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当初这样做了,才会有三年后只是托萨销声匿迹的局面。
“煮说一切皆可发生,”罗曼道,“RAmen。”
祝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她知道得还要早一点。
在加尔·特里面前与他三把手赌的那一枪,她利用它验证了几件事。
第一个,就是他们正在经历时空轮回。
在已知托萨市即将濒临毁灭的前提下,摆在他们面前的实际上只有“过去是否能被改变”这个问题。
King曾经在无意中提过一句卡尔克萨。
她对这个当然很敏感,当时就意识到他可能在某处与哈斯塔的信徒结过仇。所以在时机到来的时候,她的心里已经有了点数。
同样的,也有谁在她跟前说起了自己认识一个会在俄罗斯轮|盘赌中填入五发子弹的人的事。
“阿贝拉”是紫罗兰的品种之一,紫罗兰的名字是“维尔莱特”。
直升飞机上,维尔莱特察觉到了她自认隐藏很好的情绪,她那时百思不得其解。但如果考虑到佩特利诺家族信仰伊德海拉而特有的心灵感应,那就很好解释了。
维尔莱特说过自己“正好”在托萨,却又在事发前离开——也与阿贝拉的行程吻合,结论就自然而然地出来了。
所以这正是祝槐让特里向城外撤离的原因,维尔莱特发现了托萨的不对劲,如果她当时已经加入了世界树,肯定会搬来救兵。
虽然八成赶不及帮他们这些调查员,但应该可以援助黑手党那边。
而说回直升机,某人当时的表现……对心灵感应显然是知情的,甚至有些反感。祝槐向来最善于察言观色,这可是她用来吃饭的本事。
阿贝拉和瑞安的互动很少,少到只有一句话,可恰恰是那句话泄露了端倪。
那不是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会有的语气,以瑞安的性格更不可能。
阿贝拉认识瑞安,维尔莱特和塞缪尔交情匪浅。
所以那发子弹证实的第二件事——瑞安就是塞缪尔。
并且,她是塞缪尔说的那个人。
由此,祝槐就又得出了第三个结论。
她最后很可能撕了卡。
但不是死于俄罗斯轮|盘赌,不然塞缪尔不会是那样的态度。也就是说,在真正的死法之前,她怎么作都不会死。
是为04号口中的“卡BUG”。
不过这只能肯定她自己的命运,无法确认其他人的安危,所以她还是选择了隐瞒。这个团队需要能稳定人心的主心骨,在知道她会死的前提下行动就会动摇到军心。
虽然实际上,最后仍是全灭,但也是将影响降低到最小的全灭。
“别人猜没猜到我不知道,”路婉婉托着脸颊嘀咕,“她肯定猜到了。”
她口中的“她”——祝槐笑而不语。
吴克突然嘿嘿一乐。
他搓着手,“不然来一点成年人的话题怎么样?”
其他人:“???”
“想哪儿去了,年龄啊真名啊,身份啊,”吴克理直气壮道,“不会吧不会吧,都走了这么一遭了你们不会不想知道吧?”
望舒:“……”
“你这是小学生的话题吧?”他不客气地说。
煮忠实的信徒:“罗曼,三十一岁,写恐怖小说的。”
吴克:“问真名呢!”
“就是罗曼啊,”罗曼比他还无辜,“我直接用名字当代号有什么问题吗,看,这下反而不会联想到是我真名!”
特么的,好有道理。
“煮听了都要说这是多浪漫的名字。”他咏叹道,“你们直接叫我‘罗曼蒂克’我也不会有意见的。”
吴克:“……”
“冷倒是够冷!”他摸摸胳膊,“KPKP,能不能来件衣服。”
【没有,冻着,普利斯。】
路婉婉:“从名字就透露着渣男的气息。”
罗曼:“???”
“路婉婉,二十三,还在医学院本硕连读,”她不忘补充了句,“见到和我ID同名的请务必联系我。”
吴克清了两下嗓子。
“钟元生,年方二十七,”他深沉道,“本来是个记者,但是其实自从剃了光头就再没怎么去过现场。”
“啊?”路婉婉迷茫,“为什么啊?”
“因为头太亮了。”
吴克悲伤地说:“同事投诉我把他眼睛晃成雪盲症,这是工伤。”
望舒:“……你这怪谁啊!!”
“不过另一个原因是我升副主编了,”他乐呵道,“还是坐办公室多。”
其他人:“?”
这根本就是在暗搓搓炫耀。
你们那杂志真的卖得出去吗?
“名字好难记,”祝槐说,“继续叫光头吧。”
路婉婉:“附议。”
“楚望舒,”望舒也开了口,“二十四,在和同学合资开宠物医院……咳,主要是他来补赤字。”
祝槐严重怀疑他说的同学就是贺兰舟。
“祝槐。”
她笑着说:“二十四岁,你们就当是自由职业好了,反正跟警察搭不到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