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三十文一斗,每人认购一万石!高明,你看怎样?”
“既然父皇都开口了,那还能怎样……”
百十来号人,每人三千贯大钱,其实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可小家伙就是气不过。
这些人见到有便宜占的时候,一个个都跟那苍蝇似的,轰都轰不走。
可一旦发现吃亏了,那就是一个个哭爹喊娘。
一群朝堂大佬,竟道如此行径,小家伙也是不屑到家了。
走出太极殿,小家伙还没等转向去看看老妈,就听到两道比较奇怪的声音。
顺着声音看去……
虽然那发出的声音比较怪,甚至听到小家伙的耳中,都有点像是那夜枭唱歌。
但不远处石台下的两张面孔,他确实再熟悉不过。
“我去……房伯伯……您躲这干嘛哪?”
“呃……孔师,怎么……怎么你也在这……”
“嘘!你小点声。来来来,快过来。”
石台并不高,但房玄龄的个头却不矮。躲在后面的他,必须要蹲在才能不被别人发现。
“这……您二位这是在做游戏?”
“做你个头啊!还不是让你小子给害的!”
见小家伙到了近前,孔颖达脸色当即就是一板。
“这……孔师,您这说的是什么话?”
“还什么话,难道你没看出来吗?老头子我都饿瘦了好几圈了。”
“还有你这房伯伯,你看看这脸上的伤,你小子心里还没有点数吗?”
“呃……”
“行了,你也别在那装傻充楞了。赶紧让你那南村派人,送几车粮食过来。”
“再晚的话,你就别想再看到你房伯伯了。”
“呃……”
孔颖达劈头盖脸的一通数落,训的小家伙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你还……呃什么呃……”
“呃,高明知道了,高明这就派人给房伯伯家送粮。”
之前就说,被殃及池鱼的人数也不少。
而房大相爷,明显是池鱼之中,受灾最为严重的一位。
“小东西!只给你房伯伯家送粮啊?”
“呃……不然那?”
小家伙的眼睛瞪得大大了,明知故问。
为的就是气气这干巴瘦的小老头。
也不知道怎么,虽然小家伙对这老头有些惧怕。
但每当有机会捉弄一番这老头的时候,他心里却是相当的舒坦。
“我那,我家的米缸也见底了!”
孔老头急了。
这丫的都什么学生啊!
老师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丫的倒好,心里只想别人。
哪怕自己就在他眼前,他都不知道过问半句。
别看这孔颖达貌似很牛掰,孔圣的第三十一代世孙,弘文馆的扛把子,堂堂太子少师。
可这些头衔抛出去学问之外,还真就没多大的屁用。
而且贞观初年的孔颖达,也只不过是混乱一个县男的爵位。
人家是家有良田百倾,衣食无忧。
而这位老先生那,那是家有百人要养,伸手张口是只靠他一人。
所以,这事就……呵呵了。
偌大的孔府,如今是真的粮杠见底,上百口子过了今晚,那就只有喝米汤的命了。
“孔师请放心,晚饭之前,粮食一定送到您的府上。”
“我呸,你个小东西,那老夫我的午饭怎么办?”
“呃……”
当天中午,长安城西,延兴门外。
“这也太不像话了!光天化日之下,这不就是明抢吗?”
“谁说不是了!老夫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那个打劫的,敢如此明目张胆!”
“不行!老夫要去陛下那里告他的御状。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老东西,你疯了!告他的御状,那粮食你还要是不要了?”
“可是……可是那……唉!”
一名身穿四品官服的御史台大佬,此刻已经被路边的一张告示,气的是七窍生烟。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请交过路费。
每辆牛车一贯,每辆马车两贯。
谢谢合作,南村高速公路,收费站。
没错!
这又是小家伙的杰作。
三十文一斗,每人认购一万石结果,小家伙依旧不觉的解气。
于是乎,在通往南村城的水泥路上,就临时设立了这么一处收费站。
当然,小家伙也不是全为了赌气。
如今暴雨成灾。
梨园高速路收费站的施工,已经全部叫停。
索性,小家伙便想用自家门前的这条水泥路,先给长安城的众官员们——尝个鲜。
以便京玉高速路通车之后,可以更好的开展工作。
“我要见太子殿下,这事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们可是来买粮的,凭什么过一条路,还要收取我等如此天价的费用。”
又是一名御史台的官员站了出来。
而在他面前的那名太子亲卫,则是不言不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