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需要为谁而迁就,只需要彼此理解,尊重对方的生活方式。
她从来没想过还有这种回答,也从来没想过两个亲密的人原来还能过上这种亲密又独立的生活。
在她眼里,爱情不为乎谁为谁付出,有人付出得多,有人付出得少。
要么彼此隐忍多日积累下的不满,踉跄地走下去,要么有一天忽然爆发崩盘,离婚收场。
就如她父母之间的爱情,印象里最为深刻的不是她们恩爱的场面,而是在小小的钟表店里日复一日地谩骂,母亲总是插着腰把父亲骂得低下头颅,憋红着脸。
父亲从来没回过一句,只是沉默地抽着烟,可惜到最后都没能维系两人之间的感情。
脑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触碰着,抚摸着,彭晓晴舒服得想要眯起眼睛,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猫。
想要学着猫的样子伸一个懒腰,但在那么多陌生人面前,她义正言辞地肃着脸,推拒了宋睿的手,抵触他过分亲密地触碰。
虽然被按摩得很舒适,但她过不了内心那一关。
分开后,彭晓晴吨吨吨地喝了好几口水,压下身体的热燥与隐晦的涩意。
略过这个小插曲,这顿饭也算吃得宾主尽欢。
中途彭晓晴去了一趟洗手间,复杂的隔断布局绕得她有些迷路。兜兜转转来到前台,恰好碰到了几个“熟人”在前台拉扯。
“刘总,这顿饭我来付就行!”
“不用不用,杨总,我来付我来付!”
“谁也别扯了,我钓鱼最多,我来付我来付!”
“不行,这顿饭我请,下顿饭你们再请。”
彭晓晴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宋睿没附和了,因为没必要。
无论是以什么条件,最终都会是多人下场,精谙商业手段的他估计早已猜到。
但彭晓晴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场面,不由叹气:“是真的拼啊!”
难得看见不是躲着买单,而是抢着买单的。
这就是大佬的世界吗?
她返回,继续在包厢里穿插,中途遇到了一个人,那位穿着紫色衣服的女士。
“你好,我叫孟又晴。”她笑笑地跟彭晓晴打招呼。
彭晓晴也礼貌地说了自己的名字,同时也告知对方自己迷路了。
孟又晴很热心,“刚好我也要回去,我带你一起走。”
她显得很健谈,说了很多宋睿的事。
以前她和宋睿是同事,当时宋睿在公司里隐姓埋名地打工,能力优秀出色,引起了很多经理要人。
但宋睿哪里都没去,写了份建议书给高层想要开设一个新部门,结果公司还真的通过了,让许多人刮目相看,有很多人都想要过去追随他,认为他必定会做出一番大事业。
孟又晴以前是他团队的一员,跟他关系算是不错,不过后来她有家业要回去继承,就辞职离开了。
她惋惜:“我回去后两年,才知道原来宋睿就是公司继承人,如果那时候我一直跟着他,或许现在的发展也不会差了。”
彭晓晴听出了她话语里浓浓的不舍,不想猜也猜不出她到底是舍不得这个人,还是舍不得这份工作。
如果换作平常,她会按自己的方式跟对方虚与委蛇一番,但刚要开口,脑海里又响起宋睿说的话。
——“何必为他们迁就,他们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人。”
彭晓晴眼眸微弯,声音宛如夜莺般甜美:“现在你不也碰上了,以合作伙伴的方式继续碰面没什么不好的。当员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和他平起平坐,不是吗?”
声音娇媚,却又带着点细嫩的刺。
孟又晴微愣,没想到眼前看似娇弱的人会说出这番出人意料的话。
她再次打量了彭晓晴几眼,满含深意道:“你真的很不一样,怪不得能待在宋睿身边。”
孟又晴脸上有显而易见的遗憾,或许还夹杂着几分不甘。
彭晓晴客客气气地接受了这份恭维:“也就那样吧,不过孟小姐你说错了一件事。”
她微昂着头,脖子曲线如天鹅颈般高贵优雅,婉转低语间妩媚动人:“是他离不开我,不是我离不开他。要说,也应该是怪不得宋睿能待在我身边,毕竟他足够优秀才配得上我。”
彭晓晴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劝她:“有些人,错过了就错过了,何不向前看呢,指望他会回头看你一眼,很傻很天真。”
“哼,说得好像谁不是分手后久别重逢死缠烂打再次复合的。”一道讥讽的话语飘来,白芷琪不知何时出现,双手抱臂嘲讽地看着她。
彭晓晴微怔,而后笑得很甜:“白小姐,你怎知他们是否真的分开过?”
白芷琪脸色变了变,“牙尖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