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匹快马是从战场回来报信的,又过了一阵,才看到那个白马将军策马扬鞭,一路狂奔。
马的侧面挂着的正是江游儿的脑袋!
其实在这一路上,白马将军已经下的魂不附体!
因为这个和尚的脑袋,不但还能呼吸,而且睁着眼睛老有兴趣地看着两边的光景。
口里面唠唠叨叨说个不停,简直是个话痨!
“我问你话呢,这里是什么所在,我看城墙高大雄伟,难道是你们的国都到了?”
“这一路上男耕女织,炊烟袅袅,看来你们国君治国有方啊。到底叫什么姓名?说来听听嘛,好歹有个称呼。”
如果不是这个白马将军,身经百战,也算得上英雄虎胆,只怕现在早就吓得没了脉。
即便是见过再多的死人脑袋,也没见过死人脑袋还能说话的!
这个将军即便是扛得住,但是现在白马已经进了皇都。
街道两边的百姓听到人头说话,都吓得屁滚尿流,简直如同见到了厉鬼。
“你这该死的妖僧,要是还敢胡言乱语,我把你这满口牙都给你捣碎!”
白马将军说完,伸手就把自己长刀抽了出来,对准江流儿的脑袋就是一阵疯狂的砍剁!
可是只听得当当作响,这脑袋简直比金刚钻做得还硬,刀口立刻就卷了刃。
再看小和尚的脑袋却连油皮都没划破,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两只眼睛充满了好奇。
“你这脾气也是够急的,只是说几句闲话就翻脸动手。”江流儿脑袋笑着说道。
“其实我刚刚成了仙佛没有几天,看人的命数还不是特别准,但是你眉宇之间有黑气缭绕,只怕今日会有一场大劫难啊!”
那个白马将军气得简直差点吐血,大声地怒吼道:“我与敌国交战,碍着你什么事?若说有什么劫难,也是你这妖僧给害的!”
“等把你的脑袋进献给国君,然后说明经过,方能保住我全家老少的性命,到时候你这该死的妖僧,敢胡言乱语,做鬼也不饶你!”
白马将军说的是咬牙切齿,胸中恨意可想而知,江流儿看了他放不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这匹白马飞快地驶入到了宫中,文武群臣听说有妖僧作祟,而且脑袋被砍下来之后还能说话,不由得感到大为惊诧。
国君也听说了这个消息,立刻吩咐百官上朝,共同商议此事该如何办理。
江流儿的脑袋端端正正被摆在了桌案之上,放在朝堂的中央,文武百官在旁边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白马将军跪倒在地,连头都不敢抬,将战场上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得明明白白。
那个国军今年才二十多岁的年纪,是刚刚接任他父亲的位置,看脸上神清气朗,倒是一个聪明人的样子。
他静静地听完白马将军汇报的战况,不由得好奇地说道:“要是按你的话,这个妖僧不但没有杀人,反而是让你们罢兵止戈?”
“国君所言极是!”白马将军大声地回道。
“我怎么听说,这次你们打了整整一天一夜,却连个伤兵也没有?该不会是串通敌国假打假战,其实是怯懦畏战吧?”
那个白马将军听了,简直是面如土色,磕头如同捣蒜一般。
“国君容禀!微臣所说的话句句事实,绝无半句扯谎。对了,这个妖僧刚才还喋喋不休,非要拉着我说话,且看我问他!”
刚才江流儿一个劲地要和白马将军说话,却被长刀乱砍脑袋,到了这个时候,直接来了一个两眼紧闭,一言不发。
这正是以前带搭不理,现在却落了个高攀不起!
“妖僧,你赶紧说话呀!不是在路上说要救苦救难,现在我全家老小都危在旦夕,你为何见死不救!”
听了这话,江流儿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看着白马将军急得面红耳赤,便笑着说道:“此时却来求我,在这一路上我说得口干舌燥,也没看这般求人。”
又冲着前方国君的宝座大声说道:“这个将军说的句句事实,当时战场上受伤者无数,都是小僧使用法力救的。”
“若是不相信的话,尽可以派人到军中打探,那些伤兵得了我的好处,一定会说实话的。”
那个年轻的国君挥挥手,立刻就有人去军营探听消息,不多一会儿匆匆赶回,在这国君的耳边窃窃私语。
那些伤兵有很多都是奄奄一息,缺胳膊少腿,但是在江流儿的法力之下康复如初,心中自然是感恩戴德。
刚才前去打探的这个内侍一五一十将消息说了,年轻国君的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要是这么说,这位高僧并没有做杀戮之事,反而救苦救难,将其脑袋砍下来,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那白马将军心里面一个劲地暗骂!
自己如果不是把这和尚的脑袋带回来,就这么自行返回国度,只怕现在脑袋已经搬家!
但是国君说的话哪敢顶撞,只得委屈地说道:“末将莽撞,怕走脱了这个僧人回来说不清楚,这才下了狠手。”
“那尸首在哪里?”年轻国君好奇地说道,“我看这高僧虽然只剩个头颅,却能对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