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恐弱小,谢从原于她而言,是唯一选择依赖她的人。两人不说,却一直有种互为彼此雪中之碳的感觉。
但是,谢从原踏上修行之途没多久,便开始接受赞誉、鲜花。
她虽然不想承认,但内心十分不安。
一见她这个表情,渚随云愣了一瞬,“怎么好端端还撇起嘴了,好了好了,我错了姜大小姐,我自罚三拳好不好?”
他玩笑似的在自己身上锤了三拳,按照往常,姜明水会被逗笑。
但少女还是闷闷不乐,过了一会渚随云才听见姜明水细若蚊呐的声音:
“渚随云,要是从原有喜欢的人,他就不该对我如此好,与我交往那么密。
我得好好和他说,师姐弟也该有师姐弟的距离,这样他喜欢的女孩肯定会吃醋,我便成了仗着从原不懂作恶的人。”
“哎。”姜明水满脸失落道:“你说,怎么没人喜欢我呢?”
渚随云:“……”
这事你不如问问姜明昭,当年敢和你示好的小男生,全被这丫头打跑了。
再后来,你自己是块榆木疙瘩,一直不开窍。有位师兄热心指导她一星期的剑法,她却只顾得认认真真练剑,到最后实在受不了——跑了。
“我真受不了那位师兄了。他乐于助人指导我,我念着这份同门情谊,但薅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薅啊!这实在让人崩溃!”
渚随云很惊讶她的脑回路。
“姜大小姐。”渚随云无奈道:“我不懂为什么你总那么不自信,明明你被千娇万宠长大,容貌天赋均是上等。”
姜明水想要反驳,但内心缓缓升起一股无力感。
她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