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想说什么?老夫怎么听不懂啊?”
孔颖达放下酒杯,一脸不解的看向拍卖台。
自己是有眼疾不假,可这又跟那老视镜有什么关系。
难道这太子是想让自己——也像程家二小子那样,带着一副眼镜,整天在大街上四处招摇?
“孔师,杜师,请您二位到台上来。”
小家伙并没有回答孔颖达的询问。
反而是示意充当司仪的两位小姐姐,把这二位请上拍卖台。
“太子,你这——你这究竟是要——要做什么啊?”
孔颖达和杜如晦相继上台,二人都是一脸的阴霾。
看着小家伙的眼神,更是带着些许怒意。
二人都是当朝重臣,美其名曰是搀扶自己上台。
可搀扶那也是要有大前提的,我自愿上台,你那叫搀扶。
可我要是不想上来,你那就叫强拉硬拽!
“孔师,先请您把这幅眼镜戴上,然后——哦~对了,然后您再看看宣传简介上的字迹。”
小家伙并没有理会二人愤怒的眼神,反倒是示意娟儿,将老花镜递给孔颖达。
不过——孔颖达的反应却让小家伙很是意外。
“胡闹,老夫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可能还戴这顽童的东西。”
“呃——”
显然,这孔老头是误会了。
“要不——杜师,您戴一下试试?”
小家伙也算是看出来了,这孔老头依旧是那副臭脾气。
与其给他解释,还不如找杜如晦试戴。
最起码,人家老杜的脾气可要比他好得多。
“太子,你是认真的?”
“当然!”
“可是——”
“哎!杜师,有什么可是的,只是试戴一下而已,又少不了您二两肉,您怕什么嘛?!”
“也罢,拿来,给老夫试试。”
“这个——太子,这不对啊,这个——这个好像不是那种墨镜。”
老花镜入手的一瞬间,杜如晦似乎想到了什么。
在此之前,他那两个儿子为了墨镜,可是没少去孝敬那程家老二。
以致杜构和杜荷将墨镜带回家的时候,杜如晦也是见过几次。
可当他发现,摆在面前的眼镜,外形虽然与那墨镜相似。
但整体外观上来说,却是要比那墨镜斯文的多。
金丝与银丝相间,圆角矩形的边框,再加上那纯透明无色的镜片——
如果是自己感觉没错的话,眼前这幅老花镜的款式,似乎更适合中老年人佩戴。
“当然不是那墨镜——杜师,您还是块带上试试吧。”
一分钟之后,杜如晦戴着老花镜,握这拍品简介的双手,颤抖个不停。
“克明——克明——你这是——是怎么了?”
一旁的孔颖达有些发懵。
他想不明白,就算这眼镜是太子强逼他戴上的,不高兴摘下来就是,有必要被气的双手颤抖吗?
还有就是,此时杜如晦那震惊与惊愕相互交织的眼神,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戴上这幅眼镜后,杜如晦见鬼了吗?!
“二哥!我想起来,您快看!”
“想起什么了,看什么啊?”
此时的李二正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尝那高度烈酒,注意力完全都放在了长孙皇后的小蛮腰上,又哪有那闲工夫去管拍卖台上发生了什么。
“二哥!南村,那些匠墨们带的琉璃片!”
“什么?南村的琉璃片!”
这也难怪长孙皇后会如此一惊一乍。
当初在南村,一直让这两口子费解的琉璃片,今天终于要揭晓其神秘之处了。
“克明那是怎么了,双手抖的如此厉害?”
“二哥,二哥!臣妾敢打赌,这什么老师镜的东西,最终成交价,绝对会给你我一个大大的惊喜。”
很明显,李二与长孙皇后的关注点,又岔路了。
杜如晦最近身体可不怎么样,李二关心的是臣子的身体是否不适。
而长孙皇后则是读出了杜如晦心中的潜台词——今天老夫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将此神器据为己有。
“杜师——杜师——感觉如何啊?”
小家伙也是担心,但心这老杜再这样抖下去,真会把自己给抖出个好歹。
“殿下——此物真乃视觉神器。就是不知——此物的底价几何,竞拍何时开始?”
缓过神来的杜如晦,似乎并没有摘下眼镜的意思。
而且小家伙也是看得出来,对于这眼睛,杜如晦势在必得。
“呃——杜师,可否再让孔师试戴一下。”
底价多少不是重点。
重点是必须要让更多的人了解这老花镜,否则一件被人认为毫无用处的东西,又能拍出几个钱来。
当然,杜如晦此时心中的算计,小家伙又怎么可能看不穿。
目前在场的几十人当中,就只有他一人清楚,这老花镜究竟神奇到了何种程度。
如果真要是随了他的意,此刻就开始竞拍——呵呵,小家伙心中的天价成交额,找谁要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