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反问了一句。
“那他必将暴跳如雷,疯了一样的往山海关追啊。”
“大人的意思,还要在途中坑他?”
庞暖好歹也是京郊大营的统领,这头脑还是灵光的。
“呵呵呵,不止如此。”
“此次东北贼军的核心主力是吉尔哈朗。”
“即便是折损了莽古尔代的人马,他至少还有二十万人马。”
“若是猛攻宁远,对我不利。”
“宁远的防御工事,早就腐烂掉了。”
“只能是在城外野战。”
“若野战,定会有伤亡,不划算。”
“除非是在山海关,据城而守,才会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
徐元心情不错,给庞暖说了一遍。
庞暖顿时佩服的五体投地,“大人高明啊!”
不过心里却在安安惋惜,这么一个牛逼的人物,居然是个太监……
……
莽古尔代大营。
早已经穿戴整齐的莽古尔代在达尔哈一干副将的簇拥下,带这仅存的三万多人冲出了大营。
可这个时候,哪里还有朝廷大军的影子。
只是远远的听到的讥讽和嘲笑的声音。
“狗贼,狗贼,狗贼……”
“咔嚓!”
几声怒吼之后,莽古尔代生生的把刚刚从地上捡来的一杆长枪给捏断了。
可即便是如此风怒。
他也没下令追击。
这不到一天时间,他已经被连续坑了四次了。
别说是个人了,就是一头蠢猪,也不会在黑漆漆的夜里,追杀朝廷大军了。
“将军,这王在晋简直就是个卑鄙无耻的王八蛋。”
“将军不用和他计较。”
“等明天破了城,将军活活剐了他。”
这般时候,被烧的脸上黑漆漆的达尔哈只能如此安慰莽古尔代了。
“不活剐了王在晋,本将军誓不为人。”
“传令下去,明天早上天一亮就攻城。”
莽古尔代几乎就在喷血的边缘了。
这一回,他怪不得任何人。
且达尔哈还提醒过他。
他却置之不理。
自信的以为,王在晋的兵马,只会龟缩在城内,根本就不敢出来。
本质上,他的判断是对的。
唯一的预判失误,就是打死他都不知道,连坑他几把的人,是他的父王、二弟再三小心的元公公……
五更天,城内兵马开路陆陆续续出城往山海关撤回。
正在睡梦中的王在晋被人唤醒,告诉他要回山海关的时候,王在晋先是一阵迷糊。
继而勃然大怒,“这狗太监太欺负人了。”
“他是用下三滥的手段,小胜了一场,可这不代表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本将军在牛车上颠簸了一天一夜,刚到这宁远,才几个时辰?”
“他又要撤军。”
“是故意想整本将军,本将军和他没完。”
这也怪不得王在晋窝火。
打仗你胜利,装逼你赢了。
可老子也不是好拿捏的。
被你打了军棍,一路撅着屁股趴在牛车上来的。
这会儿你又想撤?
真是欺人太甚。
“将军,那太监现在在势头上,不如我们就忍了这口气,跟着他们回去就是。”
“等打完仗,将军在给杨大人去信,把这狗太监的种种恶性都罗列清楚,让杨大人收拾他。”
“再者,怀清公主还在呢,怕是……”
王在晋的心腹副将低声说道。
都城发生的事情,他们只听说了西南王李敬忠兵败伏法,具体细节,还么传来。
徐元就带大军到了。
不然,他或许不会这么说。
在山海关被夺兵权,不但王在晋不爽,他们也不爽。
本来可以吆五喝六,高高在上,现在夹着尾巴做人,都要小心翼翼。
是个男人,就不能忍。
“抬本将军过去,非要和那狗太监理会一番不可。”
“知道怀清公主在,就不相信她会当着这么多人,偏袒那狗太监。”
王在晋不管怎么说,都是山海关的总兵。
有权对大军行动,提出那么一丢丢的质疑。
……
“大人,王在晋来了。”
就在许元刚把公主扶上马的时候,旁边的庞暖低声说了一句。
“元公公,你这何意?”
“二十多万人从山海关日夜兼程赶来,还未击退阿敏的主力大军,你就要撤?”
“你这不是折腾这二十多万兄弟吗?”
“今夜明明能灭了莽古尔代,你却不让人冲进大营冲杀。”
“是不是和阿敏在暗地里有什么勾结?”
“此前,朝中一直盛传有太监在收受东北王阿敏的好处。”
“陛下还让人彻查过,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你。”
“公主殿下,此人对敌从私。”
“公然放东北王阿敏之子莽古尔代的残余兵马,他定然私通阿敏。”
“按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