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王公怎么不开口说话了,莫非这王公真是那这拉屎往回坐之人?”
见王仁祐久久不语,尉迟宝林这憨货竟然破天荒的补起刀来。
“够了!老夫可不是你们这群毛娃娃打趣的对象!”
“老夫也不妨告诉你们,这丰年车行就是老夫的产业!”
“索性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我这丰年车行就是不做你们的生意。”
此时的王仁祐绝对是已经恼羞成怒。
别说以往那一方大儒的温文儒雅荡然无存,就是往日里那些骂街的泼妇,也比此时的王仁祐看起来,含蓄的很多。
似乎是发觉自己说了一堆后,还未解气,王仁祐则是突然将目光锁定了那些装载着木料的牛车。
“看到那些牛车了吗?高明公子,还请尽快把车卸了,别在这里妨碍左邻右舍的通行。”
终于找了难为李承乾的理由,王仁祐那张老脸上可算是有了一丝得意的表情。
当然,别看这王仁祐是存心找茬,但他说的也是一个事实。
西市大街本就是车水马龙,再加上那几十辆牛车,又是都拉着长约一丈左右的木料。
可想而知,路况究竟会糟糕到何种程度。
而且就在刚刚那些杂役罢工的同时,周围也围上了不少看热闹的人群。
不仅如此,说巧不巧的还有一只上百人的马队,此刻也被人群卡在了附近,寸步难行。
这样一来,原本就是拥挤不堪的街道,在这一刻还真的就是堵了个水泄不通。
“高明,莫要焦急,哥哥这就去找巡街武侯帮忙。不就是百十方木料吗?等巡街武侯到了,就是一人一根,也能将它们全部抬走。”
可能是担心小家伙被那王仁祐的无耻给气到,程处亮在说完这句话后,转身便要去附近的武侯铺求援。
“程家二郎,私自调动巡街武侯搬运木料——难道你就不怕明日早朝,有御史弹劾于你?”
还不等李承乾开口,王仁祐已经是一脸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程处亮。
“老东西,别人怕那些御史,小爷可不怕!有种就让他们弹劾一个试试!看小爷不打的他满地找牙!”
“处亮,莫要胡说。那些御史就是一群癞蛤蟆,咬人虽然不疼。可你就不嫌他们膈应吗?”
“呃——”
闻听李承乾所言——
不想还好,可真要是细细思索一番,哪怕是程处亮这种混不灵,顿时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程处亮是真的被膈应到了,但这长安城头号混不灵的称号,人家也绝不是浪得虚名。
只见这货在打了一个激灵之后,竟然双眼满是鄙夷的,将王仁祐上下打量了个遍。
随即口中紧跟着又爆出一句粗口:“玛德!确实膈应!”
“你!你!你——程家二郎,你敢辱骂老夫?”
“王公,你哪只耳朵听到,处亮是在骂你啊?”
小家伙可能也是担心程处亮当街犯浑,急忙推动轮椅,将二人隔离开来。
“李高明,你不要胡搅蛮缠。那程家二郎,刚刚分明骂的就是老夫!”
“哦——莫非王公也是自诩畜生也?”
“如果你真的有这种癖好的话——那本公子倒是可以帮你作证——程处亮刚刚骂的,确实是你!”
小屁孩坐在轮椅上,一脸的正色。
看在众人的眼中,还真有那么一点主持公道的意思。
“你——你——你!”
“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接连被眼前二人羞辱,老东西也是恼羞成怒。心口窝里,更是有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李高明,你也别说老夫不讲人情。一炷香之内,你若是还不将这些牛车卸完,那老夫可真的就要命人代劳了。”
“到时候那木料若是有什么损伤,还请莫要怪在老夫的头上!”
一百来贯的木材,在大唐也算是价值不菲。换算到后世的软妹币,那也是五十来万的高价货物。
而王仁祐之所以会怎么说,无疑是在警告小家伙,如果你再不动手的话,那我可就要派人上去砸了。
“哼~”
“王仁祐——本公子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之吧你!”
“来人!卸车!”
王仁祐这幅恼羞成怒的样子,看在李承乾眼中,却是换来了一声不屑的轻哼。
“卸车~哈——哈哈哈——卸车——哈哈哈——李高明啊,李高明!你该不是被日头给晒晕头了吧?”
听见李承乾大吼一声卸车,起初还真把王仁祐给震的不轻。
可也就是一秒钟不到吧,王仁祐便已经是捧腹大笑。
在他看来,李承乾这哪是装逼啊!这不明摆的就是逗逼吗!
就他们这三两只大小猫——究竟是谁给他的底气,让他把那卸车二字吼的如此惊天地泣鬼神!
“还来人卸车?哈哈哈——来人卸车!哈哈哈——老夫倒是要看看,就凭你们四个人,还有一个残废——哈哈哈——哈……”
“属下沈过,拜见主人!”
“属下——拜见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