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府邸。
“给我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查出来,这兰陵笑笑生究竟是谁!”
“还有!那兴华书局的背景,也要给我查清楚了。敢出售此等话本,老夫定将他连根拔除。”
“父亲大人……”
啪——“给我闭嘴!你个逆子,你说!你与那郑氏的小妾,究竟有没有做过苟且之事?!”
王仁祐身体也是刚刚恢复,却不想,一本金瓶梅,好悬没把他打回原形。
“父亲,这……这书里面的内容,都是那兰陵笑笑生胡编乱造的。您……您怎么能当真那?”
“还有,这书里面的名字,明显是在影射您啊!这跟孩儿,又有什么关系。”
没错,书中的西门庆,已经被小家伙更名为汪仁祐。
明眼之人一看便知,这原型人物就是他王氏的家主,王仁祐。
可是,王仁祐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而西门庆则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
所以,在绘制西门庆的插图时,阎立本特意将王仁祐的相貌,画年轻了很多。
也正是因此,另一个巧合出现了。
阎立本是没见过王贤玉的,可他最终画出来的王仁祐,竟然与那王贤玉有着九成九的相似度。
老爹甩锅了——儿子果断背锅成功。
当然,站在某种角度上来看,这对王仁祐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人家阎立本也是帮他证明了,这王贤玉绝对是他的亲生儿子。
而并非是拜他人所赐。
郑元寿病了,导致他生病的原因有很多。
十几天来没日没夜的操劳,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不病倒才怪。
白鹭书院连续六七天没有一分进账,也是加重他病情的因素之一。
第二册皇室孽庶已经上市五天了,原本计划是每天最少销售一百册。
结果……
五天时间,竟然连十本都没卖出去。
但这些却都不是让郑元寿病情加重的主要原因。
此时的郑元寿正躺在卧榻上,手中一本画册,被他紧紧握着,谁要也不肯松手。
“老爷,喝点药吧,这样身体会好的快些。”
作为郑元寿最宠爱的小妾,这个时候潘锦莲必须要表现得更加细心,更加体贴,更加无微不至。
“老爷,您别这样盯着人家看啊,莲儿害怕。”
潘锦莲自问没做错什么啊,不就是给老爷端了一碗药喝吗?
他至于用这种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瞪着自己吗?
“老爷,莲儿知道,您最近在外面很忙,可是再忙,您也要注意身体啊!来,听话,乖,先把药喝了。”
潘锦莲到没有想得太多,只当是自家老爷连日操劳,脾气有点坏而已。
“滚!咳咳咳……你给我滚!咳咳咳……”
正准备舀一勺汤药喂给自家老爷。
却不想,这一刻不但药碗被打翻,就是郑元寿再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已经是从怨毒,转变成了仇恨。
似乎只要她再在这里多停留片刻,随时都会有香消玉殒的危险。
“老爷……莲儿是哪里做错了吗?”
潘锦莲有些委屈,她可不想就这样失去郑元寿的疼爱。
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自己不开口还好……
这一开口之下,竟然再次激怒了郑元寿。
“滚!你给我滚!咳咳咳……从今往后!别再让老夫看到你!咳咳咳……”
“王贤玉,潘锦莲,你们这对狗男女!老夫是不会让你们害死的。”
郑元寿不是傻子,但他的年纪还是太大了些。
一不小心钻了牛角尖,就很难免要对号入座。
尤其是潘锦莲劝他喝药的那一幕……
如果不是他还要一丝理智存在,就在刚刚,潘锦莲已经被家中下人拖出去,乱棍打死了。
“兰陵笑笑生!你够狠!咳咳咳……千万别让老夫查出你的身份,否则……咳咳咳……”
————最近一段时间,长孙皇后突然迷上了化妆。
丽正殿内,甘露殿内,甚至后宫四大妃的寝宫内,几乎无处不见长孙皇后化妆时的身影。
三天前,一只精美的小木盒,被送到了长孙皇后的面前。
这是一只豪华版的折叠化妆镜。
化妆镜表面是精雕细琢的百鸟朝凤图。
打开后,第一层是镜面和粉饼,第二层是胭脂和眉笔。
在后世这种折叠化妆镜,可能是随处可见。
但在大唐,这却成了长孙皇后的心头三宝之一。
也正是有了这只心头宝,长孙皇后几乎是走到哪里,都要时不时的取出来,照上那么一两下。
尤其是四妃在场的时候,长孙皇后更是习惯性的取出折叠宝镜,当着众人的面,肆意的给自己补妆。
对此,就是一向气量很好的杨妃,两排银牙都不知道被她咬碎了多少颗。
至于其他妃嫔,更是只有打碎了牙,往肚里咽的份。
而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李承乾不是她们的亲儿子哪!
当然,她们也可以选择去李二那里告状诉苦。
可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