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珝的手很疼。
窦漪房脸更痛。
片刻间,窦漪房脸颊便高高鼓起。
嘴角,似有鲜血溢出。
足以看到武珝这一巴掌到底有多重。
不管下一刻如何,但这一刻,她依旧是皇后。
那个高高在上,母仪天下的皇后。
若真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论实权,皇后的权利,应是要比太后更大。
见窦漪房还想说话,吕雉用眼神把她制止了下来,“反了你了,一个小小的宫中女官,也敢在皇后面前吆五喝六?”
“自己滚下去,领二十大板。”
尽管,窦漪房心有不甘。
此刻也只能灰溜溜逃跑。
武珝一脸漠然。
她现在最担心的,是身在温侯府的周晨性命如何。
同样,她更加清楚,就算她过去,也不见得能改变局势。
她是当朝皇后,而且还是大唐远嫁过来的。
在朝堂之上的人脉自然比不过经营多年的吕雉。
但这些年,她也不是吃素。
朝堂之上,同样也有一些她的亲信,以及她扶持起来的官员。
就算周晨这个皇帝真的没了,她若是想自保,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是她准备的最坏的打算。
“皇后,这个小宫女,是本宫没有管好,改日,等她伤好了,本宫命她给你道歉。”吕雉重新坐下来。
武珝浑身上下已经被雨水淋湿。
属于皇后的气势,却不曾泯灭半分。
那气势,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本宫是皇后,是一国之母万民之母,一个小小的女官,本宫没有必要为了她发脾气。至于道歉,也大可不必。”
现如今,周晨生死不明。
她这个皇后未来的走向如何还尚不明确。
气势上不能输,但话语,也不能太激烈。
她这么说,是给窦漪房留后路,同样,也是在为自己铺后路。
宫外,有大批私兵家奴从各个方位跑到温侯府。
“这是,你武家的人吧?”吕雉瞳孔紧缩。
“本宫和两个兄长素来不和,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们还是能分得清的。”
武珝兄妹五人,两个兄长,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他从小就受到两个兄长的欺压,武珝因为嫁给周晨成为了王妃。
后来,周晨即位,武珝家人地位也水涨船高。
在这朝堂之内,虽不能比得上三公九卿六部尚书,但多多少少也算是朝廷命官。
刚才,她便已经想办法把信传到武家人手里。
武家人赶往温侯府,若周晨生,那便行臣子救驾的职责。
若周晨死,那便当做无事发生,各自回府。
“太后,你能肯定,董卓这次谋反,定能成功?”
“哀家,不知你说的是什么。”
“事情已经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太后再装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大雨之中,武珝讲话毫无怯意,“与其在这里等人传消息,还不如出宫去温侯府外看看情况。”
“毕竟,董太师也是有可能传递假消息的,不是吗?”
“无论结果如何,都逃不了一探究竟。”
武珝所说,不无道理。
尽管吕雉觉得董卓这次定然十拿九稳。
但那也是感觉而已。
温侯府内。
周晨伸出双手,分别落在汪直和魏忠贤的肩膀上,“别守着朕了,上吧。”
“可是,陛下身边……”
“不用担心朕,这是命令。”
见周晨执意如此,汪直权衡之后,一步迈出。
他还只是个少年,在统领皇城卫之前,一直都是一个小小的宫廷内官。
按道理来讲,平常那些没有见过如此血腥场景的人,第一见到这种场面,早已经吓得慑慑发抖。
比如躲在角落里的一些宾客。
再比如,站在周晨身边,浑身上下已经忍不住发抖的赵高。
汪直不同。
他那瘦弱的身躯钻入人群之中,便开始了大杀四方。
魏忠贤也不甘于居于人后,“小子,杂家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还有此等本事。”
“杂家一直以为,宫内的小太监就没有杂家不了解,现在看来,你隐藏的倒是挺深啊。”
战争,几乎是在一边倒。
东厂番子每一个都是浴血而生的猛人。
至于皇城卫的这些人,虽然是从京城周边的护卫军队中挑选出来的,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参加过什么战斗。
但,这些都是周晨万里挑一忠诚度极高的人才。
对大兴以及他本人,更是到了可以视死如归的程度。
他们,不是死士,更胜死士。
另一边,董卓也不是吃素的。
他本身就战力极高,更何况手下还有七大猛将:华雄、郭汜、李傕、樊稠、叶雄、张济、徐荣。
这几人,每个都是以一敌百的猛将。
“吕布小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好好的太师你不孝敬,却转过头奔向了姓周的黄毛小儿,受死吧。”斩杀了数名东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