,“但你也不能在我这过夜。”
江遇问:“为什么?”
乔穗思忖了会儿,一本正经回答,“爸妈从小教导我,男女授受不亲,更不能和男生一起过夜,女生要懂得自尊自爱。”
瞧见她一脸正色,江遇短促的笑了下,“小姐,我们已经结婚了,就算我要对你干什么,也都是合法的好吗。”
“……”
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
乔穗继续搬出理由,“结婚合约里没写有这个义务。”
和江遇领证前,江遇为谨慎起见,拟定了一份结婚条约,里面富含婚后两人该履行的义务,一有演好这场戏,二有履行妻子丈夫表面义务等等。
江遇不急不徐开口,“但合约写明你有履行妻子的义务,包括演好这场戏。”
脑袋已空,乔穗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两人不同房过夜的理由,无法接受的闭上了眼。
她现在能怎么办?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
片刻,她倏地睁眼,指着沙发,“你睡沙发,我睡床。”
江遇没有和她争,“随便。”
然后起身,“你先洗澡,我去处理些文件。”
乔穗不是没有和男生接触,但和男人同一间屋子睡觉倒是头一遭。
说来她也觉得奇葩,偏偏这位还是她的老公。
小时候的乔穗怎么也想不到长大后她居然有一天会因为跟自己老公睡同一间房而感到不自在。
江遇离开,乔穗特意选了一套符合她温婉、文静的保守睡衣,进浴室前把衣橱里的吊带统统收拾起来,还顺便给衣橱上了锁才安心去洗澡。
以至于江遇回来看见衣橱上的u型锁无奈地失笑。
等乔穗慢吞吞洗完澡整理了一番出来,江遇已经换了套家居服在沙发玩手机,他听见声音,头也不抬的拍拍身旁的沙发,“坐。”
乔穗没有过去,而是坐在他对面不远处的床沿,“如果她们明天不回去怎么办?”
江遇听见她的话语声才抬眼,她穿了一套淡紫色睡衣套装,长发披在肩后,一部分随着她坐下的动作滑落在胸/前,她不说话坐在那儿,竟让江遇真觉得她是一位温文尔雅的文静女人。
江遇的目光渐渐从她身上离开,落在两人之间的距离上,声音低缓寡冷,“你好像很怕我?”
乔穗职业性假笑,“怎么会。”
说实话,还真有点。
她和江遇好些年没见,这一见就直接步入婚礼殿堂,她对他的记忆始终停留在小时刻板冷漠说她是神经病的形象,不易近人是乔穗给江遇贴的标签,导致后来就算江遇对她笑或是给她买了什么礼物,乔穗都觉得这位阎王不安好心。
江遇收起手机,回答她第一个问题,“不出意外,她们明晚就会走。”
乔穗:“为什么?”
江遇分析道:“她们这趟来就是想来看看我们婚后相处的怎么样,如果我们俩过的甜蜜恩爱,她们就会早点离开,所以明天该怎么做,明白了吗?”
乔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关于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关于今晚的事,她怎么想都还是觉得尴尬。
长这么大就没跟男人同一间屋子睡过觉,即使一个沙发一个床,她仍然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江遇看着乔穗到衣橱前打开锁拿出一床被子和枕头给他,又折回去上锁,他好笑的说她,“乔穗。”
“嗯?”
“你是觉得我会变态到去偷你的衣服还是说你的衣柜里别有洞天值得一看?”
乔穗上好锁,倚着衣橱歪着脑袋看他,“你不知道吗,我的衣柜里有通往神秘世界的门。”
江遇配合她了然地点点头,“难怪要锁起来呢。”
乔穗坐回床头,“懂就好。”
“……”
“……”
两人都不说话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尴尬的气氛。
乔穗为了缓解尴尬,掏出手机刷朋友圈,时而偷瞄对面沙发上的江遇在干什么。
对方已经整理好被子盖在身上,一只手枕在头下一手举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没有说话时候的表情肃穆的不沾染一丝情感。
不知是乔穗的眼神太明显还是江遇太过于敏锐,他侧头看去,恰巧撞见乔穗递过来的眼神,后者慌忙垂下头佯装认真刷手机,江遇无声扬唇,“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