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在电话里问我:“晓馨你怎么了?生病了吗?怎么蔫头蔫脑的。”
“没有,我就是困。”说着还对着电话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才几点就睡觉?哎呀对不起,哈哈哈……妈妈忘了家里那边已经是晚上了哈。”
“嘟嘟嘟”电话里传出挂断的声音,我这才把电话扔在一旁。
坐的腿都僵麻了,索性就地趴在碎瓷片上。母亲亲切愉悦的声音和陈光奕的愤怒呵斥不停的切换,在脑海里像放走马灯一样转换个不停。
一边是母亲的殷殷关切,还夹杂着父亲和哥哥在一旁的补充。一边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训诫,还摔了我父亲的茶壶。理由只是为什么找私家侦探不事前告诉他?
为什么要提前告诉?我是有独立思想的人,不是你陈光奕手里提线的木偶!
洛思萍当初用父母安危威胁我的时候,也没见他拿洛思萍怎么样。现在我只是“回报”回去一丢丢,就对我大为光火?
想不通,怎么我也想不通!
“笃笃笃”敲门声起,灵儿在门外喊道:“晓馨开门,是我。”
不用喊也知道是她,这家伙有个怪癖,从来不按门铃。
但是不想开门
,现在我特么谁都不想搭理,只想一个人趴在地上静静的装死!
“晓馨,谢晓馨……我知道你在家,再不开门我就破门而入了啊?”
大门被擂得震天响,现在是深夜,外面已经有邻居被吵出来了:“姑娘怎么了?谢家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大伯,我再敲一会儿,没人应声再报警……”
讨厌,尽管很不情愿我还是从地上爬起来去开门。再不开她能把门给我拆了!
恹恹的把门打开:“进来吧。”
“晓馨,你的手流血了……腿也划破了。妈蛋,陈光奕来过了吧?”
灵儿关上门,一眼就看见我手在流血。关切的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发现了真相。
“嗯。”简单回答一个字,回到客厅窝进沙发里一动不动。
“医药箱在哪里?我给你包扎一下。”
“不用,不疼。”说完盯着地上的碎瓷片出神,不想打扫。
我不答话,灵儿索性自己翻起来。很快就在电视下面的柜子里把医药箱找出来,不由分说拉过手就清理伤口。
怕有瓷片碎渣扎在肉里,灵儿一边摁伤口的位置一边问我:“疼吗?”
摇头。
又摁了另外一处:“这里疼
吗?”
仍然摇头。
见我这幅模样,灵儿也不再问,自己认真的检查起来。不一会儿,用镊子从手,胳膊,腿上各取出几个细小的瓷片碎渣。
然后又用酒精清洗伤口,这下我终于疼的抽了一口冷气!
“知道疼了?知道疼是好事。”灵儿一语双关。
全部处理好,用OK绷把伤口一个个贴上,灵儿这才收起医药箱并且把地上清理干净。
坐在我对面,叹了一口气道:“事情被陈老夫人知道了,老夫人现在医院抢救,生死不知。”
“什么?”
我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却突然感觉头昏,慢慢坐回去。紧紧抓住灵儿的手:“你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
根本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刚收到照片祖母是怎么知道的?怪不得陈光奕那么生气,原来是这样。
“你找的那个侦探太贪心,他掌握证据后不只发给你了,还拿照片威胁洛思萍。好死不死的把电话打进陈宅,偏偏是老夫人接的,一生气就……”
“陈总当时就在老夫人身边,所以就一起知道了。”
刚才的伤心早已消失不见,现在我满满的都是对老夫人的担心。向上帝祷
告让老人家平安度过这次劫难,否则我真是罪孽深重了。
但是……
不对啊。
明明我给那个“弥陀佛”的号码是洛思萍的手机号,他怎么会把电话打进陈家座机里?
赶紧把这件事情告诉灵儿,灵儿听完也觉得奇怪!
突然,我俩都意识到背后还有一只黑手,一只我们看不见的黑手在操纵着一切。
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从头捋一遍,突然觉得这件事会不会跟机场上那个男人有关?
就是姜羽接机,跟陈光德长得很像的那个男人!
种种迹象表明,这件事应该跟他脱不开干系。
因为“弥陀佛”若是贪心重想威胁当事人多弄钱,那就没有理由只联系女方而放过男方。
陈光奕调查过姜羽,姜羽的性子绝不会让洛思萍承担这一切。
所以按这样推算,“弥陀佛”应该是先把电话打给姜羽,然后姜羽给了他一笔钱。
恰好被那个神秘男人知道,就利用了这件事情告诉陈家老夫人,企图把陈家搞乱!
若是这样就解释的通了,只是事情越来越复杂。
开始还以为洛思萍是在背后操控的人,不过种种迹象表明并不是她。
若背后的黑手不
是洛思萍而是另有其人……
那么她也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而已!
联想以前每次继母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