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的意思?”
“冯锡范要和我们交恶?”
“他投靠了朝廷?”
吉尔哈朗的心底,也是一阵怒火翻腾。
同时也明白了徐元为何在山海关那么自信。
敢情是冯锡范已经被朝廷收买了。
“老贼早就投靠朝廷了。”
“趁着他没有防备,干脆把他灭了算了。”
阿敏在三藩可是实力最强的。
就算是折损了十万人,要是突袭拿下冯锡范,也是不话下。
“父王不可,朝廷突然给冯锡范百万两银子,就是想稳住他,让我们和冯锡范之间产生嫌隙,甚至是相互攻伐,朝廷最后坐收渔翁之利。”
“若是真的对冯锡范动手,刚好中了朝廷的歹毒计策。”
“那个狗太监,他早早就布置好了这一切。”
吉尔哈朗赶忙说大道。
“那我们就这么败了,就这么吃亏了吗?”
“十万人啊,你知道培养十万人,要花费多少精力吗?”
阿敏能在东北耀武扬威,甚至威逼朝廷,靠的就是三十万大军啊。
现在少了十万,就感觉被噶掉了一个腰子,没那么硬了。
“父皇息怒,这次中了那个狗太监的奸计,但是我们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
“山海关总兵王在晋被我们俘虏了。”
吉尔哈朗低声回道。
“什么?”
“抓了山海关总兵王在晋?”
“那个废物总兵抓来有什么用,能抵上折损的精锐铁骑吗?”
阿敏继续怒斥着。
“回父王,他带兵打仗是比较废,但是对山海关一代的地形熟悉,对关内的事情比较的熟悉,有大用处。”
“稍后带来便知。”
吉尔哈朗连声说道。
“带人。”
阿敏做人雷厉风行,哪怕几个儿子刚回来,训话还没结束呢。
就让人带王在晋……
不多时,蓬头垢面的的王在晋被带了进来。
“见过王爷!”
“见过几位世子。”
王在晋一进来,就“噗通”一声跪下了。
此刻他就犹如一条丧家犬,总兵的威风,早就不复存在。
“本王问你,你觉得你对本王有用吗?”
阿敏一开口就问。
这下差点给把王在晋给整不会了。
投降时候不是说好的,回到盛京,会优待他的。
怎么这刚回来,连一口水都没给喝呢,阿敏就想弄他。
不过,他在朝廷混了大半辈子,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稍微思忖道,“女帝无道,当宦官专权,朝廷内部勾心斗角,外部,兵患四起。”
“眼下,那狗太监虽一时得势,女帝也暂时稳住了局面。”
“可真正的隐患,还没爆发。”
“那就是旱灾,再过三两个月,朝廷就要征赋税。”
“受灾的几个地方,根本拿不出来,而且各地督府定然会采用极端手段。”
“到时候民变在即,只要有人点燃这把火,各地灾民就会揭竿而起。”
“朝廷就无暇顾及王爷。”
“届时,再加上西北的战事牵制,朝廷定然是分兵乏术。”
“就是王爷的机会。”
“我在山海关经营多年,知道山海关的诸多密道要塞可以进兵。”
“可以为王爷谋划。”
听完王在晋的话,阿敏和吉尔哈朗两人对视了一眼。
显然王在晋的所说,正是他们所需。
“哦?”
“这算什么?”
“你说的,本王早就知道。”
“如你所说,秋收征税还要两三个月。”
“说不定那个时候西北兵事已经平息。”
“而冯锡范早就投靠朝廷,女帝难道就想不到先集全国之兵对付本王?”
阿敏心底虽然对王在晋的价值,有了极大的认可。
但是脸上还是极为不屑。
“回王爷,关内大旱,灾民流离失所,早就没了活路。”
“就在是等待一个造的反机会。”
“据我所知,就当下,各地已经有了小股流寇。”
“这些人是此前朝廷拖欠兵饷的时候从大军中逃出来的。”
“此时三五十人成群结队,在打劫各地的土财主度日。”
“已经形成了匪患。”
“但是这种事情,女帝根本不知道。”
“各地督府也都不放在眼里。”
“若是有人串联,至少聚集三五百人不成问题。”
“有这些人挑头,宣称有粮食可以分给灾民。”
“灾民闻讯必将投奔。”
“到时候,冲击官府造反,便会水到渠成。”
“有一两处造反,其他地方就会揭竿而起。”
“根本就不用等到两三个月后。”
王在晋侃侃而谈。
阿敏一听,这他娘的果然是个人才啊。
朝廷的人,在本该发力的岗位上,基本都是尸位素餐,碌碌无为之辈。
若是让他们干坏事,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