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我看你们这车也快满了?也不沉,我们等下顺手捎上去就好了。”
大约也看出她不愿让“东西”离身,面具侍应生知趣地退让,还感谢了她的为他们着想。
他们站得离前台有一段距离,因为刚进门,这才望见活跃于大堂的工作人员都无一例外地戴着这样全然雪白的笑脸面具。
……不得不说,场面有几分诡异。
其实看久了也还好,毕竟酒店员工们的举止与常人无异,服务态度也有着与星级水平相符的热情,一点都不见那面具带来的冰冷之感。
现在是下午四点半,大厅内的宾客还只有寥寥数人,看来他们竟然也不是来得太晚的。
“哦!”
不远处忽地传来一声咏叹。
“看看这是谁来了!”
莫顿·柯克比人未到声先至,走过来时圆滚滚的啤酒肚都跟着颤了颤——他怎么着是个能和休谟老爷子齐名的实业家,在网上随便就搜得到他的照片,一行人在看到这个走近的男人时都一眼认出了这是谁。
这酒店的所有者平时山珍海味的肯定没少吃,脖子几乎和脸庞一样粗。也不是谁都享有由他亲自欢迎的待遇,嘴角带着见到小辈时和蔼又友善的笑容,张开双臂就先跟桑德拉虚虚地来了个礼节性的拥抱。
“好久不见,”桑德拉得体地说,“莫顿叔叔。”
“好久不见。”
莫顿·柯克比感慨地摇摇头,“真抱歉我未能赴约,那几日实在是抽不开身。”
“但从结果来看是件好事。”桑德拉已经能平静地谈起那场婚礼了,“不然也是白受一场罪。”
“放开点,”莫顿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把渣滓都扔在后头,我们珊迪什么样的好小伙子找不到?”
他保证道:“下次我会准备更丰厚的贺礼。”
祝槐的确不记得在船上见过他。
虽说“潘多拉”号上的宾客众多,也大多是跻身名流的成功人士,但以她的记忆力再加上莫顿这春风得意的派头,不留下印象都难。
“我听说了一点。”
人就站在旁边,祝槐放轻声音问道:“善后是你们负责的?”
哈维有些惊讶地看她一眼。
“对,”他回答,“准确来说……甚至我亲自参与了一部分。”
她当然就是从本人口中听说这个的,祝槐又说:“当时有对未登船的其他人做背景调查吗?”
“我很想说有,但实际上……有心无力?”
哈维说:“要处理几百号人的遗留问题已经够头疼了,毕竟原因也不是出在没有登船的那部分人身上,不会查得那么远。”
“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这次的目的。”哪怕初次谋面,都是同行的,又有薇拉和桑德拉两个都与世界树有所联系的当中间人,他还是寄予了一部分信任,“那时候的柯克比也没表现出任何奇怪之处——其实现在也没有,让人在意的就只有这次拍卖会。”
祝槐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她可还记得自己当初是冒顶名额上船,再问下去指不定要牵扯出什么,自然也就见好就收。
恰逢莫顿·柯克比也看向站在桑德拉身后的几人,撇开明显是保镖打扮的两个,他笑呵呵道:“你父亲和我在电话里说过了,所以他们就是……”
“是我朋友。”桑德拉微笑地接上他的话,她也同样对酒店内工作人员的装束抱有疑虑,“对了,叔叔,为什么他们都戴着面具?”
莫顿脸上现出一点纠结与沉吟之间的神色。
“要说为什么——”
“我也是听别人建议,希望能维护客人的私密性,让他们不用顾虑别的,尽情舒适地享受假日。”他煞有介事地说,“再说了,假面嘛,也算是营造一点小小的特色。”
所有人:“???”
真的不会更不适吗?!
莫顿还嫌不够似的道:“晚上的酒会和拍卖会也都是这样类似的‘匿名’形式,到时候会分发一些普通的,你们随便挑。”
薇拉已经仗着站得远在小声嘀咕了,“……我不太想挑这种东西。”
祝槐更是可以肯定,托某个戴面具的黄袍的福,不会有人比她更不乐意了。
寒暄的事就交给世交的长辈与晚辈,她秉持形象地只是在旁边站着露出微笑,目光随意地投向四周,却在落在大门时定住了。
玩家与玩家见面,在不说明身份的前提下也只能靠着会面地点和或许能听到的KP话音来辨别跟“NPC”的区别。
进来的一共三个人。打头那个青年笑得随和,手里提的显然不止一人份的行李,走在中间的应该就是他们到这里来的“原因”之一,衣着看料子都很有些华贵不群,不过这富二代——看气势总不能是自己发的家——似乎有点底气不足。
排在末尾的,是最年轻也是三人里最好看的那个。看外表至多十七八岁,眉眼也都是这个年纪该有的少年意气,还有点挥之不去的饶有兴味。
——关键是最后的这张脸。
她在现实中见过有着与那九成相似的长相的家伙,对方曾经信誓旦旦地跟她说自己手里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