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餐?”
起初听到这句霸王餐的时候,祝廷奎只是微微愣着。
可也就是片刻之后,祝廷奎的脸色猛的就是一变。
对于自己的羽毛,祝廷奎可不是一般的爱惜。
小家伙当众说他吃霸王餐,而且还是已经吃成了习惯那种……
无疑,这绝对等同于触痛了他的逆鳞。
“殿下……!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祝某为官多年,风评就算不是极佳,却也从未做出过此等劣迹!”
祝廷奎此时开口,脸色已经阴沉的可怕。
如果只是看他眼中的那抹寒芒,小家伙甚至毫不怀疑,这货会直接冲到自己面前,一把将自己拎起,然后在狠狠的扇上几个耳光。
当然,如果他真敢这样做的话,除非矗在他面前的是一扇门板。
而不是那闪着吹发可断,锋利无比的——铡刀。
“呦,这是怎么了,祝侍郎不是一向以儒雅之风示人吗?”
“如今这是……被踩到尾巴了?”
“太子!你……”
再次被小家伙讥讽挑衅,祝廷奎的脸色已经不在是阴沉,而是近乎狰狞的般的扭曲。
“太子殿下,祝某知道……因为电业部的事情,您定是将祝某恨得不轻。”
“不过很可惜,祝某为官多年,两袖清风虽不敢说。但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之事,却是从未做过一件。”
“更何况是霸王餐……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恶习——简直是无稽之谈,妄下雌黄而已!”
可怕,可怕至极!
这祝廷奎简直可怕到了让小家伙都能惊出一身冷汗的地步。
前一秒还在暴走的边缘徘徊。
可这下一秒竟瞬间变得风平浪静。
甚至若是有刚刚路过此处行人看到这一幕,绝对会认为,这是一名儒雅的官员,正在与一名少年谈笑风生。
如此心机之下,就是小家伙也不得……不临时更改策略。
“哼~无稽之谈,好啊!既然你说本宫这是妄下雌黄,那……祝侍郎可否回答本宫几个问题?”
“有何不可?太子请问。”
此时的祝廷奎已经逐渐恢复了心态。
再次开口时,又换回那人畜无害的笑容。
“嗯,那你听好了……”
“本宫问你,你去酒楼吃酒,离开时可会付钱?”
“当然!下官已经强调过多次了,下官从未吃过霸王餐。”
祝廷奎不假思索,张口就答。
“嗯……很好,本宫的第二个问题是,你去市集购买物品,交易物品时你会不会付钱?”
“自然要付,不然岂不是抢劫!”
在做回答时,祝廷奎更是谈笑自若。
之前那个面部狰狞的他,似乎从未出现过。
“好!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电业部向城中各府宅供电,会不会收取电费。”
“收取电费……那是当然!”
“这与吃酒购物有何不同?钱货两清,天经地义的事情!”
“嗯~对,没错!就是天经地义!”
小家伙要的就是他这个天经地义!
论城府,祝廷奎着实让小家伙佩服。
论狡诈……二人也是半斤八两,不分上下。
但是!
如果论挖坑……
那小家伙决绝是大坑套小坑,小坑套老坑。坑中还有水,水中还有钉。
这他这挖坑的技术在大唐来讲,只要他李承乾一旦认了第二,就没人敢再站出来吼一声,我是第一!
“既然是天经地义,那本宫再多问一个问题可好?”
“殿下请问。”
“我南村已经向你们电业部供电两月有余。”
“而城中电费,你们六部也是收缴了两次。”
“可本宫就想不明白了,明明已经收取过两次电费的你们……为何从未给我南村结算过一分一毫!”
小家伙抬头,直视祝廷奎的双眼。
坑挖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水中钉子上了锈,非扎你个破伤风不可了!
“这……这个……”
“祝侍郎,你也用不着这个那个的。”
见这祝廷奎终于哑火,小家伙也是握紧了拳头,准备在这钉子上再补一锤。
“本宫就想听你一句话,如今长安城断电,六部无电可售,你便带着诸位来找本宫兴师问罪……”
“祝廷奎!你此番行径可是与那霸王餐……别无二致?!”
“这……可是……”
祝廷奎很想大吼一声NO 。
可惜,之前那三个问题又是近在眼前。
若是此时再做狡辩,那岂不是真成了拉出了哪啥,又给坐了回去。
况且……
唉……其实也没什么况且了。
你拿着货主的货物去买,货物售空,你不给货主结账也就算了。
可你还要如同兴师问罪般的去逼迫人家继续给你供货。
此等行径说你是吃霸王餐……那都是轻的!
这要是往重里说,你丫这就是强取豪夺!你丫这就土匪行径!
“各位叔伯今天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