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什么,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等等,你说这家伙是世界树的人,也就是难道我的书其实……”
“没错,”祝槐说,“在他那里。”
南风的嘴巴从她自曝身份到连自己也被卖个底朝天就没有闭上过,直到魔术师愤怒的视线猛地转过来才反应过来不妙,跟他相比,塞缪尔就淡然很多了,神情明显是早有预料。
南风:“等等等等我可以解释——”
“没必要,”她道,“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作为对邪神组织的成员,在发现一个危险分子——”
祝槐对上魔术师无声控诉着“你帮我还是帮他”的目光,勉强改口:“好吧,一个不那么危险的危险分子,为了预防对方或者捡到的谁用它来做坏事,收起来保管情有可原。你明明也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吧?”
魔术师阴阳怪气地哼了声。
“我现在挑明,是因为有些事还是在开诚布公的情况下来解决更好,反正大家现在都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虽然那绳是她给按着绑的,“如果那本书上的东西能派上用场,我们里研读它最久的人就是他,总有点现成的东西用得上。”
她歪歪头,“你们觉得呢?”
南风张口正准备说他没意见,到嘴边了忽然想起来先看塞缪尔一眼,后者面上依旧看不出多少情绪。祝槐见状打趣,“难不成你们组织的上下级关系紧张到连一句话都不能说了?”
南风:“……”
就是这个!这个抓人话柄的能力!
“什么叫多说多错啊。”他苦哈哈地说。
他还在认真反思自己到底都在什么地方露了马脚,分明已经不止一次地在这游戏里历练过(或者说被坑过)了,此刻的感觉还是一如温室里的花朵第一次见识世间险恶而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拜托,”祝槐叹气,“你一进去就往书桌那看,我肯定也会发现啊,结果出来再一看桌上什么都不剩了,这都注意不到是逼着我装傻吗?”
塞缪尔也沉默了。
“现在的新人就这?”他问。
南风:“………………”
呜呜呜别骂了!
“不是上下级,”塞缪尔回过头,语气平淡地解释,“加入的时间不同罢了。”
“我这次被先派到泉镇来后接到了通知,说会有个刚来不久的新人过来汇合,在电话和通讯联络之外肯定得见一面。”
魔术师瞬间警觉,“果然你们也是为教堂里的东西来的?”
“不。”南风诚实地说,“我们只是来调查亡灵节的,所以谢谢你送的情报。”
“………………”
魔术师大怒,他在生自己的气。
“呃……‘尤克特拉希尔’,”南风犹豫了下,继续刚才的话解释下去,“成员内部是简称叫‘树’,你们说的‘怪物’——因为它们一般是那些邪神的衍生物,我们会称为‘神话生物’。”
“同样的,异状就是‘神话现象’,我们会去一些可能与之相关的地方进行预先调查……这次本来也只是因为突然开始兴办起当初建镇时的庆典,联系最近一些秘密结社的频繁活动就不得不让人多想……”
“而且,说到亡灵节,一般很容易想到‘死者复苏’之类的东西吧?”他说,“无事发生当然是皆大欢喜,就怕出现那个万一——”
祝槐按捺不住好奇心,边听他说边摆弄手机,没几下就发了句话过去。
冬青:[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手机一震,南风看她一眼,很快也敲了回复。
南风:[我在跟你们汇合之前有一段专门的培训,居然还要考试你敢信?]
南风:[挂科就重考重考重考,我从天杀的离散以后就没受过这种苦。]
祝槐:“……”
噗。
他们私下交换超游信息的行为没有被KP判定为违规,但躲不过其他人的眼睛。
“你们在做什么?”塞缪尔问。
“没什么,”祝槐笑盈盈地张口就来,“我们四个同旅行团的拉了个群,刚才他们在问我俩去了哪儿。”
她说:“所以——阿狄森这两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和我一起行动,我想别的就不用多问了,你们今晚发现什么了?”
“今晚啊,”说到这个,南风的神色顿时纠结起来,“之前在景区那边,咱们两个不是闻到那口据说是林区打下的第一口井里有腐臭味吗?”
“我有点在意那个……”他道,“但是现在毕竟是旺季,从早到晚都有人,就算人少也可能会被谁注意到。”
“我和洛佩兹联络以后觉得今晚也许可以试试,刚才就去了那边,他在上面看着和控制着吊索,我负责下到井里——”
原本已经成了蚊香圈圈眼的杰弗里一听这话,顿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那你还在我家椅子上坐着,去去去。”
南风:“……我换过衣服也换过鞋了!”
再说了你家里干净到哪里去啊!
祝槐:“那你看到什么了?”
南风“呃”了声:“这个嘛……”
“树”提供的装备质量相当优良,他胆子小了点但也并不恐高,虽然担心等下去之后会不会碰