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寻常时候,即便他是钦差大臣,也不敢在藩王的地界上吆五喝六。
这一个弄不好,脑袋就要搬家了。
可眼下不一样,他是来送银子的。
虽然不是金主爸爸,但是金主爸爸派来的人啊。
就是看到这么多银子的面子上,冯锡范绝对绝对不会有丝毫的怠慢。
正聊的开心呢。
阿敏的特使来进来来,冯锡范的脸当就黑了。
“岂有此理。”
“本王之前没交代过吗?”
“凡是东北来的人,一概乱棍打出去。”
“是谁让他进来的?”
“拖出去,一块打。”
本来冯锡范知道自己误会阿敏了。
想着事后见一见阿敏特使。
可谁知道这特使竟在这个节骨眼上来。
这不是给他难堪吗?
“回王爷,这特使早些时候就来了,下人已经奉了王爷的命,给乱棍打出去了。”
“不知道,他为何又来了。”
范文程的脑子转的飞快。
赶紧说道。
算是给打个圆场。
“来人,给本王把他特使打出去。”
“本王一心为朝廷, 怎么可能和阿敏有什么来往?”
“还有,吩咐边军将士,不准阿敏的人踏足我东南半步。”
“否则,杀无赦。”
到了这般时候,冯锡范干脆将错就错。
反正朝廷给他一百万两银子的是事情,也瞒不过阿敏。
到时候,阿敏该问候他全家女性了。
与其如此,还不如就此撕破脸。
反正朝廷大军已经盯上阿敏了。
大战一场之后,阿敏的实力只会被虚弱,不会更强。
甚至,都不是东南大军的对手。
那他还顾忌什么?
“是!”
下人当即应了一嗓子,匆匆去了。
“朝廷果然没看错王爷。”
“王爷是忠义之臣。”
“本官回去之后,要把此事上奏陛下,让陛下知道王爷坐镇东南,素来对朝廷,对陛下忠心不二。”
“和那阿敏,早就不共戴天。”
钦差大臣见状,大肆褒奖了几句。
冯锡范的一张脸,当即笑的和花儿一样。
……
阿敏特使花银子托人,好不容易进入了王府,以为这次能见到冯锡范。
不想又被棍棒伺候了一番。
最后直接被丢出了,又委又窝火。
特么的,老子就是个送信的,要往死了整,还是怎么滴?
先前包扎好的,全都散了。
只能是忍着钻心的疼痛,跑到医馆重新包扎一番。
可她不甘心不明不白的挨了这顿打,灰溜溜的回去。
就这么回去,他的怎么交差?
这顿打,也就白挨了。
躺了大半天,再次拿出了大笔的银子,找人打探消息。
很快他就弄明白了,
是朝廷的钦差大臣到冯锡范王府了。
且还带来了一百万银子的赏赐。
当即,连夜雇了马车,带着一身伤痛,回东北复命。
这一路上,可是没少问候冯锡范的祖宗十八代。
且说东北大军已经在吉尔哈朗的一波鸡血之下,不但重新恢复了战力,且势气也拉回到了巅峰。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东北王阿敏召集大军,亲自上台,战前动员。
“将士们,相信你已经知道,朝廷明诏的所谓同意,甚至是褒奖本王上表撤藩的折子就是在戏耍我们。”
“就是在麻痹、分化我们。”
“让我们失去战心,失去斗志。”
“然后平息了西北战事,再来对付我们。”
“可诸位兄弟随本王南征北战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事情没遇过?”
“什么样的苦没吃过?”
“就凭这拙劣的雕虫小技,就想弟兄们分崩离析。”
“可能吗?”
“不可能。”
“本王和诸位兄弟这么多年来,为朝廷立下了不少功劳。”
“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当年诸位兄弟舍身忘死,浴血奋战,就没有如今的大周。”
“女帝这是要卸磨杀驴。”
“弟兄们,你们答应吗?”
比起吉尔哈朗,阿敏打鸡血,更胜一筹。
“不答应,不答应。”
诺大的校军场,十多万前来听训的将士高声吼道。
“那我们该如何?”
阿敏继续道。
“入关,入关。”
东北将士彻底被点燃了。
“好,既如此,本王就此下令,全军开拔,攻打山海关,拿下我们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
“本王令,莽古尔代为先锋,带领十万大军突袭关口,定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山海关,灭杀王在晋。”
“岳托、阿济格为左将军和右将军,各自带五万人马,时刻策应先头大军。”
“吉尔哈朗为大军主帅,坐镇中军,督运粮草,全权调度指挥大军作战,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