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织说完,随后从身后抽出来一个邋遢的无面神装饰服说道:“这是我替朋友缝制的演出服,预约的人正好是民俗演绎团的,你可以穿上这一套衣服,然后潜伏过去。”
黄毛惊讶的看着手中的服装问道:“纱织姐,这不是一夫哥拜托你缝制的衣服吗,这套衣服你要是送过去,那一夫哥要是用的话,要怎么办啊。”
纱织摇了摇头说道;“先顾不上他了,你先拿去用吧,套上衣服,现在就赶去民俗演艺圈去,遇见谁也不要开口说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等天黑之后跟着车到神宫去,等进入神宫之后,剩下的事儿,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山杉武史走上前,看着脚下的演出服,虽然服装看似邋遢,但是上面的针脚却十分的严密。
在神户,如果有女人愿意为男人缝补衣服,那就是答应了将来要跟对方在一起生活。
纱织曾经说过,自己已经开始新生活了,不想要再跟山杉武史有任何瓜葛。
现在看到这套演出服,再加上黄毛刚才说的什么一夫哥的名字,山杉武史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纱织,我对不起你。”
山杉武史说道:“我如果把衣服拿走的话,会不会让你为难。”
“行了,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你拿着衣服走吧。”
纱织拎起地上的衣服狠狠扔到山杉武史的身上。
“我希望你死在神宫里,以后都不要出现了,我只要看见你,好不容易爬出的泥潭,就又要陷下去了。”
“你滚,你滚吧,以后都不要让我在看见,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点爱我,就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不要毁了我。”
说完,不等山杉武史说什么,纱织直接把他推了出去,接着“砰”的一声,关上了诊所的大门。
“纱织,纱织!”
山杉武史在门口大叫了几声,用力的砸了几声门后,对着里面说道:“你放心,这件事儿过完后,我一定会回来娶你的,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
纱织不为所动,诊所的大门依旧关着,仿佛是一道隔开了两个人人生的大门。
山杉武史叫了几声后,咬牙拎起地上的演出服,裹在衣服里便匆匆离开。
“呜呜呜!”
而在诊所里,女孩纱织在关上门的一刹那,整个人就坐在地上低声哽咽起来。
良久之后,门外再没有声音传来。
黄毛隔着窗户看到山杉武史已经离开了。
“纱织姐,别哭了,山杉哥已经走了。”
听到这句话,纱织哭红了眼睛的抬起头,急忙转身将诊所大门打开。
此时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山杉武史的人影已经消失了。
纱织对着门外大声哭喊道:“山杉武史,你个混蛋,你记得要安全回来啊,你说了娶我的,你不能不要我!”
“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纱织跪倒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
此时在楼上的云轩三人,看着眼前这对男女的爱恨离别,纷纷感慨的摇头。
“这世上为什么坏男人越来越多了,就是因为有这种傻女人。”
阿香抬头问道:“云轩,你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傻的女人,明知道山杉武史是骗她,还这么傻傻的上当。”
“不好说。”
云轩摇头说道:“人终其一生,都被困于少年不可得之物。”
阿香皱了皱眉头喝道:“你说的这个我听不懂,来点人话行不行?”
“感情这种东西是没有道理的,有些女人就是会追求这种东西,这一声都无法忘记某个人,哪怕两人的关系再远,她都无法拒绝,这可能就是爱情吧!”
“狗屁爱情,不就是男的想要PUA那个女的嘛,这个东西我懂。”
阿香看着眼前跪倒在门前的纱织,感慨的说道:“真是可惜了,她都不知道,自从山杉武史再拿到衣服的时候,他身上就蔓延开了死气。”
“看样子,他应该是活不到明天早上太阳升起了。”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青龙在身后也难得感慨了一声。
两人惊讶的转过头,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青龙吗,竟然连诗词都整上了,他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木头吗?
迎着两人的目光,青龙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说道:“看我干什么,再不追那小子就要跑没影了。”
“追!”
阿香直接一脚从楼顶的栏杆直接跳了下来,紧接着青龙和云轩也一起追了上去。
三人仗着武道加持,直接在楼顶横转挪移吗,很快便追上了刚跑到站台山杉武史。
此时的山杉武史哪里还有当初三菱集团分社长的样子,兜里拎着奇形怪状的服装,还特意把自己的连弄的脏兮兮的,犹如天桥上摆摊要钱的乞丐。
山杉武史明白,松下的手段不一般,这个神户城五分之三的地下势力,和近乎百分百的警视厅都是他的人。
因为他不是一般的管家,他是君上的管家,而且他是最受信任的一位,以君上在神户的权利,没有人敢忤逆他,他如果想要杀人的话,根本不需要自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