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头子沉默了一瞬,然后才恭敬的拱手,咬牙切齿的说:“属下遵命!”
他的手下看到他受到这样的屈辱,连忙出来说:“我们一起劈!”
“慢着!”
云初念冷声叫住他们:“让他一个人劈!”
她摆明了就是故意在刁难人,这些人岂会服她?
看众人面有不忿,云初念好整以暇的笑问:“怎么?我支使不动你们了是吗?你们是想不认我这个主子了?”
明面上,她现在可是她们的主子。
云初念寸步不让,就这样和他们僵持下来。
老两口看看她又看看那贼头子,有心想劝又害怕卷进纷争中里外不是人。
贼头子不想在这一路上多生事端,他阴恻恻的看了云初念许久,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你们退下!”
那么大一堆柴,就算他武功再好,一根一根劈完码放好,少说也要一个时辰了。
云初念看他挥着斧头,一斧头一根木头,不一会儿就汗如雨下,心情不禁大好。
不是想用这种招数来做掩饰吗?
那就让他好好尝尝,一个刁蛮任性的姑娘,能有多么会折磨下属。
这一路上,他别想再安生了!
晚上,那两位扮
做婢女模样的女人分别在床榻之下和门口打了地铺,以防止云初念窜逃。
外面还有人看守。
云初念就算是插翅也逃不出去。
不过她也深知眼下是对方最警惕的时候,所以压根没想过要现在逃跑。
梳洗完,和衣躺在床上,云初念谨慎的尝试着和监视自己的那两个女人闲聊。
对方一开始还很有戒心。
但后来看云初念问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便也就卸下了心防,捡着一些不会泄露秘密的事情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之后,经她两人一说,云初念才知道这两人一个叫梧桐,一个叫红枫。
而那位人人惧怕的‘二爷’,名叫巫启白。
别的云初念什么也没问出来。
不过这已经足够帮到很大的忙了。
梧桐和红枫以为自己什么要紧信息都没有泄露,之后放心的睡着了。
但云初念之后却躺在床上,心思逐渐飘远。
巫这个姓在大周非常少见,只在北地零星几处存在,但在南疆的某个部族,巫姓却是大姓,且多见于那些身份高贵的贵族。
既然陈员外家的儿媳妇是来自于南疆,那巫启白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他必定
也来自于某个部族中身份显赫的家庭。
只是,这样一个身份高贵的人,不知为何会选中陈员外?
他们所想要谋求的,到底是什么大事?
攻打青州?
还是有更远大的目标?
云初念的心里冒出各种纷乱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做了简单的修整就重新上路。
云初念原本想留下一些线索,好让老两口将信息传回青州。但梧桐和红枫两人昨天进房间起,就一刻不停歇的盯着她和南枝,让她完全没有机会搞这些小动作。
这一路上,巫启白就靠着这样的方式,只借宿于乡野民宿之中,不进城半步。
竟一连走了大半月都没有被人发现他们这一行人的异常。
但同样的,他也被云初念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折磨了一路。
巫启白看她的眼神一日冷过一日,云初念深信,若非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巫启白早就进自己碎尸万段了。
这半个月,云初念一直注意着周遭的环境变化。
她知道自己一直在大周境内,只是从南端的青州一路向北,随着建筑风格和田园风光逐渐变幻,眼看着就快要进入荆
州的地界了。
很显然,巫启白一行人的目的地正是北凉。
也是……
在北凉还有一个身居高位的南疆人——梅玄机。
如果南疆真想和大周开战,仅凭他们自己的武力是完全不能和大周抗衡的。
但如果和北凉进行合作,同时进攻大周,那大周便会疲于应付,彻底陷入被动的局面。
届时,东边和西边的那些小国家恐怕也会蠢蠢欲动。
这实在是一个糟糕透了的发展。
但眼下的局势,除了这种可能性,云初念不做他想。
越靠近荆州,云初念的心思就越发活跃起来。
这里,是萧云祁所在的地方。
现在要去青州求援所需费时,但如果其荆州军营那就快多了。
云初念每日不动声色的望着外面的景色变化,终于,在眼看出现了一条白茫茫的宽广的大河时,她知道,荆州到了!
这是一条流经荆州和北凉的河,只要看到这条河,就表示已经进入荆州的地界了。
云初念知道,自己的机会到了。
荆州正在饱受战火摧残,原本富庶的地方此刻看起来荒凉了不少,在外地有地亲戚能投奔的人都选择了举家搬离此处,剩下的人虽没有搬走
,但也尽量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