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愁怎么把才能让大家看到她的贺礼。
知州夫人倒是给她送了助攻。
要是对方知道这件事,不知是怎么样的表情。
知州夫人一幅等着看好戏的姿态,双目咄咄,气势逼人。
赵夫人和赵夕儿则不悦地皱眉,这知州夫人有些过了,竟然当着她的面为难新认的义女,简直欺人太甚。
气氛霎时凝重了起来。
赵夫人拿起杯子就要往桌上拍,但被戚映欢眼疾手快的拦住。
她对着两人摇了下头,示意赵夫人和赵夕儿不要着急。
然后戚映欢笑盈盈地对知州夫人说道:“用心准备是当然的。”
转身对穿着黄色裙装的丫鬟道:“秀文姐姐,可否请你把我带来的贺礼拿来?”
秀文离开花厅时,笑着嗔道:“戚小姐,我可当不得你这句姐姐。”
戚映欢仗着自己年纪不大,对秀文甜甜一笑。
卖萌可耻!但是有用!不趁着现在年纪小,以后长大可就用不上了。
少倾,秀文便拿着一个深色的布包走了回来。
还没打开布包,知州夫人脸上就露出一个嫌弃又嘲笑的表情。
“这便是戚小姐所谓的用心?”
戚映欢没答她,知州夫人这种人你一旦给她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今天已经接连丢了两次丑,还学不乖。
再丢一次丑的话,不知道她还有没有颜面留在这里。
戚映欢慢慢打开布包,从里面拿出一件叠得十分整齐的毛衣。
她把毛衣展开。
露出白色的底,红色的花纹。白色的毛衣上织着两朵嫣红的山茶花,它们占了大半个胸口,两
朵花一大一小,同枝并蒂。
山茶花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织就,花瓣竟然是立体凸起的,嫣红色的花瓣簇拥着嫩黄色的花蕊,在翠绿的枝条点缀下,,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天!这是什么?”
“衣服吗?”
“那两朵花好逼真啊!”
这里的夫人们连毛衣都没有见到过,自然更没见过这么新颖的编织法。
连知州夫人也是惊愕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是毛衣,由羊毛经过特殊的处理、染色,再一针一线编织而成。”
戚映欢轻轻拉伸了一下毛衣的胸围:“毛衣还十分柔软有弹性,重量相对轻盈。”
果然大家就看到毛衣被来开了一些,等戚映欢松手又缩了回去。
“当然,美观是其次的,它最重要的作用是保暖!”戚映欢道:“光一件毛衣就比穿十件单衣还要暖和。这件毛衣完全是按照干娘的身形定做,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件。”
独一无二,对女人来说是个致命点。
赵夫人伸手接过:“欢欢,你用心了。”
她看着毛衣上的山茶花,一脸的惊艳。层层叠叠簇拥的花瓣,在视觉上和刺绣完全不同,乍眼看上去能以假乱真。
但见多识广的戚映欢眼里,这些从工艺上来讲还比不过刺绣,它只是占了一个新奇,不过这已经足够让古人心动。
赵夕儿凑过来,轻声道:“你那天问我娘喜欢的花,是不是就是为了准备这些?”
戚映欢点头:“途中还出了点岔子,还好有惊无险赶上了,待会儿和你说。”
赵夕儿颔首。
另一边,
女眷们见赵夫人爱不释手,嘴上的夸奖也变得浮夸起来:“戚小姐真是心灵手巧,这个义女赵夫人认得真是划算。”
赵夫人笑着说:“我认她做女儿,也不是贪图这些。”
“是了,是了。”她们道:“所以是赵夫人慧眼识人。换了我们就不成了,我家那个女儿连个拿个针都不行。”
见大家都误认为毛衣出自她手,戚映欢忙道:“大家误会了,虽然毛衣和编织法是我琢磨出来的,但是这件毛衣却是我娘织的。”
此时戚映欢嘴里的‘娘’自然不是赵夫人。
她脸色一红:“我的女红还没到那么出彩的地步。”
戚映欢转头看向赵夫人:“干娘,其实我也织了一双手套,希望您不要嫌弃。”
说完,戚映欢从布包里拿出一副红色的毛线手套,五指分开的那种。
古代也有手套,大多用皮或布做成,不是难活动就是不保暖,戚映欢灵机一动便有了此物,就是针脚与谢母织的毛衣相比有些许瑕疵。
赵夫人接过手套,看着指节间有些不同的针脚,笑了。
“不嫌弃,你的一片心意我怎么会嫌弃。”
戚映欢松了一口气。
唯独知州夫人冷哼了一声,但很快被淹没在大家的夸赞中。
“是啊,儿女们的心意中重要了。”
“赵夫人,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