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欣的师父匆匆赶来,一把将面前的蛊师拉过来,抓着她的手说道:“杜华,我知道一定是你。”
“你女儿真的没死,当年我把她藏到了山下的一户人家中,后来把她接到了我的身边,你睁开眼看看,这就是你的女儿。”
“你说什么,杜芳,你到现在还敢骗我?当初就是你亲手把我女儿处理掉的。”
“没有,真的没有!”
赵欣欣的师父没有多说什么,伸手将他拉到女人面前,一把将她的上衣脱下,指着后背上的月牙形胎记说道:“看,你忘了这个胎记了吗?”
“啊!”
看着赵欣欣美背上的胎记,眼前罩在黑袍中的女人,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接着痛苦的瘫软在地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哀嚎。
这一声中,饱含着太多的情感,惊喜、悔恨、悲伤、痛苦……
很难想象这个女人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的秘密。
也许是失去蛊虫后被重创,也许是情绪太过起伏,女人痛苦的呻吟之后,整个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人抬起来送到孤儿院的房间里。
除去身上的罩袍后,女人的样貌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出乎意料,女人十分漂亮,皮肤白皙,虽然头上有些华发脸上有些皱纹,却保养得十分精致,看得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大美女,眉眼之间确实跟赵欣欣有几分相似。
云轩诊脉之后,用银针刺入她的穴位算是控制住了病情。
“云轩,她怎么样了?”
赵欣欣急切地抓着他问道。
自己做孤儿几十年了,一直以为是无父无母,现在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妈妈,这种感觉让她既惊讶又茫然,有些无所适应。
嘴上说着恨她,但是当看到病床上的人,心里却无论如何也想要救她。
“不太好,身体透支得厉害,心神损伤不是那么好恢复的!”
云轩皱了皱眉头说:“蛊师的情况我也跟你介绍过,越是厉害的蛊术师为了饲养蛊虫对身体造成的损伤得越大,完全是伤人伤己的邪术,她剩下的时间也不会太多。”
“啊!”
听到他的话,赵欣欣脸色一阵惨白。
云轩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最伤人的,莫过于在绝境中给人以希望,却将这仅剩的希望破灭。
赵欣欣本来以为自己是孤儿,却在二十年后再次遇到了可能是她母亲的人。
而她的母亲,却有可能再次离开她自己。
“别怕,我一定尽力,如果条件都满足的话,说不定还能活上两三年时间。”
赵欣欣低声恳求道:“云轩,求你别让她死!”
云轩看着女孩脖子上的伤口,皱着眉头,又点了点头。
“怎么样了,杜华好点了吗?”
这时候,小雨搀着师父匆匆赶来。
“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此时的赵欣欣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师父,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
这女人为什么是自己的母亲,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纠纷,同为锦绣门的弟子,她为什么最后成为修行邪术成了蛊术师,自己又为什么是她的女儿,师父被蛊虫折磨这十几年却不吭一声,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人摇了摇头,“唉,让师妹好好休息,我们去外面说吧!”
几人来到外面的教室,小雨搀扶着女人坐下。
师父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不知道这十几年的纠纷,到底该从何处说起。
“二十年前,我跟师妹芳华也就是欣欣的母亲,同在锦绣门修行,我叫杜芳她叫杜华,你们也知道,我们锦绣门和天玄门自古有联姻的传统,只不过,那时候的天玄门掌教并没有收过弟子,按照资历要比我们高出一辈。”
“当时的他是天下玄门掌教,风姿绝伦,道术高超,更是谨遵师命,悬壶济世,广结善缘,因为总是一副白衣行走天地,所以被称为‘白衣仙’,也是所有玄门女修的梦中情人。”
师姑一边说着,脸上满是憧憬之色,甚至还有丝丝红晕。
云轩和赵欣欣对视了一眼。
两人都见过云轩的师父,很难想象,那个躲在道观里天天邋里邋遢,满嘴黄腔,唯一的爱好就是睡懒觉和跟山下的寡妇打麻将,输了还撒泼耍赖的老头子,竟然还有这种过去。
这世上不会有两个天玄门掌教的称呼吧。
“当年掌教曾经亲自到锦绣门谈过联姻的事儿,我们两个躲在门外偷偷看到了,因为天玄功有长生的原因,哪怕已经是一个甲子的岁数,看起来也不过二三十岁,不怕你们笑话,我们是看过一面,我俩就同时沦陷了。”
“咳咳咳!”
云轩一口水没喝下去,直接就咳嗽了出来。
师姑说自己师父,二十年前还英俊的像是一个少年郎,可短短二十年后,他已经油腻地跟八十岁的老头一样。
这段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云轩低声说道:“对不起,师姑你继续……”
“对于退婚的事儿,当时我师父是断然拒绝,可掌教毕竟是掌教,总不能连一点面子都不给,所以只能推脱,说只要谁能得到一根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