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临拜堂了才能拿到。”
“别说拜堂了,便是进了洞房再给我也行。”穆君桐对自己的身手很是自信。
秦玦破天荒地惊愕到微微张嘴,表情都变得生动了几分,不能理解地道:“你……算了。”
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古古怪怪的,看样子自己也不太明白自己怎么想的。
弄不明白的情绪终究是让人不安躁郁的,秦玦走了一段路,才突然回头道:“若是那人没死成呢,你还真可以高枕无忧当贵夫人。”
这下换成穆君桐不解了:“我脑子又没毛病,干嘛假戏真做?”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重新回到客栈,等何嫂子的消息。
这桩天降婚事的猫腻还真不少,到了下午何嫂子就过来了,一幅红光满面的模样,与穆君桐细细交待,竟然是催着她赶紧过门,五日后就出嫁。
“这么着急?”穆君桐还没来得及打听。
何嫂子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病得厉害,就等你过门呢。五日后是个吉日。”
穆君桐有点担心,但又想到那一大笔足够普通人生活好几年的钱,她心中的担忧瞬间散了。对何嫂子点头:“行啊,那五日后我等着过门。”
“这……”没想到何嫂子又为难起来,“你不是本城人,连个房子也没有,怎么出嫁呢?再说了,又是二婚,没有八抬大轿过街的道理,那边想着,先把你接过去,就从府里出嫁,小办一场,你还能提前适应适应大户人家的生活不是吗?”
这话乍一听很有道理,但只要稍微有点脑子,就知道问题一定很大了。穆君桐却跟没发现一样,笑靥如花:“好啊好啊。”
真是百年难遇的大傻子,何嫂子都有点于心不忍了,拍拍她的手:“你会过上好日子的。”
穆君桐说走就走,马上就准备下楼,谁知何嫂子却把她叫住,指着秦玦道:“把你儿子也带上吧。”
不用穆君桐回话,坐在角落的秦玦就先回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何嫂子一眼。
他年纪不大,骨子里却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傲气与贵气,何嫂子下意识躲开他的视线,声音也小了点:“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要丢开他成亲吗?”
本来还在装傻子的穆君桐收起了笑容。她第一反应就是对方知道秦玦的身份,设了个局。可转念一想,若是真想抓了秦玦,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这是他们要求的?”穆君桐问。
何嫂子不知不觉出了冷汗,紧张地点点头。
穆君桐看向秦玦,本想与他商量一番,谁知他竟然无所谓地站起来,朝她走过来:“走吧,我可不能错过‘母亲’成亲的热闹。”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也就是何嫂子太过紧张才没听出来。
路上穆君桐跟何嫂子套话,很快就拼凑出了这户人家的信息:城中首富,家大业大。此次成亲的是家主的幼子,前头死了三个妻子,留下了两个儿子。
到了于府,穆君桐发现这府邸真是大得离谱,但防线很松,逃走不是什么大问题。
管事很快赶来,在穆君桐身上打量了一圈,对她的样貌很满意,领着她和秦玦进府,左拐右拐,进了府里偏僻的院里,安排他们在此住下。
院里极其安静,说是冲喜,这氛围看着更像陪葬。
穆君桐眼神扫了一周,还未仔细看清各处布置,就被管事领进了房间:“你就在这儿安心待嫁吧。”又指着秦玦道,“他就住你旁边的小院儿里。”
穆君桐完全没意见,就像看不清管事的轻蔑态度般,反过头来吩咐他:“麻烦给我拿点吃的,还有备好热水,我要沐浴洗漱。”
“呃……”管事惊了,多看了她两眼,半晌皮笑肉不笑地应了一声。
他带着秦玦出了院落。秦玦什么意见也没有,看上去极其配合,但穆君桐一看就明白,他和自己一样,准备在这吃好喝好睡好养身体。
果然如此,到了院里,秦玦吩咐管事上菜备水,还要了药膏,自在极了,好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管事表面上应得痛快,心里却把这对厚颜的“母子”骂了一顿,想着他们之后的处境,才顺了气。
穆君桐终于吃上了肉,洗了个热水澡后,倒头就睡,一点儿也不担心有人害她。
这一觉睡得舒坦极了,直到傍晚的时候被咒骂声吵醒。
她从床上坐起来,听声音的来源方向,似乎是秦玦所在的院子。
虽然她很不想管,但还是穿上衣服朝旁边的院子走去。
走进了才听清咒骂的声音,是个童音,说的确是污言秽语,不堪入耳。
穆君桐赶紧加快脚步,不是担心秦玦,是担心骂他的那个小孩。
一踏入院门,情形一目了然。两个小男孩领着一堆丫鬟指着秦玦破口大骂,很明显是前头夫人们留下的儿子。
秦玦应当是被硬生生吵醒了,面色很不愉,阴沉沉的,好似下一秒就要把他们脖子拧断一般。
穆君桐这样想着,秦玦的眼神果然在他们的脖子上晃了一圈,吓得她赶紧往前跑了两步,推开众人,护着秦玦:“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老鹰护母鸡的姿势表面是护着秦玦,实际却是挡着他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