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这句话绝不是盖的,转眼间又是半个月匆匆而过。
五条小儿手臂般的电缆,终于出现在长安城内。
同时,一处挂牌为长安电业行的店铺,也突然出现在繁华无比的东市商业街内。
“高明,咱们兄弟一场,你总不能看这哥哥我流落街头吧。”
“若是今天我拿不回这电表票,就我家老头子那脾气……高明……救救哥哥吧。”
电业行内,挂有总经理办公室门牌的房间内,程处亮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着。
而在他身后,还有七八名同样是圆圈通红之人,也都在那眼巴巴的盯着小家伙。
希望小家伙能大发善心,救救他们这群苦命的娃。
长安电业行,今儿是头一天开张营业。
业务范围:电表安装,收取电费,以及出售各种照明灯具。
当然,电业行目前最主要的业务还是出售电表票。
就像后世的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末,只有拿着粮票才能买到粮食一样。
没有电表票,你就别想按上电表。
没错,就算是您有再多的钱,没电表票,您也只能是一边凉快去。
而这电表票的发售数量,却是每月只有十张。
而且还是先到先得,来晚不候。
也正是因此,从发售开始到结束,十张电表票仅仅用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便全部被抢购一空。
那些后来者甚至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这电业行便已经宣布,这个月的电表票发售完毕。
“高明,你倒是说句话啊!”
“是啊高明,大家可都是兄弟一场,你总不能看着兄弟们,有家不敢回吧?”
“高明,我家老子那是啥脾气,你比我还清楚。你要是见死不救的话,那俺……那俺今天就……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了!”
尉迟宝林绝对是说到做到。
而且对于尉迟家,小家伙也确实是清楚的很。
老程家打儿子不假,那程处亮和程处默挨打,更是日常行为,没啥可好奇的。
只是……
人家老妖精打儿子,那也是讲究技巧的。
虽然每回那兄弟几个挨打,看起来都是惨不忍睹。
可事实上,那哥几个每回挨完打之后,不是用不了两天就能活蹦乱跳。
甚至再过两天,大街上都能再次看到程家兄弟们,那浪来浪去的身影。
可说到尉迟家……
唉……
说起尉迟家的几个兄弟,也真是命苦。
老爹是个实诚人,其实是件好事。
可打起儿子来也那么的实诚……这就有点恐怖了。
“宝林兄,不是我不肯帮你。”
“这电表票与电表都是成套的。就算是我给你开出了电表票,可没有电表给你去按,回头……回头尉迟伯伯那里,岂不是削你削的更狠?”
小家伙坐在一张老板椅上,满脸写的都是为难二字。
“对了宝林兄,要不……要不……你把我这老板椅给尉迟伯伯带回去。”
“你看我这左摇右摆的,坐的多舒服啊。”
“这要是左武卫的衙门里也有怎么一把椅子坐,你说……尉迟伯伯那里的心情,会不会好一点……嗯?”
老板椅是昨天才面世的,由于气压杆的做工比较复杂,此次南村只生产了十把。
至于这椅子能卖出个什么价钱来……那就要看这帮长安纨绔们,对自家老爹的孝心有多大了。
当然,小家伙在这种当口兜售老板椅,确实略显不太厚道。
可小家伙也不想啊,五根电缆进入长安城,这几乎都快把他的家底掏空了。
如果不趁着这个机会兜售一点奢侈品,小家伙还真担心某些工程项目会就此停工。
就比如说曲江池的翻新改造工程,就比如远赴边关的那两百车水泥。
可这都是小家伙要在贞观四年上马的重要工程。
“高明,咱们就别开玩笑了,这把老板椅再好,可是……可我家老子那是什么脾气……难道你不清楚吗?”
尉迟宝林依旧是哭丧个脸。
发售电表票的事情,他们昨天都得知了。
而且迫于自家老子的淫威,尉迟宝林更是一大早就跑来了电业行。
可是谁成想,早在他之前,电业行门口已经是人满为患。
可即使如此,不仅是他,就连在他之前的那些人,同样也没能拿到电表票。
据说知情人士透露的消息,早在坊门开启后,便已经有人在这里守候。
更是在这电业行开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将全部电表票抢购一空。
“宝林兄,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是在与你开玩笑吗?”
小家伙再次影帝附体,一双真诚,且又充满了信任感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在这一刻呈现在了尉迟宝林的面前。
“这把老板椅就连本宫父皇那里也只有一把。宝林兄,难道在尉迟伯伯的眼中,这老板椅还比不上那区区一张电表票?”
“这……这……这真的能行?”
“当然!”
小家伙一拍面前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