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澄耳边响起：“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
“怎么会？”叶澄抬起头，声音里有一丝委屈，“叫我起床很难吗？我都没有起床气的。”
白决道：“哥哥倒宁愿你有起床气，这样就可以把你凶起来了，而不是你不经意的一言一行都让我心软得不行。”
叶澄笑了起来：“哥哥，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也不想迟到，可是我家里有猫欸。”
白决捏了捏叶澄的指尖，道：“因为出门时，猫把衣服挠坏了吗？”
“噗——”叶澄忍俊不禁，“当然不是。是因为猫猫会跟着人到门口，你关门的时候，它会用不舍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你，还会轻轻地冲你喵喵叫，还会试探地伸出粉色肉垫想挽留你，即便知道自己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可还是会忍不住再多陪它一会儿。”
白决不置可否地问道：“会吗？”
叶澄想了想，冲白决浅浅一笑：“我也不知道。”
吃早饭的时候，叶澄很快地吃完了三明治，一口气喝完了牛奶，然后一边往楼上跑一边道：“哥哥，我回房间拿个东西。”
白决道：“慢点就行。”
叶澄已经跑没影了。
白决边看财政新闻边等叶澄。
叶澄欢快的脚步声渐渐靠近，白决站起身，戴着猫耳发箍与猫尾巴的叶澄出现在眼前。
叶澄轻轻抽噎了两声，双手握住白决的手，轻轻晃了晃，怯怯地软声问道： “主人不要出门，在家里和我一起玩好不好？”
“好。”叶澄话音刚落，白决就反手握住叶澄的手，同意了。
叶澄愣了愣，自己还有好多没发挥呢，怎么就同意了。
叶澄道：“哥哥，你也太快了吧。”
白决的理智本来就已经掉线了，此刻更是大脑空白，组织不出话来，下意识反驳道：“……不快的，哥哥很持久。”
叶澄也反应过来了自己说的话有歧义，本想找补一句，结果白决先一步回答了，叶澄感觉浑身血液都在发烫，也只凭本能问了句：“是吗？”
白决道：“嗯。”
叶澄道：“嗯。”
白决道：“嗯。”
叶澄道：“嗯。”
白决道：“嗯。”
叶澄道：“嗯。”
白决：“……”
叶澄：“……”
两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嗯什么，也不知道是谁先不嗯了。
叶澄看着白决上下滚动的喉结，白决看着叶澄泛红的耳垂。
门外响起车喇叭声，两人回过神，叶澄要往外走，被白决一把拉住了。
白决声音微哑：“耳朵和尾巴还没摘。”
“哦，”叶澄摘了发箍，又解开腰上的排扣，摘了尾巴，将耳朵与尾巴往沙发上一扔，“好了，走吧。”
车上，司机敏锐地觉得气氛有些不对，默默地将小隔板调了上去。
叶澄：“……”
白决：“……”
白决开口道：“早饭吃那么急，胃有没有不舒服？”
叶澄感觉了一下，道：“没有。”
白决道：“嗯。”
白决侧过身子看着叶澄，严肃道：“小澄，哥哥跟你道歉，不应该跟你说那样的话。”
叶澄抿了抿唇：“哥哥，你不用跟我道歉，我都已经十九了……”
白决道：“还有三个月零十九天。”
“我还没说完呢，哥哥！”被打断情绪的叶澄回身瞪了白决一眼，奶凶奶凶的。
白决从善如流，作倾听状：“嗯，你十九了，然后呢？”
叶澄侧头看着车窗玻璃，白决的脸倒映其上，两人的目光在车窗玻璃上交汇。
叶澄的长睫微微颤动：“可以聊成人话题了。”
叶澄看到白决的胸膛深深起伏了一下。
白决字斟句酌道：“确实……可以。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哥哥。”
叶澄轻轻地应了一声。
晚上叶澄与白决回到家，刚从车上下来，叶澄就听见了屋里传来lucky的叫声。
门打开，lucky旋风般蹿了出来，绕着叶澄跑了一圈减了速，这才站起来往叶澄身上扑。
叶澄摸了摸lucky的狗头，回头问白决：“是白叔叔和顾阿姨来了？”
白决道：“应该是。”
叶澄往前走了两步后忽然顿住，猛地看向白决，瞳孔震惊。
白决的表情也凝固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